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傅總,是這樣的,胎是胎兒在清醒時候在母活時引起造的,但是胎兒在母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在睡眠狀態,所以胎了幾下就沒有了,其實是屬於正常況,您不用太擔心……”
醫生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傅斯臣那雙墨的瞳眸投出的芒,堪比伽馬線,簡直要把他整個人穿。
他也是閑的。
人家有錢人願意檢查就檢查,他瞎心什麽!
想著,主治醫生立刻一本正經嚴肅的朝著周圍的護士吩咐道:“馬上為傅太太安排檢查!”
護士們:“……”
醫生您還真是轉變的讓人措不及防。
見到這一幕,傅斯臣臉上的表才算是微微緩和了一些。
紀冷初坐在椅上,隻是忍不住笑意的安靜坐著。
反正也快到日常產檢的日子了,今天就剛好算作是產檢吧。
很快,在醫生和護士們的安排和陪伴下,紀冷初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最後一項彩超聲,紀冷初和之前一樣躺在檢查床上,著儀在肚子上輕輕的移著,房間再次響起了“咚咚——咚咚——咚咚”的聲音。
現在的紀冷初和傅斯臣都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了,所以他們知道,這是他們孩子的心跳聲。
相比較上一次,好像更強壯,更有力了。
紀冷初因為是躺著,所以看不見顯示,但是站在紀冷初邊的傅斯臣,卻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的孩子,此刻正躺在紀冷初的肚子裏。
他已經型了,是一個孩子了。
他有手有腳,有頭有臉,那麽小小的一隻,就那麽蜷在那裏,閉著眼睛,一邊睡覺還一邊在裹手指。
傅斯臣的眼睛裏有什麽東西在閃,他下意識的手去屏幕上的孩子的臉頰。
而就在這時,原本睡著的孩子,像是到了什麽一樣,突然睜開眼睛醒了過來,隔著顯示屏,和傅斯臣對視了一眼。
雖然隻有一眼,孩子就再次閉上眼睛睡覺了,但傅斯臣卻覺得無比的震撼。
那一眼,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心髒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
那一眼,是父子。
傅斯臣有些哽咽,拉著紀冷初的手更加用力了。
“傅先生,孩子很健康,各項發育指標都沒有問題,現在正在睡覺,您和傅太太完全不用擔心、”
檢查醫生的話傅斯臣本聽不進去,他隻是直直的盯著顯示,腦海裏全是剛剛孩子看他的那一眼。
因為是那一刻,讓他突然腦海中湧現出了一個詞——父親!
那是他從未過的。
他從小就被帶去了國外,不知道父親是誰,也沒有過父親的寵和疼,照顧和訓斥,甚至連父親的臉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什麽做父親,也不知道該怎樣做一個父親。
父親這個詞,本就不在他的字典裏。
但是剛剛那一眼,他卻本能的想到了這個詞。
也突然無師自通的知道了,要如何做一個父親。
那就是,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他,無條件的保護著他,護著他,直到他長一個和自己一樣,頂天立地的男人、……
檢查完畢到離開醫院的這段時間裏,傅斯臣一直沒有說話。
紀冷初不知道怎麽回事,畢竟剛剛一係列的檢查也在,而且醫生說孩子很好很健康,什麽問題都沒有。
所以傅斯臣突然這個樣子,有點擔心。
想著,紀冷初不手握住了傅斯臣。
“斯臣……怎麽了?”
聽見紀冷初的聲音,正在開車的傅斯臣才微微緩過些神。
他反手將紀冷初的手握在了手裏。
“小初,剛剛你在做超聲檢查的時候,孩子醒了一剎那,然後,他看了我一眼。”
紀冷初:“……”
“在今天以前,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麽父親,也不知道要怎麽樣做一個父親,我隻是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為我孕育的,是因為我們的產生的,所以我不排斥他,也很歡迎他的到來,歡迎他為我們家的一份子。
可是剛剛那一刻,他看我的時候,我突然之間就明白了一些事。
我知道,我要怎麽對他了。”
紀冷初定定的著傅斯臣的側臉,不抿出了一個微笑。
原來,傅斯臣其實也在在意,當年被拋棄的事。
他表現的冷漠、疏冷、高高在上、什麽都不在乎,其實他心底一直都是在意的,在意沒有父親,沒有父,在意他在沒有的環境下長。
也正是因為如此,從前的他才會不懂、不懂得怎麽去,他們之間也才走了那麽多的彎路。
可是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未來隻會越來越好。
“你的父親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我知道,也一直堅信,我的傅斯臣,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
傅斯臣,你的過去我沒有辦法參與,但你的未來,我和孩子會奉陪到底。”
傅斯臣隻覺得心髒在轟鳴著,震著,用力的握了握紀冷初的手,卻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這個世上,也隻有紀冷初會這樣著自己,懂著自己。
深吸一口氣,傅斯臣朝著紀冷初隆起的小腹看了一眼。
“臭小子,以後要好好聽你媽媽的話,知道麽?因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母親,能夠為他的兒子,是你的榮幸。”
紀冷初肚子裏的孩子:“……”
要你說?
……
殯儀館,靈堂。
因為有了紀冷初和傅斯臣的幫助,許承衍整個人的狀態和之前截然不同。
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許老爺子的像,一雙眼,諱莫如深。
不遠,管家目冷峻的看著許承衍,片刻,提步上前。
傅斯臣既然知道那對母子的事,就算現在沒有告訴許承衍,合適的時機也一定會告訴,所以在此之前,不如自己先試探一下,看看他到底對那對母子是什麽態度。
也看看他,是不是改變了想法想要坐上那個一直以來,他都避而遠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