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妃聞言一愣。
這、這語氣,不是自己最常用的嗎?沒想到這個江妃,表面上清高,也能說得這麼溜! 被打了個猝不及防,面上便不自覺地掛了幾分不耐,“姐姐縱是要跳舞,也不該攔在皇上公辦的路上,耽誤皇上政事,這個罪,你可擔待得起?!” 帽子扣得大。
江書沒看彤妃,反而是委委屈屈地低下頭,“皇上,是臣妾不懂事……” 鴻慶帝:“不是,妃勿要自責……” 江書:“可皇上晚間,也實在太忙,臣妾分不到陛下一星半點關注,實在是……” 咬,稍嫌蒼白的上,浮上一,恰好與微紅的眼眶呼應,看上去可憐得不行。
在鴻慶帝面前,江書一直都一副清冷模樣,鮮出這般委屈的神,看得鴻慶帝心神一。
可彤妃說得也對,自己今日確有要政事需得理,耽誤不得。
他尋思了片刻,向江書出手:“可愿隨朕去萬辰闕?” 江書又咬,面上顯出糾結神。
一旁,彤妃先一步把小手放在鴻慶帝掌心,“陛下,姐姐不愿去,讓臣妾陪您去……” 不好太拂落彤妃面子,鴻慶帝只得握住的小手。
他不甘心地再次看向江書,“江妃,你……” 誰想剛才還弱的江書,居然向皇帝一禮后,斂站起,“既皇上要和妹妹同去,那臣妾便不去了。”
倔勁兒又上來了! 鴻慶帝沒說什麼,一把拉住彤妃的手,把帶得倒自己懷中,轉就走。
走得遠些,彤妃故作不經意地回頭,眸帶著嘲諷掃向江書。
就說,這江妃如何竟轉了子,大約是見連芳雀都得寵,實在眼熱吧? 可惜,有彤妃在,不會給江書爬起來的機會的! 再說,那江書縱是惺惺作態,可到底彎不下腰。
到底沒看清,鴻慶帝不會喜歡這樣有傲骨的人。
鴻慶帝攜著彤妃走遠。
宜人從后上前,扶住江書手臂,“娘娘,皇上怎麼走了?” 這幾日,帶著阿翹,已經準備好了迷藥。
萬事俱備,難道,娘娘反悔了? 宜人想了想,低聲勸道:“娘娘,不急,您再好好想一想……” “本宮不用再想了。”
江書深吸了一口氣,“今日皇上跟彤妃一塊離開,到得晚間,未必還有力。
可……”頓了頓,攥手指,仰首天,“不是今日,就在明日,皇帝……會來的。”
宜人子微微發僵,是張。
宜人:“是。
奴婢已經準備好了。”
事到臨頭,江書也張,反倒安起宜人來:“本宮知道你們準備得用心。
正因為用心,這本宮和皇上的第一次,需得在咱們永壽宮。”
拍拍宜人手背,“別怕。
這次……咱們會贏的。”
沈無妄,你要在天上,好好保佑我,保佑我能得償所愿。
能……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