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很忙,一個會快開到中午。
一場會開完,我應該會讓在場的高層對我印象有很大的改觀。
一個工商管理碩士,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雖然我一直不想學這個專業,是我媽堅持讓我學的。
我說我學工商管理有什麽用,難道爸爸以後會讓我管理公司?
所以,我媽還是高瞻遠矚。
散了會,我讓凱通知大家,今天晚上我請所有人吃飯,正式認識一下他們。
剛通知完,沈時倦打電話來,我正在吃凱幫我訂的海南飯,吃的狼吞虎咽。
“小心別噎著。”
“沈總有什麽指示?”
“晚上一起晚餐?”
“今晚不行,我要請公司的員工吃飯。”
“那是很大一筆錢啊。”
“是啊。”我歎口氣:“半個月工資沒了,還得看吃什麽,如果吃得更好一點...”
“安溪路新開了一家法餐。”他竟然給我介紹起餐廳:“廚師非常棒,食材也新鮮。”
“我知道很棒,價錢也很棒。”
“老板我認識,可以給你打折。”
“真的?”我立刻振起來:“那好。”
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請他。
請他,我該跟同事們怎麽介紹他?
而且,他是華隆項目的甲方,很多人都認識他。
我和沈時倦現在的關係尷尬的,也沒有明說談,但幹的都是談的事。
我還在琢磨,他已經說:“那你慢慢吃,我先掛了。”
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連邀請他的機會都沒給我。
我咬著筷子發了一會呆,凱敲門進來問我訂什麽餐廳,我就告訴沈時倦跟我說的那個餐廳的名字。
凱一聽就說:“聽說這家餐廳很貴的,我們這麽多人...”
“沒事,去安排吧!”
“謝謝顧小姐。”
“不客氣。”
那家餐廳被我們公司包場了,餐廳還加了桌子,不然都坐不下。
我把菜單給他們,讓他們隨便點菜。
其實我連菜單都不敢看,剛才瞄了一眼一道法式羊排都要398,但今天的主廚特推是龍蝦,今天中午才空運到的澳龍。
這麽多人若是人手半隻,我的荷包瞬間就要空空。
點完菜,服務生拿來酒水單,既然都吃了這麽好的菜,當然要配很好的酒。
白葡萄酒最配海鮮,羅總很善解人意地打算點一種很平價的牌子,這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當然是艮第了,羅總,我們七小姐不差錢呢!”
說話的人當然不懷好意,立刻就有人起哄,你一句我一句的,我被架在那裏下不來了,心一橫就點了幾瓶艮第。
一瓶大幾萬的,還好我帶了信用卡。
菜一道一道地上,酒一瓶一瓶地開,我酒量一般,很快就有了些醉意。
推間,卻被好幾個人團團圍住,其中就有中午在洗手間說閑話的那幾個人。
“顧小姐,我敬您。”一個員工快把的酒杯懟到我的臉上來了:“今天白天的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先幹為敬。”
一杯喝掉,我也隻能跟著喝完。
剛喝下去,另一個人又端著杯子跟我說:“顧小姐,你跟麗麗喝了,也得跟我喝。”
仰脖也是一杯,我已經有點暈了。
們一人一杯敬我一個人,我得喝好幾杯可還行。
凱想過來救我,但被人給拉走了。
我看著周圍的這些麵孔,竟然和昨天顧焰騁那些人的臉一模一樣。
我不論請他們吃再好的餐廳,喝再好的酒,表現得再霸氣,在有些人的心裏,我依然是最好欺負的那個。
我著子解釋:“以前做過手,不能喝太多的酒,見諒。”
“顧小姐這是看不起我們嗎?”
“當然不是。”
“那顧小姐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我惱火,但又不便發作,今天畢竟是我請大家吃飯,鬧得不歡而散的不太好。
我準備借尿遁,衝出重圍的時候,大堂經理過來了,笑容滿麵地跟我們說:“諸位,今晚的菜還滿意嗎?我們的主廚特意過來聽大家的反饋。”
然後,我便聽到了一個悉的不能再悉的聲音。
“大家好,我是今晚大家的主廚,菜品還合大家口味嗎?”
我循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了穿黑主廚服的沈時倦。
是的,他又搖一變,變了法國餐廳的主廚。
沈時倦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的目,那些圍著我的員工們也散開了,一個個癡癡地盯著沈時倦的臉。
我聽到們在小聲議論:“他好帥啊,這麽帥做什麽主廚,應該去當明星。”
人們為他著迷,我竟然有些驕傲。
用帥這個字形容沈時倦有點空泛,帥是表麵的東西,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逝的。
我更喜歡沈時倦的眼睛,就像是深海,仿佛藏著很多東西,有些不該出現在他眼中的緒,會在某些時候忽然出現,又忽然消逝。
我發現,我迷這個男人,依賴這個男人。
短短不過幾個星期的時間,我從抗拒到拒還迎再到一發不可收拾。
仿佛韁的野馬,我本控製不住。
後來我去洗手間,頭有點暈,我洗了個冷水臉,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我看到了他就站在門口等我。
我上下打量他,笑著對他的新份表示認可:“原來你喜歡角扮演。”
“不止是扮演,今晚有一道菜是我做的。”
“哪道?”
“你點的鴿。”
對,他們都點的龍蝦,隻有我點了鴿。
“你做的?”我驚人天人:“真的?”
“真的。”
“這麽好吃?”我有點不信,是真的很好吃,我當時吃的第一口就讚不絕口,一般的大廚都沒有這樣的手藝。
“特意學的這道菜。”
“為什麽?”
“因為我的孩吃。”
我的孩這個稱呼,瞬間讓我暈菜。
我暈了,我陶醉了,我有點忘乎所以了。
所以,我忘了問他怎麽知道我吃鴿。
因為連我媽都不知道,原先我對鴿一點都不興趣,我做了個大手之後,忽然很吃鴿。
我深深地陶醉在我的孩這四個字中。
我幾乎要迫不及待地把他拉過去介紹給我的員工。
但殘存的理智還是把我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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