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預定的客戶知道這件事後,都開始鬧起來了。
“當初你們可是說了安全無副作用,我才下單了,現在這是怎麽回事?龐立偉怎麽好端端的死了?”
“而且還死的那麽慘,我們的下場也會是這樣嗎?“
“退貨!我要求退貨!”
這些富商們本來就怕死,除了一些患重病走投無路的人之外,還有很多貪心的,想要活很久的人。
他們一點風吹草都會選擇保命跑路,現在得知龐立偉的死狀後,一個個都不敢繼續。
一時間,淩雲寺的口碑筆直線的下降。
那幾個大師們本不敢瞞著,立刻將消息往上傳。
……
楚綿綿滿頭大汗,眼神飄忽,一直沒下定決心。
即將要做的事……突破自己的底線。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把手出去,拿起了擺放著的飾品,正要塞進口袋裏時,被一把握住了手。
“楚綿,你到底要做什麽?”
抬眼一看,是易鋮奕。
“你怎麽……”
“我跟了你一路,你在試圖……盜竊?”
心虛的低下頭,眼神掙紮,還很丟臉。
易鋮奕強忍怒火,“有什麽事值得你這樣做?“
“你鬆手。”
“楚綿,告訴我理由。否則我不會坐視不理。”
他眼底的執拗清楚告訴,如果不說他不會善罷甘休。
掙紮了一下,隻好坦白:“我想進去監獄一趟。”
“坐牢?!”
含糊的嗯了一聲。
“你想竊獄?”
“是。”
雖然這個辦法不見得多好,但也是目前最快的辦法。
這個盜竊的金額還要控製在可以保釋的範圍。
挑細選了不品,還沒開始實行,就被抓住了。
易鋮奕臉鐵青,咬牙切齒的說:“為什麽要坐牢?你以為這種事很彩嗎?這個記錄和案底會跟著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
他的語氣帶著指責和嘲諷,怒氣寫在臉上,宛如實質化。
本來還有些心虛,但聽到這句話後,所有的緒起伏慢慢消失,雙眼也變得麻木和空。
見一直沉默不語,易鋮奕加重語氣,“楚綿,說話。”
慢慢抬起頭,雙眸帶著全然陌生的緒,“沒什麽好說的,這是我的事,我會自己決定。易先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怎麽做也和你無關。”
的眼神太可怕,如同看待陌生人。
一個不重要的陌生人。
他下意識鬆開了力道,順利回手,後退兩步,“借過。”
肩而過。
他站在原地,九九失神。
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對於楚綿綿來說很重要,重要到哪怕會留下案底,也不惜一切代價完。
從那場大火下活下來,就隻有一個念頭,抓住幕後黑手,報仇。
為了收集將莫思悅送進監獄的證據,可以忍。
而他,不該是這件事的阻礙!
兩人分開後,楚綿綿沒有繼續盜竊的行為,衝的腦子終於冷靜下來。
要換個辦法混進監獄。
可除了自己也去坐牢外,找不到辦法。
天無絕人之路,忽然發現一則招聘啟事。
監獄招法醫助手。
立刻去參加麵試,但對方看見後,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小姑娘你太年輕了,這工作不適合你。”
“這個工作是依靠年齡來劃分的嗎?”
“那也不是。”
“那為什麽我不可以?”
“小姑娘,雖然是助手,但也是需要跟著法醫幹活的,嚇人的很。”
“我可以勝任,或者你們可以測試一下。”
三十分鍾後。
麵試看著麵前堪稱完的解剖,沉默了。
好家夥,這哪是助手,這是想上位了。
“你學過?”
“有所涉獵。”
“好!就你了!明天來上班。”
忍不住出笑容,終於找到辦法混進去了。
回到酒店時,的心仍然保持著雀躍。
直至打開門,看見裏麵空後,的笑容僵了。
易鋮奕的行李不見了。
裏麵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顯然是打掃過。
他走了。
悄無聲息的走了。
站了一會兒,就進去了,機械的點了個外賣,機械的洗澡,洗完澡吃冷掉的外賣。
吃著吃著,一滴眼淚忽然落,掉進炒飯裏麵。
愣了下,沒管,繼續大口吃炒飯。
但吃著吃著,裏嚐到了苦的味道,原來眼淚已經嘩啦啦的掉落。
不斷安自己,不要,不許哭,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幾天的相,本來就不對。
他們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們了。
要做完自己要做的事,誰都不能阻礙,哪怕是……他。
說服了自己後,吃完了最後一口飯,把垃圾收拾好放在外麵,來客房阿姨收走。
沒注意到桌麵上有一張對折的紙,被夾在外賣裏麵,一並扔了。
此刻,易鋮奕坐在飛機上,心不在焉的想著楚眠。
公司出了點事,他需要急趕回去半天,很快回來。
為此,他還特意手寫了留言,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應該會看見,他明天上午就會飛回來,到時候不管想做什麽,他都無條件幫。
可惜,天意弄人。
楚綿綿睡了一覺後,便去退房了。
換了個距離監獄更近的地方下榻,因為沒有酒店,所以是跟當地一個居民租了小房子,給的是現金。
安頓好後,就去監獄報道了。
“你就是新招進來的助手?”
麵前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老法醫正上下打量著,眼神裏充滿了不相信。
“你好,我楚綿,林法醫以後請多指導。”
“我不用你,你走吧,一個滴滴的小姑娘能幹什麽事,這是胡鬧!這又不是醫院!”
林法醫擺手讓走,而自己繼續忙著工作。
很久之後,林法醫才忙完,一轉發現那小姑娘沒有走,正要生氣,卻看見自己淩的工作室被整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那些雜無章的文件和資料圖都被分門別類的放好了。
隨便出一份看,底下甚至將補全的資料也都放上去了,這沒有絕對紮實的理論知識,本做不到如此準。
林法醫震驚了,之前他的助手都是專業的法醫係畢業生,但一個個都做不到這地步!
“你是哪個學校的?”
搖頭,“我不是法醫係學生。”
“那你這理論知識哪裏學的?”
“大半是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