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過傅瑱玦看清了老爺子的為人,傅湛廷一家三口卻顯然沒有。
傅燁爍喜歡程楠,一開始單純就是撥逗著玩,發現程楠寧願選擇男朋友也不選他的時候,被激起了好勝心,至於囚強這種對普通人來說違法犯罪的過激行為,對於傅燁爍這種紈絝來說,可能本不算什麽。
唯一超出他意料的是那個男孩竟然報警,還表現出要和他們死磕到底的架勢,這才讓傅燁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不是錯在違法犯罪,而是錯在給對方留下了把柄。
他怎麽甘心娶一個被自己當做寵玩弄的人,不說比黎漫漫,就連黎菀菀都比不上。
他不甘心,陳更不甘心,兩人用沉默反抗著老爺子的意思。
黎漫漫以為今天會不了了之,誰想窩在傅瑱玦懷裏午休未醒,管家就來敲門,說程楠來了,讓出去見見。
黎漫漫一看時間,下午三點,眼睛坐了起來。
傅瑱玦親親的額頭也坐了起來。
“傅燁爍這麽聽話,竟然把人接來了。”黎漫漫慢吞吞的換服,整理頭發。
傅瑱玦站到邊整理袖口,“誰接來的還不一定呢。”
黎漫漫洗了一把臉,連妝都沒畫,就陪著傅瑱玦下了樓。
果然是程楠,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正在回答傅老爺子的問題,而傅湛廷兩口子已經傅燁爍都不見蹤影,顯然不是傅燁爍將人接來的。
一出門口,黎漫漫就自自覺的和傅瑱玦保持了距離,跟在他後半步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傅瑱玦形高大,走在前麵將黎漫漫擋了個嚴實,程楠打眼一看本沒注意到走在後麵的黎漫漫,注意力全被傅瑱玦吸引了過去。
男人眉宇間帶著剛睡醒的倦怠,發淩,可長相絕,眸如點墨,氣場強大,一舉一都帶著上位者的迫力,讓人無法忽視。
程楠以為傅燁爍就是豪門子弟的代表,他們仗著強大的家世背景玩世不恭,不將規則看在眼裏,行事囂張,行為跋扈,出手大方卻帶著高人一等的輕蔑。
不喜歡傅燁爍,不喜歡他一邊說著喜歡一邊言行舉止間沒有毫的尊重,不喜歡他高高在上一副天王老子也拿他沒辦法的囂張模樣。可也羨慕他,羨慕他出生就喊著金湯匙,有囂張的資本。
所以在麵對傅家人的時候,心很複雜,一邊敬畏傅家的權勢,一邊又唾棄不屑他們的家教。
直到此時此刻,見到傅瑱玦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錯了。
傅家除了有紈絝子弟的傅燁爍,還有份尊貴的傅瑱玦,不是傅家家教不好,是傅燁爍自己長歪了。
下意識的擺出自己最惹人憐的角度對著傅瑱玦,張的站起,磕磕的喊道:“傅、傅先生下午好。”
老爺子人老,怎麽看不出年輕孩心底的妄想,眸中流出幾分失。他還期待程楠是下一個黎漫漫,能讓他驚豔呢。
一個錯步,黎漫漫從傅瑱玦後了出來,也終於和程楠對視上。
兩人都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對方。
黎漫漫暗讚一聲氣質獨特,程楠上有一種難得的弱氣質,如今的都在向往獨立自主,就算是溫的孩子骨子裏著的一種強韌的氣質,但程楠上沒有,就像一株菟花,孱弱的依附邊的人,周的脆弱無助極度的惹人憐。
不管是什麽隻要做到了極致,都會有其獨特的魅力,程楠就是弱到了極致,黎漫漫忍不住慨好好一朵鮮花怎麽就想不開非要在牛糞上。
與黎漫漫對程楠中立偏好的評價不同,程楠覺得站在傅瑱玦邊的黎漫漫很刺眼,本不配站在宛若天神一般的傅瑱玦邊。
所以明明已經猜出黎漫漫就是傅瑱玦的妻子,卻當作不知道,直接忽略了。
傅瑱玦餘掃過傻乎乎完全沒有察覺到程楠敵意,還目讚賞的妻子,心頭頓生一無名火。
“看什麽呢!”傅瑱玦低聲嗬斥黎漫漫。
黎漫漫以為自己失禮了,趕客氣的打招呼:“你好,程小姐,我是黎漫漫……”
本來一句話都說完了,餘掃到傅瑱玦難看的臉,趕又倒了一口氣上來,補充道:“傅瑱玦的妻子,傅燁爍的嫂子。”
說完傻兮兮地朝傅瑱玦出一個‘這樣介紹行了嗎?’的表。
傅瑱玦別開眼,怕自己忍不住罵,怎麽就這麽傻!
黎漫漫也不高興了,這人怎麽貓皮狗臉,反裏不正的呢。
程楠看著兩人的眉眼司,心頭升起一難以言說的喜悅,傅瑱玦斌不滿意他的妻子,這個認知甚至下了對未知生活的恐懼,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不敢深想這種緒的來由,也不願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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