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冷初這一吻並沒有持續很久,或者可以用淺嚐輒止蜻蜓點水來形容,都不過分。
可就是這樣一個淺淺的吻,卻讓傅斯臣心底那些所有如霧霾一般抑的緒,在一瞬間全都消散。
他擎著一雙墨的眼眸,直直的凝著麵前明明麵容清冷,卻帶著狡黠笑意的紀冷初,片刻,終是無奈的重重歎息了一聲,隨即出手,既寵溺又懲罰著的在紀冷初的發頂使勁的了。
“你啊!”
“還吃醋麽?”
紀冷初微揚著小臉朝傅斯臣詢問了一句,傅斯臣瞇了瞇眼眸。
“是,我吃醋,都快要酸死了,所以——”
說著,傅斯臣突然停頓了一下,原本著紀冷初發頂的大手,也隨之突然下移,改為扣住紀冷初的後腦勺。
接著,他掌心微微一個用力,紀冷初就不由自主的被帶著向前靠去。
“那麽一點點,怎麽夠補償我?”
齒相接,這一次可不僅僅是淺嚐輒止。
傅斯臣帶著懲罰一般的吻如雨點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來,幾乎讓紀冷初一度沒有辦法招架。
隻能被的配合著傅斯臣的作,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好在,就在覺得氧氣快要用的時候,傅斯臣放開了。
紀冷初白皙的臉頰此刻已經染滿了紅暈,呼吸也急促著,前上下劇烈的起伏,再配上紅腫的瓣,一看就是被人剛剛欺負完的模樣。
紀冷初微微歎息。
不管過了多年,傅大還是這麽吃醋啊。
……
皇朝酒店的天臺。
因為這裏之前發生了傅晚晚墜樓的事件,足足被封了好長時間才重新開放。
但開放歸開放,因為死過人,所以現在上來的人已經很了。
許承衍推開天臺的門,一清冷的風瞬間就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秋了,天氣已經開始泛起了蕭瑟的涼意,但他好像渾然不覺一般。
或者可以說,他現在,比這帶著寒涼的空氣還要冰冷。
薑離跟在許承衍後幾步之遙的位置。
一直看著許承衍的背影,卻一直都沒有加快步伐追上去,像以前一樣站在他的邊。
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彌補。
有些過錯一旦犯下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償還。
有些人,隻能錯過。
心髒又開始疼痛了。
薑離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住口的位置,那顆心在裏麵一下一下用力的跳著,可是為什麽,沒有一點活著的覺?
許承衍的影就在前麵,明明自己隻要快走幾步,明明自己隻要出手,就能夠得到。
可是步子,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去提起。
手,也再也沒有勇氣出。
許承衍已經走到了天臺的邊緣,清涼的風吹拂而過,將他的發吹。
他雙手扶著欄桿,背影蕭瑟。
薑離足足緩了好久,才能適應自己那每一下都疼痛無比的心跳。
不見到的時候會痛苦,但可以忍。
見到了,才發現有多難。
深呼吸了一大口氣,收斂好神和表,這才提步走上前。
“你要和我說什麽?”
“你後悔麽?”
薑離一句話出口,許承衍沒有正麵給出答案,隻是反問了一句。
後悔?
他指的是什麽?
“離開我、背叛紀冷初,傷害這個世界上唯二兩個,還真正在意你的人,你後悔麽?”
薑離的眼眸狠狠的了一下。
“做都做了,有什麽可後悔的?”
“嗬嗬!”
聽聞了薑離的答案,許承衍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是啊,有什麽可後悔的,就像我你,從來沒有後悔過一樣。”
許承衍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薑離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跳,再一次狠狠的抖了一下。
連忙別開視線,像是不敢許承衍一般。
“都過去的事了,還提那些做什麽,如果你要跟我說的隻是這些的話,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說的,我回去了。”
說著,薑離轉就要離開。
沒有辦法再待下去了。
沒有人知道,麵對許承衍的時候,需要多大的勇氣了和力氣,也沒有人知道,在單獨麵對許承衍的時候,有多痛。
那種痛就好像渾上下的每一寸皮都被刀子割過,每一塊都千瘡百孔模糊,每一滴都在向外流淌,在幹的生命。
是的,在逃。
也隻能逃。
“薑離!”
許承衍突然轉,直直的看向了要逃跑的薑離。
他說不出自己是什麽覺。
隻是忽然覺得好像整個人都很空,尤其是心髒那裏,原本應該熱烈跳的地方,突然變得很空。
他很寂寞,仿佛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寂寞的讓人要發狂。
他也很想知道。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薑離背對著許承衍,沒有回頭,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要怎麽說?
說我不惜背叛你、背叛紀冷初,背叛這個世界上唯二兩個剩下的對我好的人,其實都是為了你?
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可偏偏,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一開始以為是因為錢,可是傅慎遠死的時候,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你,薑離,你已經不缺錢了,而且如果你真的錢,就更應該不擇手段不顧一切的留在我邊,因為我能給你的錢,遠比你離開我要得到的多的多。
可不是因為錢,還能因為什麽?
因為?
不!
你不我,也不紀冷初,你隻你自己。
我現在突然覺得很可笑,可笑的不是我曾經過你,現在也在著你,未來可能還會一直你這件事,可笑的是我自認為我很了解你,到頭來才發現,我從來都不懂你。”
許承衍自言自語的說著,說完低低的垂下了頭。
“你知道麽,其實我回到爺爺邊,選擇繼承許家,都是因為你。
可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再說服我自己了。
薑離,我你,可是我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你終於,親手推開我了。”
薑離:“!!!”
你聽過,心碎的聲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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