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海洋之後,范高頓時大喜了起來。
「江叔叔,我正要找你,這裏有人不知死活,居然冒充軍方將領,作威作福!」范高大步跑上去,在江海洋麵前說道。
江海洋皺了皺眉,道:「連軍方的人都敢冒充?是哪個傢伙這麼不知死活!」
「就是他,這個傻缺,如果冒充個將恐怕還好想,他居然冒充堂堂的三星上將!」范高手就對著齊崑崙指了過去。
齊崑崙此刻,已經打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
破軍也上了駕駛座,準備直接離開,本沒有興趣搭理這樣的跳樑小丑。
江海洋卻是走了上去,敲了敲車窗,冷冷道:「我聽說你們冒充軍方將領?請下車來說明況。」
齊崑崙的車窗緩緩放下,冷漠地看著江海洋。
江海洋看到人是齊崑崙,不由一個哆嗦,急忙站直了,道:「抱歉,我不知道是齊先生您……」
「你要我下來說明況?」齊崑崙淡然道。
「不必了,不必了!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江海洋連忙擺手,怕得要死。
嚴烈都栽在了齊崑崙的手裏,他區區一個風城的城主而已,又怎麼敢去跟齊崑崙這樣的人掰腕子?
范高湊上前來正想說話,江海洋立刻一個大子了過去,喝道:「閉!」
范高被懵了,就見江海洋完他之後,在車前站得筆直,道:「齊先生,我這是來找您彙報況的……我跟大森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多來往,只不過,大森畢竟是我們華國的重點企業,所以才與他們在工作上有些往來。那天在醫院裏,也只是本著人道主義神過去探而已,若是早知道趙金這麼喪盡天良,我是連話都不會對他說的。」
「還有,楊文遠已經被我解除了總警職務,並開革理。」
「知道了。」齊崑崙淡淡地道,他看了一眼范高,「這條瘋狗是你什麼人?」
「只是一個故友的兒子而已。」江海洋賠笑說道,「這孩子被慣壞了,不懂事,所以還請諒解。」
齊崑崙道:「別讓他再到醫院來擾我的家人和朋友。」
「是!」江海洋大聲說道。
車窗緩緩合上,齊崑崙才道:「開車。」
黑的轎車,一騎絕塵而去,留下呆在了原地的范高和鬆了口氣的江海洋。
江海洋等車走了之後,二話不說,一個大子又在了范高的臉上,罵道:「你個混賬東西,聽到剛才的話了沒有?不要再來這裏擾別人!」
范高急忙解釋道:「我……我只是……一片好心!」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要你按照他說的做!如果你再惹到他的頭上來,可不要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這話之後,江海洋憤怒地上了車去。
范高呆在原地半晌都沒有說話,心裏漸漸開始后怕起來,能夠讓江海洋這個城主都這麼忌憚的,那對方顯然不是在行騙了!
「這麼年輕的三星上將……」范高的哆嗦了一下,然後灰溜溜地走了,發誓再也不出現在齊崑崙的眼前了。
齊崑崙所乘坐的車,到了一工地門口來。
下車之後,兩人就要進工地,但是卻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
「我們是來找黃京海工頭的。」破軍冷漠地說道。
保安一看兩人的架勢就覺得氣度非凡,而且破軍上來就開口說要找這裏的工頭,這讓保安以為兩人恐怕是投資這裏的老闆。
「黃工頭就在那板房裏面呢,兩位老闆儘管去好了……」保安訕笑著說道,給破軍和齊崑崙指了指路。
齊崑崙和破軍點了點頭之後,向著那板房方向走去。
齊雲之前,就是在這工地當中打工,之後,工頭黃京海覺得他老邁可欺,又沒有什麼親人,便尋了個由頭扣他工資。
齊雲是個烈子,遭遇這樣不公的對待自然不幹,於是,便被黃京海直接打斷了雙,然後吞了辛勤勞作的工資,扔出了工地去。
黃京海是個頗有些勢力的人,不然也承包不了這麼大的一片工地,所以,他做了這些,也沒人敢說什麼。
此時,黃京海正在板房當中與幾個工友打著撲克牌,裏叼著煙,罵罵咧咧說著自己的牌運太差。
推開門后,破軍喊了一聲:「黃工頭。」
「老子在打牌呢,你他媽沒長眼的嗎?」黃京海頭也不回地吼了一聲。
破軍二話不說,大步走了上去,一把就薅住了黃京海的頭髮,猛然扯住,而後拖著他就往板房外面走去。
