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近,在邊停住,于頭頂上空傳來低沉嗓音:“小姐,需要幫忙嗎?”
那一瞬間。
猶如電流涌,極迅速地傳到心臟的位置,回頭,正撞漆黑的眼眸里。
沈烈就像是憑空出現。
他就那麼站在那,長睫下的眸底清明熠亮,很溫的笑意,又像等很久了。
陳靜安起,顧不上因為起來太快帶來的暈眩,一頭扎進他的懷里。
“騙子!”
“沈烈你就是個大騙子,你說不來的!”
陳靜安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個覺,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疲倦困乏得要命,知道不會看見他,也許幾天都不一定能見,緒低落,整個人負能量棚,然后他突然站在自己眼前,問需不需要幫忙,也就一瞬,像是注新生,快樂到無法言表。
沈烈仍由控訴,他將大拉開,將包裹住,炙熱的溫烘烤著。
他低頭,輕易吻住的。
就這麼抱了會兒沒。
陳靜安聽著膛里傳出的心跳聲,抬頭,安靜地眨著眼,著一樣的頻率。
“是不是等了很久?”
“還好。”
沈烈凝視著的眼,名字。
“嗯?”
沈烈單手放開,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枚鉆戒,在指尖,嗓音喑啞低沉:“戒指是很早就訂好的,從設計到出品耗了很長時間,不然求婚應當要更早一點,但我什麼都想給你最好,等一等,也是能接。”
“……”
他停頓,著戒指的手,以及聲線,都止不住地在抖,很輕微的,無法克制的。
沈烈也知道,他苦笑:“忍一忍,練了幾次,還是沒辦法做到更好。”
陳靜安呼吸驟停。
沒辦法思考,本能看著他,視線無法移開半分。
沈烈垂著眼睫,再次停頓好久。
爾后開口:“我甚至提前寫好求婚詞,為的就是避免在這時候犯蠢,以至語無倫次,詞不達意,真的,現在就在左邊的口袋里,等你時看過幾遍,確保都已經記住……”
他扯了扯線,很勉強的笑容:“才發現,真要念出來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忘得干干凈凈,翻來覆去只剩下一句話。”
視線開始模糊,淚意難以抑制,陳靜安聽見他說:“陳靜安,跟我結婚好不好?”
眼淚撲簌地往下掉。
沈烈一點點地替將眼淚掉,小心又鄭重,像是對待易碎珍品。
“好。”
陳靜安一雙淚眼,嗓音里還帶著哭腔。
到沈烈怔愣:“你說什麼?”
陳靜安出手,而那枚戒指,也終于得償所愿地套進指間。
“我說,我愿意。”
沈烈像是才聽到一般,驀地笑了:“不許反悔。”
長夜將明,星黯淡,唯有月亮仍然高懸,清冷皎潔。
那是他的月亮。
也是獨屬他的月。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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