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嗓子，聲音有些幹癟無力：“蔣同學啊！”

    “我剛從國外回來，想請你吃個飯，梁老師有空嗎？”　　蔣世城比梁枝小不過三歲，印象中斯文儒雅，對人很有教養禮貌，但與付政霖這層關係，瞬間提起忌憚。

    “有空的。”

    說完，遲疑著問了一聲：“是隻有我們兩嗎？”

    那邊聲音得很低：“要是梁老師有朋友一塊，也可以過來。”

    蔣世城約一小時後在國鑫見麵，國鑫大樓位落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臨麵朝南便是付氏，最重要的是國鑫還是付家的產業。

    “叩叩叩……”

    蔣世城循聲而，抬眼與付政霖眸子對上，他站在門外，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

    蔣世城微頓了片刻，言語都有些歡喜：“哥，你怎麽來了？”

    “剛到樓下，經理跟我說你在這吃飯，我上來看看。”

    “快進來坐。”蔣世城忙給他了把椅子，付政霖反問：“剛回國還沒到家就請人吃飯，誰牌麵這麽大？”

    “前兩年對接我的一個德語老師，姓梁。”

    付政霖“哦”了一聲，尾音拖長，漂亮的眼球微，他說：“正好，我也還沒吃飯，不介意我跟你們一塊吃個飯吧？”

    蔣世城對兩人的關係，一無所知。

    清俊麵龐上隻稍閃過一點為難，接著滿口應聲：“可以的。”

    “你那位梁老師什麽時候到？”

    “應該快了，剛打過電話，說是在趕來的路上。”

    付政霖坐在椅子上，一雙長疊在桌下，西裝熨燙得筆直，出一小截在外邊，楞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不近人。

    蔣世城從小跟他關係要好，相得比同齡人更和諧，他十分敬佩這個兄長的見識與能力。

    也是在付政霖的影響熏陶下，蔣世城當初年才學德語，去德留學。

    “哥，我聽我媽說薑平樂回來，你還跟薑家的人徹底鬧翻了。”

    說話時，蔣世城目聚攏在他臉上，不敢錯過半分細微表。

    倒了杯水喝兩口，付政霖手裏揣著手機，他給梁枝發去消息，這才冷漠中夾雜不屑的問：“薑家這個爛攤子，遲早要收拾的。”

    蔣世城砸吧，問：“那你什麽時候帶我見見嫂子？”

    蔣賢清跟蔣山南關係不好，付政霖結婚時，蔣家沒過麵。

    蔣世城自然也沒見過他“妻子”。

    付政霖眼底神不明，雙的眼皮沉著，口吻淡漠：“到時候找個時間，我來安排。”

    蔣世城看不太懂他：“哥，你是不是因為聯姻的事，一直對不好？”

    話音落下，桌上的手機嗡嗡作響，他沒留意到，坐在對麵的男人目一秒鬆，臉上也隨之帶著點煩悶與潛伏的狡黠。

    蔣世城接起電話：“梁老師，你到哪了？”

    “我下樓接你。”

    聞聲，付政霖眼皮一掀，子懶懶往後靠，他很快的收斂起緒，繃狀態，像極一個即將要上戰場的人。

    “哥，你坐會，我去接梁老師上來。”

    他陷沉思中，連蔣世城跟他說話都沒聽到，蔣世城又喊一聲，付政霖恍然回神，朝他笑意：“好。”

    著人奪門而去的背影，心底宛如有什麽沉落了一塊。

    國鑫大樓很大，梁枝站在南2門口等了幾分鍾上下。

    電梯口有人在喊：“梁老師，這。”

    已近兩年多沒見過蔣世城，幾乎都記不得他的模樣了。

    隔著幾米開外，他衝著迎麵走來，兩年多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從青春活躍，生長到俊朗清冷的姿態，優越骨相下包裹著他極強的韌。

    “蔣同學你好。”

    梁枝見到他的第一視覺衝擊，便是蔣世城與付政霖相似的眉眼。

    雖說不那麽像，氣質也截然不同，但無法忽視。

    “沒想到你那麽多學生，還能記得住我。”

    梁枝笑了笑，也不知這笑中摻雜了多迎合的分：“畢竟學生多歸多，能像你這麽優秀的沒幾個。”

    走到電梯口，裏邊竄出來幾人，蔣世城急忙擋在前，唯恐人撞到半分：“小心點。”

    距離近，幾乎鼻尖抵在蔣世城胳膊，他上有清新獨特的香氣，很淡雅好聞，與他絕好的氣質相襯。

    蔣世城先讓進電梯，隨後才跟進去，按了樓層鍵。

    梁枝掃一眼看到是25層，來過這，之前跟一個重量級客戶來的，國鑫商城的樓層越高份越金貴，往二十層上是有錢都難訂的位置。

    “在國外待得還好嗎？”

    “一般吧！”蔣世城問：“梁老師到現在還在德行工作？”

    梁枝笑意帶苦，但旁人看不出：“沒，早辭職了，目前於無業中。”

    這樣的回答，顯然是蔣世城意料之外的，他麵目中著幾分詫異。

    不過很快恢複：“在一個地方待久了會膩，換個環境工作也好的。”

    兩人是麵對門而站，蔣世城不刻意扭頭，幾乎看不到梁枝臉上的表，對著空氣撇了下：“也許吧！”

    付政霖一直等著那扇門被拉開，心三分複雜，七分期待。

    目微垂，盯了盯手機屏幕，他給梁枝發過去的信息，始終於無人回應的狀態。

    不知是沒來得及回，還是刻意避著他不願回。

    他倒是很想看看，待會梁枝見到他的神。

    “小心點。”

    隨著一道溫切的男聲，門拉開。

    梁枝與蔣世城一同門，今天沒特意打扮，穿著套灰西服套裝，臉上無多妝容，隻有淡眉描了下，潔淨的皮更突出那優越五。

    是屬於高冷清豔型的長相，不施黛時，有種拒人千裏的傲氣在。

    梁枝眨下眼，過門抬眸，一眼就看到端正坐在裏邊的男人。

    付政霖還跟打招呼：“原來是老人啊？”

    “哥，你們認識？”

    他笑，笑得眼底全是深意：“當然認識，德行的老師，以前我皇城那邊見過幾次。”

    梁枝盯著他，遲疑片刻，收回目問旁邊人：“蔣同學，你沒說飯局還有別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