這里不比李歸玉門口,小商小販沿街擺著攤,婉清和周邊人一打聽,就確認了這是張逸然的府邸。
張逸然府邸門口正對著一家賣餛飩的小商販,婉清干脆坐在原地,吃餛飩開始等人。
一等等了一下午,等到了晚上,小商販都快收攤了,婉清才終于看見張逸然走回來。
沒錯,是“走”回來。
婉清看著他穿著一書生青衫,上還帶著泥濘,明顯是出去郊外做了什麼事。
可哪怕穿這樣,卻仍舊遮不住那一清正之氣。
婉清看著他走到門口敲門,趕帶上面追上去,里還含著餛飩,含糊不清道:“張……大人!”
張逸然聽見聲音,疑回頭,就一個姑娘見穿著一水藍長,帶著一張遮了全臉的桃花面,小跑著來到他面前。
他有些茫然,恭敬道:“姑娘是?”
婉清把餛飩咽了下去,看見張逸然的樣子,一瞬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過去還是婉清的時候,竟有些不好意思,怕吃了餛飩后會有味道,退了一步,小聲道:“那個,是我。”
張逸然聽著聲音,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才開口說了句:“你……”
話音未落,旁邊大門就打了開來,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來,高興道:“逸然回來……”
“娘你快……”張逸然趕去拉門,想讓人躲進去。
“夫人!”
婉清一想就知道張逸然要檢舉,趕一腳進大門,進了屋中就同張母道:“我是張大人的朋友。”
“你出去!”
張逸然一聽這話,立刻去拉。
但他一個書生,哪里拉得婉清,反而被婉清一把拽了進來。
婉清抬手關上大門,同明顯驚呆了的張母恭敬道:“夫人,我同他有些話說,您稍等。”
說著,不等張母回話,婉清扯著他就往里走。
張逸然漲紅了臉,激出聲:“你放開我!拉拉扯扯何統!你個死囚……”
“你小聲點兒別嚇到你娘!”
婉清低喝出聲,張逸然一愣,看見還在張他們的張母,終于忍了一口氣,被婉清拉到后院。
這院子不大,婉清足尖一點,躍到樹上看了看,便確認這真是觀察江言府邸絕佳的位置。
從樹上落下來,就聽張逸然冷聲道:“你不投,還敢來我這里做什麼?”
“我投了,”婉清實話實說,笑著道,“我現在可是在監察司當,你別一口一個死囚我。”
聽到這話,張逸然一愣,狐疑看:“監察司?你考進監察司了?”
“對,沒錯。”婉清點頭,朝他手:“我東西呢?”
張逸然聞言,抿了抿,似是不甘,卻還是道:“跟我來。”
婉清有些詫異,跟上他,只道:“你還真留著啊?”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能置。”
張逸然板著臉開口,婉清好奇:“那要我一輩子不來呢?”
“那我就一輩子放著。”張逸然瞪。
婉清覺得有些好笑,跟著張逸然走進到一個庫房中,張逸然將東西翻出來,冷著聲道:“給你,別再來了。”
“這可不。”
婉清立刻笑瞇瞇道:“我是來請你幫忙的。”
“我與你沒……”
“你還記得你有個姐姐嗎?”
婉清開口,張逸然作一頓,他抬起頭來,皺起眉頭:“你想說什麼?”
“在東都。”
婉清平靜開口,張逸然愣住,婉清低聲道:“我現在要做點事,你幫我做了,事之后,我讓回來找你們。”
“你在說什麼?”張逸然不可置信,“在東都?”
“嗯。”
婉清不敢多說,點頭道:“你放心,很好。”
“很好不來見我們?”張逸然盯著婉清,“知道娘等了多久嗎?娘每日每夜想,眼睛都哭出了眼疾,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怕打擾。如今你同我說就在東都,你能找到我,卻不來見我們?!”
面對張逸然的質問,婉清一時不知該如何出聲。
想著怎麼撒謊,就聽張逸然道:“過得不好是不是?”
婉清一頓,張逸然見反應,便知道結果。
他沒有再說,雙手微,過了好久,才冷靜下來,只道:“你要我做什麼?”
“別讓他們發現,盯著廣安王府。”
婉清不敢去深想張逸然的緒,低聲道:“如果他們在晚上用普通馬車出行,你通知我。”
“我怎麼通知你?”
張逸然抬眼看:“去監察司找你?”
“不。”婉清立刻拒絕,“你不要和我有牽扯。你我認識的事,到今日為止,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這把短笛特制,聲可傳十五里。”
婉清思索了一下,將崔恒給的短笛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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