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墨是否就是齊畫,現在還沒有定論,不過,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
齊崑崙需要做的,就只是耐心等待而已。
「畫畫是吉人自有天相,齊鴻先生也會保佑的,就算這個馮墨不是,也肯定沒事的。」蔡韻芝安齊崑崙道。
「你說得沒錯,畫畫是我們齊家的小福星,怎麼可能會有事呢?」齊崑崙淡淡一笑。
齊崑崙看向破軍,道:「這件事你親自來盯,給我儘快搞出結果!」
破軍狠狠捶了下膛,道:「齊帥放心,我絕對不會出半點紕!」
齊崑崙點了點頭,推著蔡韻芝繼續散步,又走了半個小時之後,這才回到別墅里來吃早餐。
齊崑崙暫時沒有將關於齊畫的消息告訴二老,免得到時候是一場空歡喜,大起大落之下,太過傷,兩位老人經歷了三年苦難,而今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到時候,確定馮墨就是齊畫,再將消息告訴兩人也不算太遲。
齊崑崙只是稍坐,便準備出門去找葛牧野了,陸長天的消息,必須要儘快落實才好,免得又出現什麼意外。
「換一輛車。」齊崑崙沒有讓陳驚夢去開那輛騎士十五世,而是讓換了一輛。
好在車庫裏還有兩輛備用車,這是破軍提前就安排好了的,他做起事來,的確是足夠讓人省心的。
上車之後,齊崑崙便讓陳驚夢直奔葛牧野的小賣鋪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早就已經開門了。
「如果累了的話,就直說,我不會問。」齊崑崙忽然說道。
「報告齊帥,我不累!」陳驚夢大聲道,現在心都還激著呢,簡直神得不行,一夜未眠而已,又怎麼會累?
齊崑崙沒有說話,閉目養神起來。
陳驚夢抿了抿,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齊帥,武學境界從明勁、暗勁,到化勁然後是丹勁,最後是打破虛空,見神不壞。那麼,打破虛空這個境界之後,真的還有境界嗎?」
「有。」齊崑崙平靜道。
「那是什麼樣的境界?」陳驚夢好奇道。
「金剛不壞。」齊崑崙說道。
「什麼是金剛不壞?」陳驚夢又問道。
「金剛為佛教語中最堅固之存在,無可破。金剛不壞,顧名思義,心靈不可破,同樣不可破。」齊崑崙睜開了雙眼來,淡淡地道著,「以神駕馭質,以心靈搏擊時空,此為金剛。」
陳驚夢聽得半懂半不懂,有些迷糊,不過,想到自己與齊崑崙之間的差距之後,便也不足為奇了。
到了地方之後,齊崑崙讓陳驚夢在車上等著,自己下了車來。
「葛叔,早晨好。」齊崑崙走上前去打招呼道,順手出煙來,遞給葛牧野一。
葛牧野巍巍接過,就著齊崑崙的打火機把煙給點燃了,說道:「你小子來得還不算太晚!老陸那邊,出了點事,住院了。」
齊崑崙不由狠狠皺眉,道:「陸叔他是怎麼了?」
「他本來就不大好,又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已經住院有一周了,我也是昨天聯繫了他才知道這個消息的。」葛牧野嘆了口氣,說道。
齊崑崙道:「無緣無故,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人老了,手腳不利索,什麼原因都有可能……」葛牧野笑了笑,了兩口之後就把煙掐了,「以後可別給我散煙了,我這,可有點不行了。」
齊崑崙無奈搖頭,道:「看來,今天的酒是喝不了。那,我們一起到醫院去探探陸叔去?」
葛牧野道:「也好。」
齊崑崙幫葛牧野把捲簾門關了,然後請他上了車,看到陳驚夢之後,葛牧野不由驚訝道:「這你媳婦嗎?長得好看的,你小子好福氣!」
「呃……老先生您說笑了,我是齊先生的下屬!」陳驚夢的臉一下通紅,急忙解釋著道。
齊崑崙揮了揮手,道:「到風城醫院去。」
葛牧野不由通過後視鏡仔細打量了陳驚夢兩眼,發現這姑娘屬實好看,而且氣質也著一種乾脆利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讓這樣的姑娘當下屬的人,份自然也不簡單。不過,葛牧野卻是沒有去多問齊崑崙什麼。
很快,車就開到了風城醫院來。
這是風城方設立的醫院,醫療條件雖然不如梅奧醫院那麼頂尖,但也稱得上比較高級了。
葛牧野在前面帶路,很快就找到了陸長天所在的病房。
陸長天的病房門口,有兩個黑人把守著,看到兩人要進去,兩人不約而同出手來,攔住了門。
「我們是老陸的朋友,來找他的!」葛牧野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楊總正在裏面跟陸先生進行涉。」這個黑人說道。
