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中的疼痛沒有落在臉上,耳邊卻傳來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怎麼?一掌還不夠?」
阮詩詩猛地睜開眼,一個高大頎長的影映眼簾,喻以默站在前,一隻有力的臂膀住了婦人的手腕。
婦人面愕然,顯然是認出喻以默來了,停頓片刻,氣呼呼的將手從他手中出來,刻薄的道,「喻總,就算你今天來,我該辦的事也要辦!」
喻以默不以為然,冷聲反問,「徐夫人,在工作時間你這樣鬧,真的合適嗎?」
徐夫人面寒了寒,冷哼著還想辯駁,可喻以默上前一步,沉聲反問,「發生這樣的事,徐夫人不應該先問問徐副總嗎?」
一句話噎的徐夫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翻了個白眼,冷眼看向阮詩詩,「照片都有了,還不能說明嗎!」
喻以默眼底浮現出幾分冷,「可如果一切真的是個誤會呢?剛才那一掌,你打算怎麼負責?」
「我……」
徐夫人的臉頓時白了幾分。
見說不上話來,喻以默繼續冷聲道,「這件事我會調查,如果況屬實,我一定會給徐夫人一個滿意的答覆,可如果真是個誤會,到時候也要徐夫人做好心理準備,你需要給一個答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說,沒有對指責半分,喻以默已經給足了徐夫人面子,自知再繼續鬧下去會更不好收場,之後悻悻的翻了個白眼,應允下來,「既然喻總都發話了,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掃了一眼阮詩詩,神一變,聲音沉冷了幾分,「如果況屬實,喻總不能說到做到,就別怪我手下無了!」
丟下這句話,冷哼著轉,邁開步子穿過人群離開了。
阮詩詩站在喻以默後,臉頰火辣辣的疼,心頭像是了一塊大石頭一般不上氣來。
喻以默掃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眾人,什麼都沒有說,可冰冷的目已經帶著無形的威懾力。
旁人見狀,當即明了,紛紛對視幾眼,就連忙散開來了。
看著人群散開,阮詩詩咬了咬,無聲的轉,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如今徐夫人這樣一鬧,各部門的人都知道了,傳遍整個公司只是時間早晚問題,這次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辛酸湧上心頭,阮詩詩垂眸,眼淚流下來,臉頰也跟著一陣蟄疼。
到都是公司的同事,阮詩詩深吸氣,覺都快要不上氣來了,看到旁邊的消防通道,想都沒想,快步走進去,直接上頂樓。
「阮詩詩!」
後傳來喻以默的聲音,阮詩詩子一抖,不知為何不但沒停下,反而加快了腳上的步子。
昨天是喻以默送回家的,那他完全可以證明的清白,可剛才他對昨晚的事隻字未提,是害怕別人誤會他們的關係嗎?
陣陣酸楚湧上心頭,阮詩詩加快腳上的步子,飛快地想要逃離。
突然,手腕一,在樓梯拐角,被人拉住,一力量直接將推到一邊,堵到了牆角。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直接將包裹,的臉被喻以默捧著抬起來,兩人的距離拉,四目相對,鼻息相聞。
他暗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微微的怒意,「你跑什麼?」
就算跑,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阮詩詩鼻頭一酸,眼淚湧眼眶,咬牙關,著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兩人相互對視,阮詩詩幾乎能夠覺到他鼻腔中傳來的熱氣,「你為什麼不證明我的清白?」
看著人腫起來的半邊臉,喻以默的心倏地了兩下,各種言語涌在邊,可他卻不能說。
看著那雙純凈的沒有一瑕疵的眸子,喻以默莫名有些心疼,「早晚有一天,我會還你清白。」
現在時機還不。
聞言,阮詩詩心頭了,出手一把將喻以默的手推開,「為什麼不是今天?」
太清楚人言可畏這四個字的含義了,各種閑話和謠言會像一座沉重的大山,會在真相沒有揭開前的不過氣來。
喻以默眼底閃過一掙扎,到底還是開口道,「今天…不能。」
他不能因為今天的這一件事,就將之前的努力都白白浪費。
一句話,將阮詩詩的所有希都破滅了,深吸氣,後退兩步,角扯出了一苦笑,「那就算了……」
從一開始,就不該對他抱有希,失的次數多了,最後也就沒有任何期待了。
看到突然黯淡的目,喻以默心複雜,抿的掀了掀,輕聲道,「你先回家休息幾天,這件事我來理。」
阮詩詩回去休息幾天,也正好可以躲開徐峰明。
阮詩詩垂眸,睫了,頓了幾秒,像是下定了決心,手從口袋裏出了一個紅布包,直接塞給了喻以默,「這個還給你。」
「從今以後,我們就不要有任何糾纏了。」
說完這句話,不等喻以默開口,直接轉離開。
自從和他領證之後,原本平靜的生活就被打了,如今再也不想和他有什麼糾纏了。
看著阮詩詩離開的背影,喻以默蹙起眉頭,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紅布包,眉頭收的更。
一回到部門,阮詩詩就覺得大家看的眼神都不太對,小韓從工位上起來,朝走過來,低聲音道,「詩詩,主管說讓你回來了去找一趟。」
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狀態,沖點了點頭,邁步走向主管辦公室。
推開門,蘭主管聞聲抬頭,看到是,輕聲嘆了口氣,開口道,「這兩天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上面通知了,準你假期。」
阮詩詩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謝謝蘭姐。」
退出房間,直接回自己辦公室,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阮詩詩無論走到哪,都會引起旁人的注目,到最後乾脆戴上口罩,擋的嚴嚴實實。
回家的半路上,突然猶豫了,如果就這樣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回家,劉士和阮教授肯定會嘮叨個不停,到時候只怕都沒辦法解釋。
深吸了一口氣,阮詩詩到路邊的藥店買了點藥水和棉簽,又在商店裏買了泡麵,直接到萬夢酒店開了房間。
找了個借口搪塞了劉士,阮詩詩這才得空閑下來,燒了熱水泡了桶面。
三分鐘后,拿起一次叉子,攪了攪泡麵,吃了兩口,臉頰一,疼痛又陣陣襲來。
一抬頭,正好看到對面鏡子中的自己,面頰紅腫,捧著泡麵,可憐又狼狽。
阮詩詩鼻頭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現在怎麼混的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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