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司塵還是跟著安一起上了那輛三車。
並肩坐在一堆鴨中間。
司塵那張俊朗的臉,此刻簡直比鍋底還要來的黑。
而安看到他這副樣子,眼底的笑容都深了些。
可是很難得看到司塵這麼狼狽的模樣。
「你笑什麼?」注意到安的作,司塵擰著眉道了句。
「咳咳,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此刻的你顯得特別的帥氣。」安努力的表現出一副真誠的模樣。
可惜,那眼角的笑意充滿了這一刻的真實想法。
司塵只一瞬不瞬地盯著。
安:「……」
「大爺,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夠到呀?」安有點遭不住司塵那眼神,只扭頭去跟大爺談了。
「很快很快,差不多天黑就能夠到了。」老大爺是個很健談的子。
只不過因為耳朵不怎麼靈敏,所以說話的時候總會特別的大聲。
安也不嫌棄,反而是跟他聊的十分的開心。
司塵坐在一旁,看著對面那個笑如花的人兒。
眼底里的緒一點點暗沉了下來。
這個人好像時時刻刻都充滿了活力。
不管是於什麼樣的困境,似乎都不能打敗眼中的芒。
心有大,卻也不是聖母心懷。
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
別人永遠也無法讓越那條界線。
難怪陸霆昊會那麼寶貝。
去到哪裏都想帶著。
不允許別人多看一眼。
如果他是陸霆昊的話,只會比他做得還要過分。
只想把鎖起來,讓他再也見不了別人,再也離不開自己……
這個心念一,司塵的腦袋裏就又傳來一陣鈍痛。
司塵隨即握住了旁邊的扶手。
臉也微微泛白了些。
只不過老大爺的這個三車聲響實在是太大了。
前面的安並沒有注意到司塵的異樣,還在繼續的跟大爺聊天。
而司塵卻不著痕跡的垂了垂眼眸,將眼底那麼暗給掩飾了下去。
看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那個東西已經制不住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出來的這麼快。
而且還差點害了安。
「……」
由於老大爺「優秀」的車技,一直到夜暮西垂,三人才終於抵達到了城裏。
安覺自己這一骨頭都差點要被顛散了。
但還是非常禮貌的跟大爺道了謝。
大爺自然是笑呵呵的收下了,隨後又拉著那一車鴨就去了售賣點了。
看著那「哼哧哼哧」的小三遠去。
安慨了一句大爺的真朗。
「走吧。」旁邊的司塵說了句。
「現在去哪裏?」安收回了目。
「醫院。」司塵撂下兩個字就直接往前走。
嗯?
醫院?
安愣了愣,最後又快步追了上去。
「你不是說去醫院會被陸霆昊察覺到我們的行蹤嗎?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你不想去?」司塵反問。
「那倒也不是。」現在上的骨頭還是有點痛的。
以後還不知道要跟在司塵邊給他干多久都可以。
這,自然是要好好保護的。
畢竟還想要早點回到陸霆昊和家老頭的邊。
「那還費什麼話?」司塵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安挑了挑眉,這傢伙的有時候是真的。
醫院裏。
醫生給安詳細的檢查了一下。
「上有些挫傷,肋骨有些骨裂,不過也不是很嚴重,先開些葯回去吃吧。」醫生開口。
「好,謝謝醫生。」安乖巧的應下。
醫生一邊開藥,一邊看了眼旁邊的司塵。
「你這位朋友不看一看嗎?我覺他傷的可能比你要重。」
「他……」安有些遲疑的看向司塵。
剛才掛號的時候就說讓他也掛一個。
可是他非常抗拒的拒絕了。
「不用!」司塵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小夥子,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肆無忌憚的揮霍,等以後老了你就知道後悔了。」
「你也不用因為朋友在這裏,就故意假裝堅強,傷了就得看醫生,這又不丟臉。」那醫生苦口婆心的勸說。
朋友?
司塵聽到這三個字,眼裏的神豁然一。
「我不是他朋友,我是他姐!」安連忙解釋了一句。
「姐姐?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像啊。」醫生再次打量了兩人一眼。
「我們一個像爸,一個像媽。」安這撒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樣啊。」醫生點了點頭,似乎是接了這個解釋。
然後把診療卡遞給了安。
「葯已經開好了,先去錢領葯吧。」
「好的,謝謝醫生。」安隨即起準備離開。
然後站在後面的司塵卻並沒有要跟上的意思,只抬眸掃了一眼座位上的醫生。
「命犯桃煞,一生註定被人欺騙,每一段都是不得善終。」
「如果想要破局的話,明天早上出門后的時候,往自己的口袋裏放六粒大米。」
「然後一直往正南方向走,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停下來,遇到的第一個異就是你這輩子的正緣。」
「也是唯一一個,錯過這次,你以後就會孤獨終老。」
司塵說完后然後才轉離去。
那個醫生已經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了。
眨著眼睛看著司塵。
他們不是過來找他看病的嗎?
怎麼突然給他算起命來了?
「醫生,我這位弟弟可是天賦異稟,懷絕技,你可一定要把他的話聽進去。」
安回過神后,叮囑了一句醫生,然後才匆匆忙忙的去追司塵了。
他此時正在排隊給安拿葯。
「話說,你怎麼突然那麼好心?」剛剛司塵那一番作,連安都給驚住了。
畢竟司塵可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看他比較順眼。」司塵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嗎?那個醫生長得確實是憨態可掬。」回想起那個醫生白白胖胖的臉,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司塵這個傢伙喜歡這種類型的呀?
「不要胡思想!」司塵冷聲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都寫在臉上,當我瞎嗎?」司塵給了一個白眼。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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