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是梁季琴,連林聽也震驚的看著他! 前者是因為沒想到自己這個向來寡言的大兒子,居然會開口維護林聽,甚至不惜為頂撞親生母親! 后者則是驚恐與心虛。
談政聿這行為,是生怕梁季琴不知道他們兩個有特殊關系嗎? “你……你把儀送給林聽,為什麼沒有和我商量過?” 好半天,梁季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儀的專利是我個人所有,授權給談氏集團的。”
談政聿語氣很平靜,聲音沒有半點起伏,仿佛就只是單純的提醒一下。
而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誰都聽得懂—— 他研發的儀,他做什麼,他想送給誰,并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
梁季琴自是不喜歡這種一家之主的權威被挑釁,立刻駁斥道,“可你贈與的人,是害得你親弟弟變植人的罪魁禍首!” 談政聿的薄微,黑眸不經意間及到林聽眼底的慌張無措,停頓片刻,終是沉了口氣。
“林聽不是,撞亦禮的人才是。”
“你為亦禮的親哥,怎麼卻字字句句替一個外人開責任?” “不是外人。”
談政聿冰棱似的聲線傳到林聽的耳中,鎮定中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懷的孩子,是我……談家的。
。”
這是第一次,梁季琴正視自己這個經常下意識忽略掉的大兒子。
他已經不是那個被拿走心的東西,也只會低著頭不吭一聲的小男孩了。
一切,早已經離了的掌控。
…… “剛才……謝謝你。”
梁季琴因為緒大起大落,造了升高,被司機載回談家休息了。
直到離開,林聽才敢真正的松口氣,對談政聿道句謝。
剛才如果不是他開口解圍的話,梁季琴的要求即使十分折辱人,想自己最終應該也只能照做。
因為母親需要那臺化療儀! 相較于母親可以活下去,什麼自尊心,什麼尊嚴,那都不重要。
“我說的是真的。”
談政聿的黑眸定在的小臉上,瘦削的手指挽了挽襯衫袖口,出一截冷白的手腕。
“嗯?” “那臺化療儀,已經屬于你了。”
在第三次提出結束的時候。
所以林聽不必再為了這件事而被威脅。
先是怔了幾秒,見他確實認真的,連忙擺擺手,“不不不,這一臺機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的!” 自己無功不祿,能讓母親繼續使用,就已經很激了! 談政聿似乎早就料到了會這麼說,沉聲開口,“我媽格強勢,如果它不屬于你,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收回。”
而下一次,未必他就還能剛好在場。
“……” “我也不是白送你。”
他凝立在前,淡淡的煙草味似有若無,“從明天開始,你到我公司里任職助理,化療儀的錢從你工資中扣。”
去他公司做助理? “你媽是不會答應的!” 林聽之前的工作,都已經被梁季琴要求辭職了,再加上剛才發生的爭執,怎麼可能同意自己進談政聿的公司? “會答應。”
談政聿的這句話說得很平緩。
是肯定句。
“現在,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事?” “去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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