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我先前睡得太死了,陸衍琛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醒過來。
那張冷然蒼白的臉上明顯掠過一抹尷尬被我捕捉到,陸衍琛不自然道:“剛剛聽你說了些夢話,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整個晚上我都沉浸在那逃不出的夢境之中。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個……我說了什麼?” 該不會將不該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了吧。
“你很驚恐,讓人不要過來,說著不要殺你之類的。”
我又夢到了被殺的那個夜晚,那晚好冷,殺人的刀很快,我的流了好多。
陸衍琛打量著我的臉,“你一個小生怎麼會做這種夢?” 他太過聰明,好幾次我都怕自己在他面前出破綻。
“我平時比較喜歡看懸疑小說和恐怖游戲。”
我大大方方沖他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晚上睡覺沒打呼嚕吧?” “這倒是沒有。”
陸衍琛從我臉上收回視線,“睡吧。”
我看到他還是之前的裝扮,也就是說他一直都沒有睡覺。
他看上去已經很疲憊了,為什麼還不肯睡覺? 陸衍琛就要椅離開,我毫無預兆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朝著我看來,在外面的路燈照耀下,他的眸子漆黑如墨,冷如寒冰。
“還有事?” 好幾次我主到他,他都有回避的習慣,所以我趕移開了手。
“你是不是睡不著?” 大約是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問,他怔然了一下,“嗯,失眠。”
其實我一直想問他為什麼那一夜會出現在山上點燃長明燈,但這個話題太過私,我們還沒到那個關系。
我覺到他最近的緒十分落寞。
仔細回想起來從前每次見面,他邊就一個沈祭,他言寡語,一直都是冷冷清清,孤零零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自打我在死后看到只有他和在尋找我的蹤跡,他在我心里的地位就高了起來。
我不忍看到他總是這麼孤單的樣子。
做不人,能做朋友也是不錯的吧。
“我可以給你按按頭,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手法很好的。”
以前我特地去老中醫那學過梳理筋絡,扎針,拔火罐之類的。
那時候是為了更好做陸太太,都是用在陸時晏上。
陸衍琛淡淡拒絕:“謝謝,不用了。”
“陸先生,以后我們合作很久,你不用拿我當老婆,可以當我是朋友,或者我比你小,當我是妹妹也可以。”
他垂眸掃了我的手腕一眼,“你手不方便。”
我差點忘了這一茬。
“沒關系,我還會扎針,活化淤,你失眠極有可能是筋絡堵了。”
在我的堅持下,他的態度總算是有所松。
“你等等我,我去找些工。”
我和陸衍琛新婚夜,凌晨一點多,我準備下樓讓傭人找些藥酒和銀針。
剛剛下樓,卻見到了剛從警局回來的陸時晏和蘇寧安。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這個點大家都睡了,蘇寧安拽著陸時晏的手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陸時晏蒼白的臉不耐,他似乎想要掙,蘇寧安卻死死拽著他不肯放手。
沒想到半夜醒來還有這樣的福利。
我將披肩攏了些,踩著白拖鞋一步步從樓梯上下來。
“兩位,這大半夜的在這演哪一出呢?” 兩人一聽到我的聲音,蘇寧安立馬松開了手。
“我剛剛差點摔了,還好扶著哥哥的手才幸免于難,小嬸嬸,你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我發現陸時晏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盯著我。
也對,我披著發,上搭著披肩,很像我從前的打扮。
他定然又看了蘇菀,直勾勾看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衍琛哥哥有些頭疼,我找傭人拿些藥酒和銀針給他扎扎。”
陸時晏這才如夢初醒,他看著我臉上一片驚詫之:“你會針灸?” 在這個社會孩子學的不是吹拉彈唱,就是舞蹈金融,恰好這些我都學了之外,我還學了一些針灸。
雖不算得有多通,普通的小問題還是沒有問題。
他會驚訝也很正常。
我微微一笑:“是啊,以前閑著無聊就學了一些。”
我從樓梯上走下來,看了一眼兩人離得很近的距離,“兩位的還真是好呢。”
蘇寧安的瞳孔沉了沉,臉上還是掛著一貫溫和無害的笑容:“小嬸嬸和小叔叔的才是好,都這麼晚了,小嬸嬸還特地起來。”
“是啊,衍琛哥哥是我遇到最好的男人,他對我好,我自然也要對他好。”
說這話的時候,我盯著陸時晏道:“小陸,你是不是很厭惡你的妻子啊?” “小嬸嬸,我姐姐已經去世,死者安息,這些話以后就不要再說了吧。”
我捂住,“抱歉,我一向心直口快,小陸可不要介意。”
說著我邁著輕快的步伐找到了傭人,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醫療箱很重,陸時晏眼晦暗,一把接過我手里的醫療箱,“我幫你吧。”
“那就謝謝你了。”
走到最高的樓層我往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蘇寧安眼底還沒有散去的狠意。
那模樣,像極了一條毒的蛇,就在暗的角落里注視著我,隨時都準備撲上來咬我一口。
只不過這一次,被咬的還不知道是誰。
大概也沒料到我會突然回頭,臉上的毒還沒有來得及散去就被我看到了,趕變換表。
而我卻是對著勾一笑。
跟在陸時晏邊離開。
如果蘇寧安慘了陸時晏,那麼看到陸時晏和其異在一起,一定無法容忍。
今晚,你別想睡個好覺。
陸衍琛似乎也沒想到陸時晏會跟著我上樓,滿的寒意,一雙瞳孔更是不帶毫,“你來干什麼?” 陸時晏很怕他,“我幫小嬸嬸拎醫療箱。”
我半蹲在陸衍琛的腳邊,乖巧地將頭埋在陸衍琛的上。
無視他的僵,微笑著看向陸衍琛,“衍琛哥哥是不是生我氣了?我就下去了一小會兒。”
陸衍琛的結滾,瞳孔微不可察閃爍了一瞬:“沒有。”
我環著他的腰撒,“那就最好了。”
等我看向陸時晏,只看到他滿臉的落寞,還有一難言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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