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這麼高燒啊!
陸司卿很有這麼高燒不退的時候,難不是前兩天在爺爺那,我讓他泡冷水澡才導致這麼嚴重的?
我白皙的臉上挑高了眉頭,又聽陳書徐徐道。
“而且,您比任何人都在意陸總,從前陸總有點什麼,不都是您親自照顧的麼?以前哪怕陸總只是有點反胃,您都各種找藥,十分關心,陸總的……”
陳書的神迫切又困,盯著我滿是不解。
我理解他的不解,他肯定在想,從前陸司卿有點小病,我都如此著急,現在陸司卿重病暈倒了,我怎麼還如此淡然,甚至毫不在意。
我抿了,腦海里一下回憶起了前世今生,每次陸司卿不舒服,最著急的都是我。
陸司卿是工作狂,一旦胃疼或是其他不舒服,都會帶病工作,沒有人敢說他半句,只有我會催著他吃藥,盯著他休息。
一開始,他總是很冷淡,跟我說:“管好你自己,不必手我的事。”
后來,結婚時間長了,他逐漸變得不耐煩,“姜知意,你就沒有自己的事要做麼,只要是人都會生病,又沒死,遇到一點小事就大呼小的,天天圍著我轉,你煩不煩?”
那些當狗的日子歷歷在目,陸司卿的回應,我也記得清清楚楚。
我之關心,他之枷鎖,沒什麼必要。
再者說,我也不再是從前,只圍著陸司卿轉,盼著他喜歡的姜知意了。
我握著門把手,看著陳書,很認真的給建議。
“陳書,他需要的不是我,你找許霽吧,比我有用,或者你給他喂點藥,就吃退燒藥,又或者,你送他去醫院,法國那麼大,總會有沒關掉急診的醫院。”
“我有自己的事要忙,就不照顧他了,如果有其他事,你再來喊我。”
陳書一臉懵,更著急了,“可是,夫人……”
我直接關上了門,將陳書隔絕在外。
剛重生回來時,我確定不陸司卿了,不像前世那般充滿了幻想與期待,但終究了習慣,習慣去照顧他,不忍心他生病了沒人理會。
可如今重新活了一段時間后,這習慣正在逐漸消失,就像現在知道他這麼難,甚至高燒暈倒,我只是詫異,卻連想去看他的沖都沒有了……
翌日,我睡到自然醒,洗漱完畢后出門,一眼就瞧見了套房客廳里的俊男。
陸司卿坐在沙發上,英俊的臉上神蒼白,也發白,難得可見的虛弱,許霽站在他的邊,給他接了杯熱水,還端了碗排骨粥給他,看起來細心周到。
我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和諧好的一幕,隨默默地后掏出手機,找了找錯位,咔嚓一聲拍下來。
雖然陸司卿這狗東西愿意主離婚了,但萬一他不樂意給我離婚費呢,有點東西在手里拿著比較好,哪怕是制造出來的“出軌證據”,也會是談判的資本。
還沒來得及看,這時耳邊就傳來陳書有氣無力的聲音。
“夫人,您起來了?”
瞬間,幾道目齊刷刷落在我的上。
陸司卿的目最為冷,面無表的盯著我。
我莫名心虛,趕忙收起手機,避開了他的視線,看向陳書,頓時訝異。
“你怎麼跟大熊貓似的,沒睡好啊?”
陳書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我的眼神有些哀怨。
“陸總燒了一晚上,我照顧了一宿。”
誒,陳書居然沒有找許霽幫忙,而是自己扛下了所有?
我忍不住搖頭,“你這麼卷,顯得我的打工很敷衍。”
陳書向來穩重的臉上崩了一下,裂開來了。
他了角,“夫人說笑了,不過昨晚還好有許小姐,給陸總打了退燒針,陸總現在才好轉一點。”
許是怕我誤會,陳書又忙補充道:“許小姐是半夜了,出門找吃的,才發現陸總況不對,只是醫者仁心……”
我:“……”
我又沒說什麼,他這麼著急解釋,顯得我平時多可怕多母老虎似的。
許霽也放下手中的碗筷,朝我走來,聲音清甜又蓄滿了歉疚。
“陸夫人,昨晚的事,我一直想找您單獨聊一下,對不起,我和紫心都不應該那麼說話,尤其是紫心,昨晚顛倒了黑白,讓您委屈了,我代向您道歉。”
“至于那幾個掌,請您放心,我已經勸下了,不會報警,不會給您惹事的,希您能消消氣。”
我瞧著許霽,清純麗,說話時聲音也溫甜,看起來是真心道歉的。
昨晚那個紫心的,確實夠婊。
話里話外都在顛倒黑白,指責我怎麼對許霽黑心肝,聽得就令人煩躁。
但畢竟不是許霽說的那些話,我對的意見不大,只要不是維護徐紫心。
“嗯,昨晚……”
話還沒說完,一道沙啞低冷的聲音驟然傳來,“你道什麼歉,要道歉的人,應該是。”
聲音啞的特別厲害,是重冒的那種啞聲,還伴隨著激烈的咳嗽聲。
我朝陸司卿去,他英俊的五在下顯得干凈又鷙,目冰冷的睨著我。
又來了,他怎麼每天都看起來很不爽,前世幾年加起來,都沒他這輩子會甩臉。
就這麼喜歡護著許霽,半點都不舍得委屈的話,怎麼不早點跟我離。
我翻了個白眼,走到他對面坐下,慵懶的拿起三明治吃了起來,輕慢開口。
“人說話,男人,而且你都重病了,嗓子都冒煙了,還閉不上你的嗎?”
陸司卿斜睨著我,眼底有什麼緒翻滾而過,冷嗤。
“你都不管我死活了,還管我的要說什麼話?你別忘了,昨晚我跟你說過什麼。”
說過離婚唄。
也說過不準將許霽卷進來。
瞧他護犢子的樣,我冷嘲一笑,向弱的許霽。
“許小姐不必道歉,我不記隔夜仇,再者說,犯錯的也不是你,你最多就是識人不清。”
許霽抿,沒回應我,而是看向陸司卿。
“陸總,求您別火上澆油,有錯要認,知錯就改,不是您教的麼?”
哦,陸司卿這麼冷的子,居然還教人這個?
我咬著三明治,忍不住看向許霽和陸司卿,淡淡的想,陸司卿跟許霽究竟認識了多年?
拋開陸司卿后期扭曲的不談,我怎麼有種錯覺,好像從一開始,他們就并不是普通的資助者與被資助者,反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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