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儀不明白為什麼薄老爺子會忽然詢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笑著點頭,“爺爺您好。初次見面,我是姜心儀,是程安北的書。”
“是的,我還沒有男朋友。”
薄老爺子兩鬢斑白,可神矍鑠,在薄家更是掌舵人,權勢滔天,可以說,他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在看到姜心儀的第一眼,他就不喜歡。
非常不喜歡。
一個遊走在程家兩兄弟之間的,水楊花的人。
自從在醫院聽說,薄珩親自去病房看了姜心儀後,薄老爺子就格外關注。
馬上安排了私家偵探,去調查姜心儀。
結果發現,姜心儀早年間為了給重病的父親湊手錢,和程安北不清不楚,陪他上床!
薄老爺子何等明,認為姜心儀是紅禍水。
這樣的人,大學時期卻似乎和他孫子薄珩關係不錯。
惹得薄珩回國後,第一時間竟然是聯絡姜心儀!
任何可能為薄家站穩腳跟的障礙,都要剷除。
於是,薄老爺子著鬍子,冷的眼神看向姜心儀:“那,爺爺我今天趁著生日宴做東,給你介紹個般配的件怎麼樣?”
“爺爺!”薄珩聞言,神大變,全然沒了方才的淡然,也急忙收回了手,看向一邊的老人,“你說什麼呢。姜書的事,不著急。”
“更何況,姜書是程總的人,婚配與否,薄家無權手。”薄珩道。
薄珩看出老爺子的心思,只能用腔糊弄,心底那點想法,無法公之於眾。
薄老爺子冷笑:“我出手幫忙搭線,介紹人脈,以姜書這樣的份,應該是激涕零才對,怎麼你反而比姜書本人還著急?”
“阿珩,你別忘記,薄家之後就是你來接管,你是薄家的全部希!”
薄老爺子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姜心儀就算想裝傻,都不行。
“沒關係。”姜心儀突然開口,打破了僵持。
薄珩眼眶有些猩紅,他定定看著姜心儀,似乎在用眼神警告,讓不要出風頭。
姜心儀卻視若罔聞,微笑,“那就多謝爺爺了。正好,我母親也覺得我到了年齡,卻一次都沒談過,很替我著急。”
“前段時間,還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件,是位老師。可惜老師桃李滿天下,心懷大義,已經去偏遠山區支教了,我們就沒有再聯絡。”
姜心儀一句話,到的是三個人的肺管子!
程時域聽到老師兩個字,表不太好,而薄老爺子則挑起眉。
“是嗎。”薄老爺子淡淡,“你母親是對的,你工作穩定,就該組建家庭。”
“同樣,也不要影響到別人的家庭。”
這話說得有些重,尋常人必定生氣,姜心儀卻順勢接話,“爺爺的教誨我謹記了。那程氏之後的發展,還請爺爺多多關照,要是我和爺爺介紹的男人結婚了,爺爺你也要賞臉來參加我的婚禮呀!”
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讓薄老爺子頭一次吃了癟!
“你……”薄老爺子氣沒順上來,轉走了。
姜心儀暗自鬆了口氣,轉剛要離開,手腕卻被人攥住。
“嫂子,陪我喝一杯?”程時域看了一出大戲,越發覺得姜心儀這人有點意思,“反正我哥忙著應酬,沒時間搭理你,不如跟我一起玩?”
“薄家莊園有箭場,興趣麼?”程時域饒有興味。
然而天公不作,莊園很快被雲籠罩,似乎是風雨來。
生日宴已經舉辦得差不多,薄老爺子放話,沒事的人可以隨時離開。
但大家都想接著這次機會際,即使看著快要下雨了,也有不人留下,互相贈送名片。
一道雷聲傳來,嚇得周圍人慌。
“估計是要下雨了,我們先走吧。”
“可是我還沒和程總聊完!”
陸陸續續有人扯下外套,披在上,從姜心儀邊跑過。
姜心儀甩開程時域,冷臉,“我警告你別再我,也別和我說話!”
“嫂子,你也太絕了,父親還叮囑你讓你好好看管我呢,怎麼,你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程時域出傷的表,可惜表演痕跡過重。
姜心儀不搭理,低頭打了個電話給程安北。
電話卻沒有接通。
十分鐘前,程安北的訊息說,讓姜心儀自己開車回去。
他有應酬。
姜心儀皺起眉,想叮囑他喝酒。
畢竟,程安北酒過敏。
可,又覺得這話不該自己來說。
自己現在只是個書,保證上司人安全是職責範圍的事,可姜心儀覺得,讓程安北喝點酒這樣的話,還是讓蘇甜甜說吧。
兩人那麼好,指不定每五分鐘,程安北就會給蘇甜甜報備行程。
從包裡拿出車鑰匙後,姜心儀找到了停車場的車。
姜心儀拉開車門,卻忽然發現,副駕駛座上有個東西。
撿起來一看,居然是個還沒拆封過的避孕套!
頓時咬死了。
車是程安北的車,套自然也是程安北買來準備的。
姜心儀氣得差點翻白眼,很想警告程安北,別讓這種東西出現在的職務。
但姜心儀沒說話,把套丟進中控臺的箱子裡,腳踩車門出發。
山路崎嶇。
暴雨突然而至。
後視鏡,卻有一個黑的影子不斷地跟在姜心儀車屁後面!
腦中瞬間警鈴大作。
誰?
確定是跟著的?!
為什麼?
還是說,原本對方盯著的其實是程安北。
只是沒想到,車是姜心儀在開!
淅淅瀝瀝的大雨灌下來,不知道怎麼,姜心儀眼前忽然飄過門口的字。
砰!
一聲巨響,姜心儀走神,胎打,車就這麼直接撞在了路邊的樹上!
姜心儀腦袋猛地一磕方向盤,巨大的震讓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黑車不聲駛離,沒管姜心儀。
三分鐘後,另一輛車路過。
車門被人推開,薄珩震驚地走下來,看著駕駛座上無聲無息的影。
“心儀?!”薄珩靠近,看清了的臉。
他不敢猶豫,直接砸碎了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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