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衡剛出基地,出來辦事,忽然接到個電話,聽起來應該是厲錦瑟在外面出了什麼事,直接開車過來。
剛到,也是看見了時念歌。
阿孟不明所以,上前問厲南衡是不是這個的的堂哥,厲南衡收回放在時念歌上的視線,再看了眼醉倒在沙發上的人,的確是厲錦瑟。
同時聽見阿孟跟他詳細說明了一下剛才的況后,這才知道原來是時念歌幫厲錦瑟解了圍。
“行,人我等會兒就帶走,送回家。”厲南衡說完,又看向時念歌:“好久不見啊,時小姐。”
這聲時小姐,中間有那麼一點諷刺。
時念歌本沒料到會到秦司廷的朋友,想起當初自己和秦司廷還在厲南衡面前秀恩來著,好多年前的事恍然間仿佛又重現在眼前。
走上前,聲音溫和:“是啊,好久不見。”
厲南衡又看了一眼,不冷不熱的勾了勾,似乎也沒想跟說太多,畢竟也的確是太多年不見,再加上秦司廷的事,還有,他這次從基地出來是有事要去做,沒這個閑功夫在這里跟自家兄弟的前友廢話。
“行,今天這事我就在這謝過了,當我厲某欠你個人,我還有事,先把人帶走了。”厲南衡說完,直接一把將沙發上的厲錦瑟拽著胳膊就扯了起來,一點都沒考慮到他堂妹還是個人,作魯的像是拎著個什麼件,轉就走。
時念歌看著厲南衡的背影,也沒留他,只站在那里看著他將他堂妹帶走,直到人已經下樓了,轉眼看向后的阿孟:“剛才他的電話,你記住了嗎?”
阿孟點點頭:“記下了,我別的本事沒有,這點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是有的,時總,你要存下他的電話嗎?”
時念歌默默的拿出了手機,一邊轉往包廂走一邊淡淡的說:“先記下來,畢竟有人欠了我人,總得找時間讓他還上。”
夜總會門外。
厲南衡把厲錦瑟給扔進車里,厲錦瑟醉的厲害,睜開眼睛看見是他,也就放心的躺在車里去睡了。
厲南衡一臉嫌棄的上了車,坐在駕駛位,看了眼后視鏡里醉的不省人世的厲錦瑟,嘲諷道:“你可真行,當初追秦司廷沒追上,現在還被給了他命里一劫的人給救了,我他媽怎麼有你這種妹妹,太廢了。”
廢妹妹在后邊睡的翻了個,咚的一下從后車座翻滾到了地上。
厲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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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
時達集團從國遷移回國的消息在商界不脛而走,畢竟是一家當初就在海城名氣很大的公司,后來這幾年在國上市又在國立足后,好像是換了管理人,經營方向有所改變,現在時達集團最賺錢的項目是皮,妝,商場經營,還有一部分網絡科技研發等等這些。
很多現在流行款的輕奢包包都是出自時達集團,所以這時達集團忽然從國轉移回國,不年輕的孩子都在討論。
包括醫院里那些年輕的小護士。
“時達的包質量一直都好的,這幾年已經算是輕奢包包里很有口碑的品牌了吧,忽然從國遷回國干什麼呀,以前還能說是國外品牌,現在又變made-in-china了呀!”
“時達集團以前就是國的吧,好像前幾年才正式徹底轉戰國外,現在回來也沒什麼不對啊,近幾年不是經常有國外的華人企業遷回國嗎?估計是現在他們商界的大方向?”
“哎喲,我們也不是商人,不懂這些,我就知道時達的包好的,希別因為搬回國就影響質量和口碑呀,我才剛買了個新款,才背上沒幾天呢。”
“他們的董事長是不是不久前去世了,現在就剩下之前做副總,現在升職為ceo的那個兒了吧……”
“對,聽說年紀好像也沒多大,才二十五六歲呢。”
“那麼年輕啊?”
“哈哈,誰知道呢,這些大門大戶的,咱們也沒見過,唯一見過的一個活太子爺就是咱們秦醫生,我進咱們醫院也有兩年了,到現在跟秦醫生也沒說得上三句話,這還都是平時有機會跟著他一起工作的時候才有機會說上的,不然連面都見不著呢……”
幾個護士正在護士站里說著話,忽然一個護士在旁邊給們使了個,又小聲咳嗽了兩聲。
轉眼就看見一道人影從醫院走廊那邊走了過來,剛才幾個人聊的正嗨,一時沒注意到,但這會兒那張臉完完整整的暴在走廊的燈下,一瞬間個個都嚇的心驚跳。
秦醫生顯然是昨晚剛剛下了手后,又值了個大夜班,聽說昨晚上急診那邊也有事需要他過去幫忙,一整晚都快要把人給熬廢了,別的同事這樣熬個一晚下來,第二天早上離開醫院的時候都一臉病懨懨的,秦醫生仍然是簡單的碎發,臉比上個月好像還瘦了些。
每次熬了一整個大夜班之后,他眉目之間的疏離和冷淡都會比平時更甚,從頭發到腳尖,每一都著疲倦與冷漠,尤其秦醫生偶爾會在下班的時候帶一副眼鏡,鼻梁上薄的眼鏡,又給他莫名的添了三分。
居然開小差聊八卦又被秦醫生路過聽見了。
那幾個護士直接就一臉尷尬,低下頭各忙各的,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秦司廷眸淡淡看們一眼,直接走了過去,幾個護士趕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秦醫生沒搭理們。
……
秦司廷正在回家的路上,昨晚的確熬了個大夜,又親眼看著幾個模糊的人連急救室都進不了就直接沒了,做了這幾年醫生,見多了生死,卻也還是有著無可避免的挫敗。
手機響起,拿起來看一眼,是墨景深打來的電話,他隨手將藍牙耳機帶上:“你一找我準沒好事,又要我給誰治大姨媽?還是你媳婦兒又肚子疼了?”
電話那邊墨景深嘆笑:“沒有,南衡生日,說要聚在一起喝幾杯,有時間出來?”
秦司廷淡應了聲:“嗯,看況,當天沒約手就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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