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山今天還是想見凌心蕊一面的。
雖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他也希能夠見到凌心蕊。
「我們也不知道。」雙胞胎搖頭。
蕭一山皺眉,「在外面住有沒有伴?一個孩子不太安全吧?」
雙胞胎心想凌心蕊這個叔叔還關心的,忙道:「沒事,心蕊對這一帶都很了,說這次跟實驗的還有另外一個生和三個男生。」
「還有男生?」
「有……有啊。」
蕭一山在他們宿舍踱步了一會兒,「其實沒必要吧,才大一,好好在學校上課不就行了麼,非要跑到外面去。」
雙胞胎搖頭,「這個很加學分的,心蕊說放暑假立馬還要去外省,西南那邊。」
蕭一山:「什麼!」
蕭一山這一聲很大,嚇得雙胞胎都退後了一步。
還有一周就是暑假了……蕭一山又在他們宿舍走了一圈。
等了將近十分鐘,蕭一山雙胞胎道:「你們給打個電話試試,我打了不接。」
雙胞胎打了,這次竟然直接是關機了。
蕭一山:「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雙胞胎搖頭,「應該不會吧,心蕊認真做事的時候經常關機的……誒叔叔你要走了嗎?」
蕭一山點了點頭,他也不能一直待在人家小生的宿舍里,不等了。
出來之後,蕭一山留了個人,「你給我在這守著,看到凌心蕊安全回來了跟我彙報。
吩咐完之後,蕭一山便去了醫院,那裏還有一個很麻煩的孩。
蕭一山趕到的時候,凌越和顧安心分別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兩頭,兩個人看來剛剛有過一次不太好的通了。
蕭一山聽到他們說話,沒有走近。
顧安心:「也就是說,心蕊可能不是蕭一山的兒,但李小寄一定是我們的兒?」
凌越沒出聲,但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他站起來,要去煙,今天的煙癮特別大。
「你站住。」顧安心住他,「你去過鑒定科沒有?」
「去了。」凌越這才開口,聲音嘶啞,「已經提了相關基因,對比結果兩天出來。」
凌越說完往外走,經過蕭一山邊的時候停了一下,側頭看了他一眼,帶著一種意味不明的憤怒。
蕭一山也皺眉,「你不該恨我,我也不知道能翻出這樣的事實,目前來說,最好儘快做手吧。」
顧安心聽到蕭一山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又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眼淚頓時出來了。
凌越回頭看了顧安心一眼,嘆了口氣,放棄了出去煙,還是轉在長椅上坐下,把顧安心摟進懷裏。
「我沒想到……我真的完全沒想到。」顧安心發了今天第一次大哭,有了凌越的肩膀更是哭得肆無忌憚,「原來馨兒把李小寄送來我們邊,是想告訴我們這樣一個事實。」
「應該下地獄。」凌越輕拍著顧安心道。
聲音雖然沙啞,但非常堅定,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對,應該下地獄。」蕭一山也道,「我後悔了,當初不該,但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你們現在緒都不穩定,要不裏頭這孩的事還是我來理吧。」
「你滾!」顧安心突然抬起臉來沖著蕭一山喊。
蕭一山說的沒錯,現在緒很不穩定。
凌越看著蕭一山,「所有的事,我都能理,你現在回去法國了。」
蕭一山瞪大眼睛,「什麼意思?且不說你們這邊還沒結果,我和凌心蕊的關係也還沒著落,你讓我回法國。」
凌越瞇起了眼睛,「蕭一山,你想幹什麼?」
蕭一山看了一眼一排整齊的病房,「好好,我現在不跟你說這個,我答應你我什麼都不會做。」
顧安心仍舊眼淚朦朧,「三哥,我現在特別害怕,萬一手失敗……」
「不會。」凌越打斷了顧安心的話。
但就連特聘的擁有40年肝臟經驗的老專家都說只有30%的手功率,凌越心裏也在打鼓,起伏不定。
蕭一山發現待在這裏有點多餘,反而惹得顧安心的不舒服,他只好先行離開。
蕭一山出來醫院便接到了手下人的電話,告訴他凌心蕊安全回宿舍了。
他「嗯」了一聲。
手下的人問他要不要過去見凌心蕊,蕭一山想了想,搖頭,「不去了。」
醫院裏的凌氏夫婦特別寢食難安,李小寄的病已經晚期了,他們沒有猶豫的機會,但親子鑒定還沒出來,他們現在簽字手也是不合法的,需要再等兩天。
蕭一山走後,顧安心的緒慢慢好轉,兩個人坐在李小寄的病房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凌越:「現在怎麼樣?」
顧安心:「我剛剛出來的時候睡了。」
頓了頓,顧安心又道:「還抱著馨兒給的那些『證據』。」
想起那些證據凌越便頭痛,那都是什麼鬼……現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唯有李小寄還抱著馨兒的東西糾結到底誰是對的。
「乾脆告訴吧!」凌越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別!」顧安心把他扯回來,「手心態不能影響的,現在好不容易被勸導的有了濃烈的求生,我們突然告訴我們在跟做親子鑒定,這等於長久以來的認知瞬間被我們推翻,在短時間是無法接的。」
「我也無法接。」凌越臉都是黑的,「這跟說好的人生背道而馳。」
他本來有一個可靈的兒,還有兒子,一家幸福,突然發現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場夢,真正的兒了19年的苦,最後還飽病痛折磨!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啪」一聲被打開了,李小寄慢慢從裏面走出來,看著他們。
凌越和顧安心看到李小寄都震驚地下意識站了起來。
三個人相對,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
還是凌越首先說話,「你出來幹什麼?回去躺著!」
「這是真的嗎?」李小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聽到了剛剛他們的談話,也聽到最關鍵的部分,難以置信地在凌越和顧安心臉上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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