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我舅舅笑,他長得很白,就是臉上胡子多,看起來有些嚴肅和蒼老,沒想到他笑起來,眼睛亮亮的,十分好看。
“舅舅,我覺你剪掉胡子,一定是個大帥哥。”
柳凈庭了胡子,沒接我的話,只是朝我招手,“你們兩個,過來。”
我和沈寒走到他的邊,就見我舅舅不知從哪弄來兩個盒子,變戲法似的從床頭柜的屜里拿出來。
給我和沈寒一人手里塞了一個。
還沒等我們問,柳凈庭就嗓音低沉沙啞的說:“這是我送給你們兩個的禮。”
沈寒笑了,“謝謝舅舅。”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什麼禮啊,神神的。”
也不知道舅舅一天都哪來的這些禮,于是想打開看看,柳凈庭卻攔住了我。
“回去再拆。”
“噢噢,好。”我乖巧應下,見我舅舅盯著沈寒看,像是很滿意。
我也轉頭看沈寒,他正在凝視著我,眼睛里滿是寵溺溫的笑意,我了鼻尖,避開了他的視線。
湊合著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沈寒不在,我以為他終于知道走了,開始聯系護工。
今天我有事得出醫院,再者,舅舅顯然避著我,請個護工合適點。
可還沒等我出門,沈寒就提著熱水壺回來了。
“你沒走啊?”我驚訝的問道。
沈寒自然的應下,“當然,都說了要照顧你和舅舅,你不會現在還要趕我走吧?你很不行,舅舅都送我禮,對我很滿意了,你還嘰嘰歪歪,沒玩沒了。”
我:“……”
我這不是怕他累著麼,沈寒雖然不是跟陸司卿一樣,豪門大戶出來的,但也算有錢人,家里玩藝的,尤其是他爺爺,書法大家。
書香門第的矜貴爺,剛回國就干起伺候人的活,他媽媽要是知道了,不得罵人。
可惜最后,我也沒擰過他的執拗,便由他去了,我得離開醫院,去趙景明的公司報道。
我還欠著沈寒好多錢,得趕打工還上。
去之前,我再次撥打了陸司卿的電話,但他又給我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用力,用力的磨了磨牙。
“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前世也沒那麼小氣啊,他怎麼回事。”
前世陸司卿本不在乎我,他甚至不屑跟我甩臉,記我仇。
再說,我鴿他一次怎麼了,他鴿我的還嗎,我都沒計較,我就鴿他一次,他卻這麼生氣。
算了,我去公司找他,這婚必須早點離!
到了公司門口,我徑直朝里走去。
前世我給陸司卿送過飯,很清楚他的辦公室在哪,打算自己進去。
“站住。”一個尖銳細長的聲音,忽然從邊傳來,我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人,雙手環,微微揚起下,趾高氣昂的看著我。
“你是哪位?來我們公司做什麼?”
我掃了一眼,有一雙特別細長的眼睛,狐貍眼,看著打扮是公司的前臺,這張臉很悉,但我一時想不起來。
“我來找陸司卿。”
“找陸總?”狐疑的打量我,“你跟陸總約時間了麼?”
我目視前方,淡淡道:“沒有。”
聞言,嗤笑了一聲,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們陸總忙,沒時間應付恬不知恥的人,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不送——”
我隻希望,等你發現所有真相的那一天,你千萬不要哭啊,你千萬,別哭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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