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顧宇雄特意讓溫清離坐在顧霆堯邊。
顧霆歸一直給他使眼,他就像沒看見似的。
“溫書,別客氣,多吃點,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
顧宇雄慈地笑著,“看你這麼瘦,平時都沒好好吃飯吧?” “謝謝爺爺。”
溫清離說,“其實我平時吃得多的。”
“爺爺,溫書這種就不易胖質,很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顧霆歸在旁邊說,“對了,溫書,這排骨湯我最喜歡了,我給你盛一碗吧!” 他話音剛落,只見顧霆堯已經將一碗冒著熱氣的排骨湯,放到了溫清離面前。
溫清離怔了一下,然后立刻說:“多謝顧總。”
顧霆歸撇了撇,夾了一個獅子頭到自己碗里來去。
“你這孩子,不要把食當玩。”
顧宇雄嗔怪地說。
顧霆歸只能委委屈屈地把獅子頭一口塞進了里。
“溫書,你家里最近怎麼樣?家里人都還好吧?” 溫清離拿著勺子的手一頓。
家里那些人,真是不提也罷。
但當著顧宇雄的面肯定不能這麼說,剛要勉強說句“好的”,就聽見顧霆堯說:“爺爺,最近公司有個項目,我有點拿不定主意,一會兒想跟您請教一下。”
“哦?”顧宇雄挑眉,“難得啊,現在竟然還有你拿不定主意的事兒,那我一會兒可得好好看看。”
顧霆堯笑了笑,又用公筷給溫清離夾了一塊金卷。
溫清離小聲道了句謝,心底涌上一暖意。
剛剛,顧霆堯是在給解圍吧? 沒想到,有的時候,他還心的。
吃過飯之后,顧宇雄要跟顧霆堯去書房聊工作。
溫清離本來想告辭離開了,卻聽到鐘半煙說:“溫書,時間還早,我們喝喝茶,聊會兒天?” “媽。”
顧霆堯皺眉了一聲。
“怎麼,我想和溫書聊聊天都不行了?”鐘半煙的臉冷下來,“這是在顧家,你還怕我對做什麼不?” 顧霆堯剛要說什麼,溫清離便笑著說:“夫人,我們去哪聊?” 要是不去,鐘半煙更要覺得“恃寵生”了。
鐘半煙看了溫清離一眼,說:“跟我來。”
溫清離跟著鐘半煙離開,顧霆歸小聲說:“哥,你放心吧,有我呢。”
說罷,他便跟在們兩人后走了。
顧霆堯來到書房,顧宇雄已經坐在書桌前等他了。
見他眉頭蹙,顧宇雄笑著問:“怎麼,你媽把溫清離給走了?” “嗯。”
“看你媽這個樣子,還真是不喜歡溫書啊。”
顧宇雄無奈地說,“溫書這孩子,不是好的嗎?頂多就是家世差了些……你媽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如果是從前,顧宇雄說這話,顧霆堯肯定會立刻說,他找書還需要什麼家世? 可是這會兒,他竟然很認真地在想,如果是他喜歡的人,他才不會考慮什麼家世。
至于鐘半煙,雖然是他的母親,但也不能左右他的和婚姻。
“阿堯,你再,我也看出來了,溫書在你心里很不一般。”
顧宇雄正道,“我勸你一句,像溫書這樣的孩子,想追的人肯定很多,你要是再不把握住機會,那可就晚了。”
顧宇雄這話,讓顧霆堯一下子就想起了秦知霖。
同為男人,他自然能覺到,秦知霖對溫清離的心思,絕對不單純。
還有顧霆歸那小子,也老往溫清離邊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都說那臭小子討孩子喜歡,他看溫清離平時對顧霆堯還有耐心的。
雖然溫清離說了那是因為顧霆歸是他弟弟,可長此以往下去…… 顧霆堯竟然罕見地有了幾分不安。
顧宇雄看著他的神,了然地笑了。
“怎麼樣,有危機了吧?” 顧霆堯很快神如常。
“爺爺您說笑了。”
“行,你說我是在說笑,那就是在說笑。”
顧宇雄也不跟他較真,“你有什麼項目拿不準?說來聽聽。”
顧霆堯隨口扯了一個項目。
他說完之后,顧宇雄差點就要翻白眼了。
“就這種項目,你五年前就能像玩一樣給理了,你現在跟我說你拿不準?”顧宇雄吹胡子瞪眼,“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玩?”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剛剛在飯桌上,你是故意岔開話題的?” 顧霆堯說:“家里的況有些復雜,以后,您就別問這些了。”
“這樣啊。”
顧宇雄了然,“行,我知道了。”
在這祖孫倆聊著的時候,鐘半煙已經跟溫清離一起坐在了花廳里。
茶香裊裊,鐘半煙拿起茶壺來,在溫清離面前的杯子里添了一杯茶。
“這茶是我素來最喜歡的,你嘗嘗。”
溫清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怎麼樣?”鐘半煙問。
溫清離笑著說:“抱歉,夫人,我不太會品茶,這樣的好茶給我喝,倒是糟蹋了。”
說的是實話。
比起這種高端的茶,還是更喜歡喝茶可樂這種東西。
好幾個同事都說,看的外表,真不像是喜歡喝茶和可樂的人。
鐘半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說:“你倒是會說實話。”
“我一向如此。”
“看來我們顧家的茶跟你不太合適。”
鐘半煙說。
溫清離心道,哪里是想說茶不太合適?是想說人不太合適吧。
“是啊。”
溫清離說,“人還是找到適合自己的比較好。”
是想向鐘半煙表明自己的立場。
不知道顧霆堯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帶來顧家老宅吃飯。
但他對不會有那個意思。
也只是想好好工作到年底。
然后,就從顧霆堯的世界里消失。
“是嗎?溫書上說著大道理,實際行可和上說的不一樣。”
溫清離說:“夫人,今天突然到訪,實在是不好意思,以后不會再有這種況發生了。”
“怎麼,難道你是想說,是阿堯非要帶你過來的,實際上你并不想來?” 溫清離:“……” 嚴格來說,確實是這樣。
但要是在鐘半煙面前這麼說了,倒像是在挑撥人家母子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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