黃京海痛得一聲慘,連連掙扎,裏嚷嚷著:「你他媽想死了啊……」
幾個工友都是吃了一驚,而後罵罵咧咧從床底下出了趁手的機會,有的是鐵鍬,有的是鋼管。
「不想死就別手!」破軍冷笑著說道。
這幾個剛想手的工友頓時就覺得升騰起一寒意來,手腳冰涼,連手的勇氣都瞬間失去了。
破軍將黃京海一把扔到了齊崑崙的面前來,齊崑崙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打斷了自己父親雙的工頭,神漠然,道:「我們沒找錯人吧?」
「你們是什麼人?來找我的茬子?活膩歪了?」黃京海咬牙切齒地罵道。
齊崑崙抬起腳來,一腳就踩在了黃京海的臉頰上,將他整個人生生踩得翻到過去,半張臉,直接陷了工地的泥地裏面。
黃京海痛得差點昏死過去,裏罵道:「你們是哪條道上的?不知道罩我的人是鐵刀會的軍哥?」
齊崑崙只是緩緩碾著自己的腳尖,讓黃京海的疼痛更加劇烈,同時,淡淡地問道:「當初誰讓你手打斷了那個老人的雙?」
「啊……你是說席雲?那老貨連個戶口都沒有的黑戶,我打他怎麼了?」黃京海怒道,「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們全家死絕!」
齊雲等人被許家追殺,所以,自然是不敢用原來的名字,他在工地上,就席雲。
「你們都別愣著,趕打電話軍哥過來!」黃京海看到一群工友在發獃,不由大喊大了起來。
一個工友回過神來,慌忙掏出手機給鄭保軍打電話過去。
鄭保軍是風城赫赫有名的地下勢力鐵刀會的一位大佬,這個黃京海,是鄭保軍一個人的弟弟。所以,黃京海沒仗著鄭保軍的勢力在風城橫行霸道。
一個黃京海的手下忽然悄悄到了破軍的後,揮舞起手裏的鐵鍬,對著破軍的後腦就拍了下去!
破軍卻是在這瞬間猛然轉,一個正踢就踹了出去,此人的鐵鍬還沒落下,肚皮上就中了一腳,整個人如炮彈一般往後飛去。
「轟!」
一聲巨響,此人直接將板房的牆壁給撞了個穿,跌進了板房裏去,生死不明。
破軍冷冷掃了一眼幾個蠢蠢的傢伙,說道:「想死就儘管上來,全你們。」
這幾個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腳把人踢飛出去,得是多大的力氣啊?頓時,一個個都不敢輕舉妄了。
「算了,等軍哥來了收拾他們好了!軍哥手底下能打的傢伙多。」
「惹到黃工頭的頭上來,這兩個傢伙怕是要沒命!真以為有點力氣就能猖狂?」
「媽的,等軍哥帶著人來了,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此刻,鄭保軍已經接到了電話,聽聞消息之後,然大怒,道:「沒報我的名字嗎?」
「黃哥被打的時候就報了的,不過,對方卻本不在乎一樣。軍哥,你快過來吧,這會兒黃哥正挨打呢!」那打電話的工友說道。
「我這就帶人過來,你們看著點,別讓小海被他們給打死了!」鄭保軍冷哼一聲,說道,「敢我的人,真是活膩歪了!」
黃京海依舊被齊崑崙踩在腳下,他瘋狂掙扎,但是卻無濟於事,只能裏嚷嚷著:「一會兒老子要讓你知道什麼後悔,你全家都要跟著遭殃!」
「我等著。」齊崑崙淡淡地說道。
破軍拾起一把鐵鍬就準備走上來為齊崑崙代勞,齊崑崙卻道:「等那個軍哥來親自手。」
一群人等聽得都是不由笑了起來。
「這人也太狂了,軍哥要是過來,他們連活路都沒了,還讓軍哥親自手?」
「這麼欺負軍哥的小弟,顯然是不給軍哥面子,說不定一會兒那攪拌機里又得多兩個人咯!」
鄭保軍在眾人心目當中明顯有著非同一般的威,所以,聽到齊崑崙的話之後,他們都覺得像是在聽相聲一樣搞笑。
之前,也不是沒人上工地來找過茬子,不過工地是鐵刀會罩著的,而且,這工地的投資人的份也非同一般,是一位大老闆,在風城頗有勢力。
不用說,之前來的那幾個人都沒什麼好果子吃,現在不知道在工地里的哪個角落裏被水泥埋著呢。
破軍隨手將鐵鍬一扔,那說話的幾人只覺得旁刮過一陣狂風,而後後傳來巨響,轉頭看去……
只見鐵鍬的前端已經全部刺了一面水泥牆中,只剩下木柄在外,巍巍地搖晃著。
於是,他們立刻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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