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理有些意外,要知道這兩年來最寶貝的人就是陸時晏了,他進一步問道:“陸總,是查哪些方面呢?” “我要知道菀菀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還有背著我對菀菀做了什麼。”
看吧,只要他對蘇寧安沒有那一層濾鏡,他又怎麼可能想不出來蘇寧安對我的針對? 消失的護照,失去的孩子。
我又不傻,明明一趟飛機就可以飛過去,非得要走又慢又危險,而且我自己還暈船的海路。
我懷著孩子明明都在保胎了,為什麼會突然全是從病房爬出去? 我和他相多年,他卻選擇相信蘇寧安的一面之詞,甚至都不去查證就給我扣下一頂頂大帽子。
這只是他知道的事,他不知道的時候蘇寧安還做了什麼? 陸時晏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我看出了他的糾結和矛盾。
他一面想查清楚真相,卻又害怕這真相太過殘忍,會將他對蘇寧安的那層假面給撕得碎。
因為蘇寧安越是不堪,就證明他過去傷了我多次,他在這里面又扮演著多讓人不恥的角。
所以他別無選擇,只得重新開口:“還有盡快安排我出國的事。”
“是,今天也已經很晚了,您先休息吧。”
陸時晏的飛機定在第二天下午,他還有一堆沒有理完的事。
所以今晚他沒有回家拖著疲憊的去了套間準備小休一下。
以前我經常過來陪他,他忙碌的時候我就在隔間里睡個午覺等他。
自打在套間里發現了蘇寧安備用的服以后,我就不再來了。
哪怕那個時候我知道他和蘇寧安還沒有發生什麼,被別的人睡過的床我嫌臟。
里面的格局和我當時在的時候變了很多,甚至連我和他的照片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陸時晏和蘇寧安。
床單是蘇寧安喜歡的花,旁邊的置架上也擺放著的東西。
陸時晏本來已經很累了,可他看到隔間里所有的東西都和蘇寧安有關時他也愣住了。
他坐在床前,單手扯開了領帶點燃了一支煙。
整個人看著既憔悴又落寞,他盯著床頭柜上的照片眼睛眨也不眨。
也許他也覺得奇怪,那明明是我和他的地方卻布滿蘇寧安的痕跡,我又算什麼呢? 一支煙完,他沒有洗漱,而是找了個手提袋,將屬于蘇寧安的一切全都裝了進去。
好像這樣就能將蘇寧安徹底從他的世界里抹去。
收起來的那些東西他準備先丟到柜子里,拉開柜子一看,他整個人也傻眼了。
柜子里除了他的服之外,竟然一半的位置都是蘇寧安的服。
從春天到冬天,甚至涵蓋了睡,浴袍,。
陸時晏看著看著就笑了,然后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胡扯了幾件服到地上。
看吧,蘇寧安早就滲到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能清了服,也清不了存在的痕跡。
陸時晏負氣丟下所有東西去了浴室,將浴室的門砸得“砰”的一聲巨響。
我蹲在地上,看著那被他丟在地上的口袋,最上面的相框正好砸了出來,玻璃碎開,裂出現在他和蘇寧安的中間。
如今的我,早就沒有了一點寬。
因為我心知肚明,從前我的照片或許也是這樣被摔碎,被替換。
也許有天他會發現蘇寧安的真實樣子,可那又如何呢? 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陸時晏太累了,已經顧不上去收拾,他從滿地狼藉過去,往床上一躺關了燈就要睡覺。
他的手肘搭在眼皮上,我看不清楚他的表。
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廓在輕輕抖著,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他的聲音:“菀菀……” 我負手而立,站在窗前,眺著遠繁華的大都市。
即便已經到了凌晨三點,仍舊車來車往,對面的天大樓上燈火通明。
這個夜晚,又有多人難以睡。
我的家人們,你們還能安睡多個日夜呢?我拭目以待。
陸時晏只睡了幾個小時,當清晨第一縷灑落在他臉上時他便清醒了。
他打開柜挑選今天要穿的服,下意識準備拿那套淺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的手終究還是選擇了深的西裝。
推開門,陸時晏步伐堅定走了出去。
第一件事他聯系了生活助理,“將里面的東西丟出去。”
生活助理小許顯然有些忌憚,他也做了好幾年了,深知套間里的變化。
“可那些東西都是寧安小姐留下來的,下次要看到不見了,一定會生氣。”
所有人都知道蘇寧安對他的重要,尤其是心臟不好的事眾人皆知。
每次蘇寧安過來大家對的態度像是對待老祖宗似的。
萬一不小心刺激了心臟病發,誰能擔得起這個職責? 小許小心翼翼的請示卻引發了陸時晏的極度不滿。
“砰!” 陸時晏直接砸了手里的咖啡杯,“是我妹妹不是我太太,我的臥室擺的東西合適嗎?” “不合適不合適。”
小許點頭哈腰,趕收拾著地上的咖啡漬。
我有些替他委屈,分明這一切都是他允許的,如果沒有他的默認,蘇寧安怎麼會有膽子做到這個地步? 現在才來責備別人,他是哪里來的臉? 小助理為了生活,必然不敢說出真話。
他收拾好了地上又去了套間,發現被陸時晏丟了一大堆東西在地上。
從生活用品到什麼都有,他不確定又問了一遍:“陸總,是全部扔掉嗎?” 陸時晏咬牙切齒回答:“全部!” “好。”
“等一下,把這些垃圾扔了后,將太太的東西擺回去。”
小許臉上閃過一抹為難,“這……陸總。”
“怎麼?” “你和太太的相框之前被寧安小姐摔碎了,我本來想將照片留下來的,說沒必要,還有很多,就讓我拿去扔了。”
“還有太太的服,寧安小姐也以過時為由,讓我全部丟了。”
陸時晏瞬間然大怒,“你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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