「你們是哪個公司的?」葛牧野皺眉道。
「奇偉房產。」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葛牧野的臉都不由白了一下,而齊崑崙則是瞇起了自己的眼睛來。
約間,齊崑崙聽到裏面傳出來聲音,那聲音有些抖,但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把我的房子賣給你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樓梯口的豬油,是你們抹上去的!」
「臭老頭兒,你還真是不識好歹!齊家都已經垮了這麼多年了,你還真以為你是當年那個齊天集團的高管,誰都得讓你三分啊?」另外一個聲音冷笑道,「呵呵,我先把話撂在這兒好了,這地,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你要是不賣,那就等著吃苦頭好了,你莫非以為,我們奇偉房產是吃素的?」
「你……」
「我?我什麼我?這是我們曾總下的死命令,這塊地,必須拿到!你要是不賣,你死了不要,小心白髮人送黑髮人,先給你兒子送葬,到時候我怕沒人給你來送終。」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葛牧野的耳力並不如齊崑崙,還在跟兩個保鏢商量,道:「能不能讓我們進去?我們跟老陸有事要談。」
「不行!在楊總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此時,齊崑崙聽到裏面陸長天的怒吼聲,然後房間里的另外一人道:「臭老頭兒,你要不願意按這個手印,信不信我把你指頭砍下來?給我按上去!呵……王八蛋,你力氣還大啊……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齊崑崙對葛牧野道:「葛叔,你退後。」
葛牧野怔了一下,然後退了兩步,到了齊崑崙的旁來。
「驚夢。」齊崑崙神漠然地說道。
陳驚夢不知道從哪裏閃了出來,一個箭步衝到前面去,那保鏢大吃一驚,下意識就要去拔自己的摺疊軍,結果手才到把柄上呢,肩膀就被陳驚夢一把抓住,而後部砰的一聲被膝蓋撞了個正著!此人一聲痛苦大,直接捂著倒了下去。
另外一人的作稍快,軍一下甩出,對著陳驚夢的脖子就橫了過來!
陳驚夢卻是一個「白蛇伏草」半蹲了下去,前手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彈了出來,在此人的小腹部位狠狠一。
此人的如同電般狠狠哆嗦了一下,砰一聲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還接連搐,已經失去了意識。
「這……」葛牧野看得有些呆了,他是沒想到,看上去氣質十足,容貌也很姣好的陳驚夢,居然有如此厲害的手。
兩個保鏢被擊倒之後,陳驚夢直接把門一下踢開了。
然後,病房當中讓人惱火的一幕就出現在了齊崑崙的眼中,只見一個中年人正強拉著陸長天的手腕去按放在桌面上的合同,而陸長天正在抵抗著,額頭上甚至已現淤青。
「住手!」葛牧野不由大著沖了進去。
「原來是你啊,葛老頭!喲,被挑斷的手筋好了嗎?」這中年人戲謔地看了葛牧野一眼,冷笑著問道。
葛牧野氣得渾發抖,道:「你這麼欺負一個老人,好意思嗎?」
「葛老頭,當初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吧?現在還要來多管閑事?你是手筋斷了不過癮,還想斷兩腳筋?」這中年人不屑地道著,本不把葛牧野放在眼裏一樣。
陸長天掙了中年人的手,怒道:「楊元武,當年你在我面前,也就是狗一樣的東西!如今,倒是讓你狗仗人勢欺負起人來了……」
「你說的是當年!齊家已經倒了,你們這些跟隨齊家的元老,現在落魄得連狗都不如,誰還會怕你們?」楊元武淡淡地說道。
「誰說,齊家倒了?」齊崑崙邁步走病房當中,神冷漠地問道。
陸長天不由驚呆了,喃喃道:「崑崙……你怎麼在這兒?」
楊元武狠狠皺了皺眉,道:「齊家已倒,人盡皆知!齊鴻的父母和兒都生死不明,跟隨齊家的一系元老也都死的死傷的傷,有哪個有個好下場的?齊家沒倒,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今天,老老實實把合同給我簽了,你還能拿到點錢,不然的話……我讓你非但一分錢拿不到,還要全家死絕!」
楊元武森然無比地說道,抬起手來,作勢要打,威脅陸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