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的妝和孟可薰的妝幾乎是同時畫完的,化妝師先下了車,孟可薰起,也要下去,梁千歌卻在這時攔了一下,冷不丁道:「孟暉良有六個私生子。」
孟可薰猛地被激紅了眼,瞬間瞪著。
梁千歌難得跟孟可薰說了一大堆:「你以為做孟家的繼承人很容易?那十九年,你當我只是那些榮華富貴?孟暉良生放浪,甚至沒結婚前就有對兒,他正妻生的孩子只有一個,因為名正言順,被作為接班人培養,可一旦這個接班人不合格,你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孟可薰當然知道,這五年前來,都在經歷這個下場!
梁千歌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領:「十歲那年,我被第三次綁架,當時綁匪的車在路上遇到山泥傾瀉,警察懷疑我和綁匪都死在了山難中,你知道嗎,僅僅十二個小時,當時我就埋在石堆裏面,聽著破舊的汽車音響里,斷斷續續的飄出最新的社會新聞,新聞里說,孟氏珠回歸本家,這對珠,就是那兩個我見都沒見過的兄姐。」
孟可薰臉奇黑,指尖攥著手心。
「才十二個小時而已,連我的都沒找到,已經迫不及待的把備選帶回家了。」
孟可薰大聲打斷:「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梁千歌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剛才接電話的語氣有點悉,很像以前夏麗婉給我打電話,說孟暉良出軌那些事時,我的回答。」
像是特地為了激怒孟可薰,說完這句,梁千歌輕飄飄的離開了,獨留孟可薰一個人在車裏,氣憤難當,怒不可遏。
正在這時,孟可薰的手機又響了,以為又是母親夏麗婉,孟可薰隨手就打算掛了,卻在看到來電顯示后一愣,立刻接起。
孟可薰:「李董?」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一道悉的中年男音:「孟可薰,你這回可害死我了!」
……
第一場戲,人員全部就位。
梁千歌牽著劇中飾演兒的小演員,站在奧斯丁導演面前,聽他說戲。
奧斯丁導演把幾個主要演員的戲都通了一遍,便跟中方那邊比了個手勢,表示可以開始了。
登船這幕看似平淡,但場景卻不小,尤其是幾位主演,他們的站位,角度,表,都是有特寫的,因此統籌更要嚴格。
孟可薰因為之前那通電話,整個人都神不守舍的,因為,大家就NG了兩次,方頻導演把孟可薰到一邊說戲,等再回來,孟可薰有了點進步,卻依舊在關鍵時刻沒接到別人的戲。
一場登船戲,轟轟烈烈的拍了六遍,才算過。
幾個導演聚在一起看片段,梁千歌則自己找了個角落,休息喝水。
喝了一半,有工作人員端了茶過來,請喝。
梁千歌一問,才知道是孟可薰了他的助理,給所有演員跟工作人員都買了下午茶,給大家道歉。
還會做人。
梁千歌心裏想著,順手接過茶,卻在拿到茶后,不小心瞥到了這位助理前的掛牌,上面寫著——張固懷。
梁千歌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這個張固懷長得普普通通,皮有些黑,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
梁千歌將張固懷的樣貌存腦海,便看到對方給送完茶,又去給別人送,一圈跑完,最後回到了孟可薰邊。
梁千歌看著張固懷像個忠實的守衛者一樣,站在孟可薰背後,亦步亦履給端茶遞水,眼底的深意更濃了。
正在這時,遠突然一陣。
梁千歌打眼看去,就看到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正簇擁著為首的那人,往這邊走來。
旁邊一個工作人員道:「是投資人爸爸?開鏡第一天,過來探班?」
一說到投資人,梁千歌就想到薄修沉,昨天那本《早泄痿》讓大失面,是在薄修沉揶揄的悶笑聲中,紅著臉頰,將他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