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怡的新影片勢頭很好,到了第二天還被另外一個主流社平臺的三個抗癌博主轉發,熱度持續飆升。
但到了晚上,不和諧的聲音就出現了。
陳凜是最早看到的。
他在睡前習慣地點進阮舒怡主頁,新影片下面開始有了攻擊阮舒怡的聲音。
——這真的是個白病人嗎?我怎麼不信呢,絕癥患者這麼神?
——誰知道呢,這年頭騙子太多了,絕癥患者是什麼時尚標籤嗎,現在這種人都能來蹭了。
——你看這條影片裝得可憐兮兮的,之前的影片裡看著都很開心的樣子,哪裡有絕癥患者狀態這麼好的,也就騙騙了。
——可憐有些還是真正的癌癥患者,真實地,我看就是利用白病做噱頭吸引眼球。
——同意樓上,我就沒見過真的快要死了的人還這麼神的,天拍短影片就罷了,每個影片都化妝,給自己打扮得的,要是別用白病做幌子,我懷疑也出不了頭。
——騙子,尤其還騙絕癥患者,真的是太噁心了,這臉不是一般的醜惡,平臺能不能封殺這種垃圾啊……
陳凜攥著手機的手指越收越,最後他從床上坐起來,給賀坤打了個電話。
賀坤這個時候接到大領導的電話,不免有些張,陳凜開門見山,問他要阮阮這個號的賬號和碼。
賀坤不明白他要這個做什麼,不過還是說:“我給您用簡訊發過去吧。”
結束通話電話,陳凜很快收到簡訊,他去書房開啟電腦登賬號,然後一個一個刪除惡評。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些惡評的怪異之,不像是自然產生的普通惡評,像是有組織的一波攻擊,本刪不完。
而且言辭越來越激烈,從對阮舒怡的質疑到人攻擊,簡直像是網暴。
凌晨三點多,他摘下防藍眼鏡,眼睛乾得有些難,他靠住椅背,盯著電腦螢幕,考慮片刻,最後選擇先將這條影片對外藏,並更改了碼。
於是阮舒怡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登不了自己的號了。
提示是碼錯誤,但是記得清清楚楚,不可能出錯,只能給賀坤打電話。
賀坤說:“昨晚陳董從我這裡把你的賬號碼要走了。”
阮舒怡一愣,“他要這個做什麼?”
賀坤猶豫了下,“他什麼也沒和我說,直接掛了電話,我給他發過資訊之後看了一下,你的那條影片下面昨晚有些惡評,我估計是和這些有關係,況我想到公司去他辦公室問問,我已經在路上了。”
做了這麼久的自,阮舒怡不是沒有收到過惡評,網際網路這地方就是這樣,起初還會在意,但現在心態已經比以前平和許多了。
畢竟很多大博主也天被人罵,來網際網路這地方混,除了撲街到無聲無息的,還真沒有幾個不捱罵的。
說:“應該和惡評沒關係吧,公司裡別的博主又不是沒有惡評。”
賀坤也很焦躁,“除了這個,我暫時想不到別的,到底什麼況還要等到公司再說,你今天最好也來一下公司。”
掛了電話,阮舒怡拿著手機想了想,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號。
然後發現,正在上升期的那條新影片,看不到了。
陳凜到底在搞什麼?
心底的火氣蹭蹭蹭地往外冒,立刻打電話給那個小時工阿姨,安頓好阮皓言,就出門乘地鐵去公司。
好不容易有一條資料不錯的影片了,這才兩天,陳凜就要給潑冷水……
不,這哪裡是潑冷水,這簡直是將往冰窖裡扔,他甚至採用的不是之前那種限制推流投的方式,而是直接將的影片刪除了。
那的那些努力,不就全都白費了?
他一定是在公報私仇,原來之前當眾駁了他的面子,他表面上不同計較,心裡一直憋著,在這兒等著呢。
快要氣炸了,這次這事兒,跟陳凜沒完。
來到公司,阮舒怡二話不說,直接就往陳凜辦公室風風火火地去了。
那氣勢,別的同事看到都面面相覷。
站在陳凜辦公室門口敲門,但,說是砸門更切,門板被砸得砰砰響。
有人開了門,一看,是賀坤。
直接進去,看到坐在辦公桌後面大班椅上的陳凜,直接就問:“你還有完沒完?這樣折騰我你是不是很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