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如蘊說完,便把這事直接拋開了,拋在腦后,不再多看一眼。
說就照著鄭氏的意思去一趟,“我知道想弄鬼,但這鬼到底弄到誰上,且不好說呢。”
*
秋爽一日一日消磨殆盡,冬日里的凜冽順著西風一路南下攻城略地。
鄧如蘊回了金州也好些日了,天越發冷,不得不將長襖穿在了上。
鄭氏的小宅院在鎮子邊緣的山坡上,鄧如蘊穿了件寬袖厚重的對襟長襖,出了門去。
讓啞叔帶著人先藏在了鄭氏的小宅周圍,然后只同姑母鄧月梅,一道進到了里面。
甫一走進去,便覺到一旁昏暗的廂房里有眼睛在盯似得。
鄧如蘊暗暗冷笑,上卻也不住泛起幾惡寒來。
鄭氏在正廳里等著們,這邊招呼著們進來,鄧如蘊發現連茶水都提前倒好了。
鄭氏拉著鄧月梅坐到了一邊,將鄧如蘊安置在了另一邊。
小小圓桌,倒也無所謂坐哪邊,可鄧如蘊留意到鄭氏目,往臉前的茶杯里看了兩眼,心下有了數。
這會鄭氏請們喝茶,鄧如蘊假裝抿了一口,抬眼往著房中打量了一番。
“嬸娘這陪嫁宅子新啊?不像是十幾年前蓋的,倒像是這三五年。”
鄭氏臉微微尷尬,娘家當時一窮二白,陪嫁這樣的宅子是不可能的,自然是這些年藏了些私房錢蓋的... ...
也順著鄧如蘊的目看了兩眼,卻沒留意鄧如蘊一邊稱贊著這屋子造的好,引得兩人都向四看去,一邊手下悄默聲了,將與鄭氏的茶杯,飛快調換了過來。
鄭氏說了兩句翻了新的假話做托詞,連忙揭過這茬不再提,只同鄧如蘊道。
“這幾日天干燥的,咱們先喝點茶潤潤口再說吧。”
說這茶都是好茶,怕鄧如蘊不放心似得,端起手邊的茶杯連飲了三口。
鄧如蘊和鄧月梅自然也喝了些,喝完,鄧月梅便提了和解的話。
誰料鄧月梅剛把話說完,就見鄭氏撐了頭。
鄧月梅問了一句,“二嫂怎麼了?”
鄭氏還開口回,“我也不知怎麼,有點頭昏... ...”
話音未落,人忽的倒在了桌子邊。
鄧月梅大驚,鄧如蘊卻輕輕笑了一聲。
“姑母可能不知道,方才嬸娘喝得,其實是給我安排好的茶水。”
鄧月梅倒吸了一氣,“這... ...想干什麼?”
鄧如蘊說不知道,建議先把鄭氏送到床上去好生睡好,別天冷著了涼。
“反正我已經提前告知叔父過來,至于今日還有沒有旁的人來,我就不曉得了。”
把鄭氏送到了床上去,還替蓋了被子放了帳子,帳昏暗正好眠。
事如此詭異發展,鄧月梅怎麼察覺不出古怪,了鄧如蘊。
“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鄧如蘊正有此意,姑侄二人快步往門邊走去,然而剛到了門邊,就聽見了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過來。
鄧月梅了簾子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個男子。
那男子發福的上穿著錦,束金帶戴銀冠,只是此刻臉紅,一雙眼睛像是被染了一樣。
他急不可耐地撥開鄧月梅,也沒看到在旁低下頭的鄧如蘊,只道了一句,“是不是事了?”
甚至沒等回應,就直奔房床榻而去。
鄧月梅臉都白了,“這,這... ...”
不敢相信,但鄧如蘊神未變。
正如涓姨所說,鄭氏從來就沒安過什麼好心。
只須臾的工夫,那薛登冠的聲就從房里傳了過來,鄭氏好像有所察覺哼哼了兩聲,但似乎還沒完全醒過來。
房中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鄧月梅驚慌著不知如何是好。
而這時,又有人趕了過來,正是鄧耀。
鄧耀只見鄧月梅和鄧如蘊都站在門前,獨獨鄭氏不在,急問了鄧如蘊。
“你我來做什麼?你把你嬸娘弄哪去了?”
只是沒等鄧如蘊回應,里面鄭氏要醒過來的哼哼聲就響了起來,同時響起來的,還有薛登冠急不可耐地聲音。
鄧耀心頭一震,一腳踢開門闖了進去。
他只見地上衫凌一片,床上妻子半赤,而一旁趴著個赤條的男人,雙眼猩紅地連聲說著,“小爺等這日好久了... ...”
此此景激得鄧耀大了一聲。
這一,直把鄭氏醒了過來。
而鄧耀也紅了眼,抄起旁邊的門栓,往床上重重打了過去。
只一下,把那薛登冠直接打昏在了床上,頭上滴滴答答落下了。
鄭氏已經眼前的景象嚇得尖不已了,當下拉著裳往上攏,撲下床來抱住鄧耀的。
“老爺老爺,這是有人要害我啊!你快救我呀!”
說著,見鄧耀震怒中帶著嫌惡與不信,鄭氏心下一急,抬手往外指去,“都是鄧如蘊害我!是,是給我吃了迷藥!”
說話間,鄧如蘊了簾子就站在了門前。
“嬸娘確定是我害你嗎?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嗎?這可是你的私宅啊。”
歪著頭看著鄭氏。
鄭氏眼見自己籌謀的一切,都被破了,還反加到了自己上,弄得沒了臉,眼下還提什麼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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