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副總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區,阮詩詩看了一眼滿桌的垃圾和骯髒的地板,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平日裏公司的衛生都有保潔負責,按理說不會這麼臟,可這裏卻像是一星期都沒人打掃過。
看來,徐峰明是故意找茬,連懲罰的方式都已經提前想好了。
旁邊走來了一個人,正是剛才徐峰明邊的新助理。
阮詩詩掃了眼的牌,看到上面寫著「副總書,蘇靜」。
蘇靜揚了揚眉,語氣裏帶著幾分傲慢,「徐副總派我來監督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這裏都打掃乾淨,開始吧!」
阮詩詩收回目,深吸了一口氣,看到旁邊的工間,直接走過去,從裏面拿出了掃把和拖把。
將所有的垃圾清掃到一起,裝進垃圾袋之後,阮詩詩上已經出了一層汗,拿著拖把正要去旁邊的洗手間,突然被人住。
蘇靜盯著手中的拖把,皺眉道,「等一下!拖地不能用拖把!」
阮詩詩看了一眼滿是污穢的地面,反問道,「不用拖把怎麼拖地?」
蘇靜雙手環抱於前,抬了抬下道,「徐副總剛才特意叮囑了,他辦公室門前還有這休息區的地一定不能用拖把,會有異味,你拿抹布用手去。」
阮詩詩皺起眉頭,「用手?」
就算是公司里的保潔人員進行衛生清潔,也都是用拖把拖的地,怎麼到這裏,竟然要求用手地,這不是故意刁難嗎?
蘇靜一臉的不以為然,「你有什麼意見嗎?這些都是徐副總叮囑的,你要是不想做,就去跟他說!」
聽著左一口一個徐副總,右一口一個徐副總的,阮詩詩頭都是疼的,咬咬牙,看向蘇靜道,「行,我用手。」
加之罪,何患無辭?
本來徐峰明懲罰找的借口就很勉強,如今還偏偏要求用手去地,擺明了就是想要看出醜。
可轉念一想,徐峰明這樣對,反而是件好事,這事一傳出去,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關係了。
蘇靜似乎沒想到阮詩詩會答應的這麼乾脆,猶豫了一瞬,立刻跟上去,再三叮囑道,「你可不要想耍什麼花招,就一個小時,如果你做不完,還有別的懲罰等著你!」
阮詩詩倒了一口涼氣,將拖把放回工間,拿了抹布和水盆就走向洗手間。
接完水回到休息區時,阮詩詩蹲下子,將抹布浸,一點一點的著地上的污跡。
休息區就在總裁辦,會議室和副總辦公室之間,來來往往的都是人,每當有人路過,他們都會以一種異類的目看著阮詩詩。
阮詩詩蹲在原地,如芒在背,接著來來往往眾人目的洗禮,渾都不自在。
畢竟,讓一個公司的正式職員去做這種事,確實有侮辱的意義存在。
阮詩詩低著頭,兩隻手著抹布,一點點順著牆角,髮凌也沒辦法去整理,模樣狼狽中帶著幾分可憐。
蘇靜站在一旁,趾高氣揚地看著拭地面,時不時還抬抬下,手指使喚。
轉了一圈,抬起腳用腳尖點了點地上的一塊黑污跡,趾高氣揚的道,「這裏這裏,這麼大塊的口香糖都沒看到嗎?徐副總乾淨,你不乾淨等著我嗎?」
阮詩詩聞聲,看了一眼那一大塊污跡,深吸了一口氣,拿著抹布走過去,蹲下用手去。
低頭著地,旁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線,「關於西區那塊地的策劃案,等會去催一下,給我送到辦公室。」
握著抹布的手收了些,下意識抬頭過去。
喻以默帶著兩個人正朝這邊走來,他一邊走著一邊吩咐著什麼,似乎是覺到了的目,也回過頭來。
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看到蹲在地上,髮凌的阮詩詩,喻以默愣了半秒,待他看清楚正在做什麼時,眉心不由自主的擰起。
下一秒,他二話不說,邁開大步直直的朝走過來。
在半米之外,他停下步子,低下頭著,掃了一眼周圍,眼底閃過了一波,聲音裏帶著幾分明顯的不悅,「阮詩詩,你在做什麼?」
阮詩詩穿著抹布的手收了些,正不知道如何作答時,旁邊的蘇靜突然走上前來。
「喻總,阮助理犯了錯誤,我們徐副總懲罰把這裏打掃乾淨。」
喻以默皺眉,目冷冰冰的看向問道,「什麼錯誤?」
就算犯了錯誤,也沒必要用這種懲罰方式故意辱。
蘇靜抬眼對上喻以默那雙冰冷的雙眸,瞬間沒了底氣,吞吞吐吐的說道,「阮助理的報價表沒有做好,所以……」
「所以就被懲罰來地?」喻以默眼底燃起一團怒意,「我怎麼不知道公司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條規矩?」
僅僅這麼一句話,就已經帶著讓人無力反駁的氣勢,蘇靜子一抖,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
喻以默的視線在上停頓兩秒后,接著就移開,他看向還蹲在那裏的阮詩詩,涼薄的抿了抿,沉聲道,「起來。」
看到男人眼底的怒火,阮詩詩有些不安,當初在公寓時,他分明同說好了,這段時間,在行之前,最好不要和徐峰明發生衝突,可現在,況不太樂觀。
阮詩詩遲疑著站起,還沒來得及開口,手中的抹布就被人拿走,直接丟進了水盆里。
「喻總……」
喻以默轉而看向一旁的蘇靜,沉聲命令,「你,把這裏乾淨。」
蘇靜臉一白,詫異又驚慌,「喻總,我並沒有犯什麼錯誤啊……」
喻以默臉上帶著特有的清冷,聲音降到了冰點,「那還不去把你們徐副總給來?」
蘇靜反應過來,連忙點點頭應下,快步朝副總辦公室走去。
阮詩詩兩隻手攥在一起,有些擔憂,喻以默徐峰明過來,他想幹什麼,也不清楚。
低聲音輕聲問,「不是說最近最好不要和他發生衝突嗎?」
喻以默眼底閃過一波,抿了抿,「那是在他不惹事的況之下。」
他頓了頓,沉聲道,「但是現在,他惹了你。」
丟下這句話,喻以默轉就朝副總辦公室走去,他渾上下泛著冷意,讓人不寒而慄。
看著男人堅決的背影,阮詩詩的心跳突然加快。
喻以默剛才說那句話的意思,他是為打抱不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