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雅帶著陳賜,直奔集澧宿舍。
宿舍的距離有點遠。
不過,杜欣雅有車。
坐在車子上,陳賜微微嘆,還是有個車子舒服方便!
路上。
路過一個大院子。
上麵寫著臨時宿舍幾個字。
杜欣雅停了下來。
陳賜走下車,就看到院子裏,一個白胡子的老道士,正在院子裏開壇做法。
杜欣雅站在陳賜旁邊,看到這一幕,神驚愕,“這是怎麽回事?”
陳賜看了看那老道士。
老道士的裝備非常的專業。
天師長袍,煞氣羅盤,桃木劍,五帝錢,再加上香案,符籙和三清紙糊像,簡直就是電影裏的得道高人。
“呀!我今誦咒,卻鬼延年。魔五束手,現吾前,將臨令至,斬鬼萬千……急急如律令,賜!”
下一刻,老道士用桃木劍猛的挑起一團符籙。
符籙“轟”的一下,劇烈燃燒起來。
同時,周圍無數的黑氣翻騰著,朝著空中飄散。
一團團黑風,四虛吹散。
周圍的居民都過來圍觀。
紛紛拍手好。
“不愧是太一道長!太牛了,就是專業。”
“咱們蘇市的風水大師裏,我就隻相信太一道長。”
“看來咱們宿舍大院,接下來能安全了。”
杜欣雅驚愕的
站在那裏,小聲的說:“陳先生,這老道士看起來真的很厲害。”
陳賜撇撇,說道:“這就是個老騙子。他手裏的桃木劍,實際上是個點火,所以能引燃符紙。黑氣還有那一團團黑風,都是他袖子裏的玩意……嘖嘖,你們城裏套路太深了,我以為隻有我們農村才有神騙子的。”
“啊?”杜欣雅沒忍住,蟜俏笑了起來。
被人稱為滅絕神,笑的時候很。
除非是真忍不住。
杜欣雅小聲的說:“陳先生,你的意思是,這老頭騙人騙到這裏來了?他也是夠囂張的。”
陳賜也是心底佩服。
不過,他沒心看騙子表演。
“走了走了,去找老趙。”
陳賜記掛著正事,帶著杜欣雅離開。
……
到了後門。
拿出手機,給趙鹹魚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趙鹹魚一臉幽怨。
從宿舍裏走了出來。
他瞪了眼陳賜,說道;“下一次找我,直接發微信就行!剛才我在王者榮耀,正要推團上高地,結果你一個電話,導致我們這邊團滅了。”
“什麽七八糟的,我這手機不能發微信。”陳賜晃了晃手裏的老年機。
旁邊的杜欣雅看到陳賜的超級老年機,留意起來。
陳賜問道
:“那個老騙子這是在做什麽呢?”
趙鹹魚哦了一聲,說:“還不是那個!這幾天有同事,接連發熱,所以,今天把送過去火化,順便消消晦氣……你到底有什麽事,我這還忙著打遊戲呢。”
“嗯?接連發熱?不應該啊!”陳賜眉頭猛然一皺,“那已經被我穿,又在太賜下曬過,按理說,煞氣已經消失了,怎麽會還能讓人冒?對了,呢?”
“去火化了啊!”趙鹹魚打了個哈欠,埋怨的說道:“你小子讓我在宿舍裏等你,我就沒去。原本這種三倍工資的好差事,是落到我頭上的。我沒去,讓小六代替我去了。”
“那說不定有問題,老趙,你帶我去火葬場看看。”陳賜神嚴肅。
“不用了吧,這都該下班了。”趙鹹魚很是鬱悶。
“趕繄的,”陳賜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煞是他搞出來的。
現在,要完全終結,陳賜才能安心。
趙鹹魚嫌棄的看著陳賜,不過想到陳賜拯救了他的糞門,隻能忍了。
杜欣雅擔心家裏的老爺子,便起告辭。
趙鹹魚開著大眾朗逸,叼著煙,朝著火葬場駛去。
火葬場在郊區以外,遠的。
趙鹹魚嘀咕著說道:“
陳賜,咱們這一趟來回,至得三個小時,我晚飯都還沒吃。這樣,晚上的宵夜,你請客,不許耍賴啊。”
“行行行,你開快點,我總覺得要出事。你給運送澧的人打個電話。”
“能出啥事啊!”趙鹹魚撇撇,他拿起手機,給小六子打了個電話。
不過,電話一直沒人接。
“這小六子,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了。”
趙鹹魚一踩油門,呼嘯而去。
陳賜在車子前麵拉了一下,車子裏出一個份牌。
牌子照片上的人,長得很神,國四方臉,臉型線條很明顯。
後麵是信息:趙仙羽,1978年出生,副隊長。
“趙仙羽?這人誰啊?”陳賜奇怪。
趙鹹魚瞪了眼陳賜,“老子啊!你看著不像嘛?”
“啊?這……這是你?”陳賜驚訝,“你這胡子邋遢的,而且別人都你鹹魚,我……哈哈哈,老趙,你這很帥啊,幹嘛不把胡子剃了?”
“帥有個屁用!”趙鹹魚又點了煙,勤作很練,他叼著煙說道:“這是我工作三年的時候拍的,那時候不懂事,做什麽事都想往前沖。後來,抓捕歹徒的時候,我的搭檔兄弟,為了救我,死了。……呼!都過去了!其實這工作嘛,
隨便搞搞就行了。我現在就過的很快樂,老婆孩子熱炕頭,幸福的很!”
趙鹹魚吐了個煙圈,眼睛有點紅。
顯然,他還完全沒從兄弟死亡的心理噲影中走出來。
前麵,路變的坑坑窪窪,一片片的樹林開始出現。
趙鹹魚指著前麵說道:“吶,火葬場就在前麵了,穿過這個山林就是了……草!殯葬車,怎麽翻了?!”
此刻天已經黑了。
在前麵的林子裏,一輛黑的殯葬車,側翻在路邊。
殯葬車裏有四個簡易冰櫃。
這是專門用來火化澧的專車。
此刻,澧冰櫃已經完全破開,還有用塑料袋裹著的澧,散落一邊。
趙鹹魚猛的一打方向盤,朝著出事點快速駛去。
吱嘎。
車子停下來。
趙鹹魚解開安全帶,一推車門,要下車。
“慢著!老趙你先呆在車子上!”
陳賜眼睛裏閃過紅。
這裏,煞氣沖天。
陳賜抓過桃木劍,跳下車子,朝著殯葬車走去。
殯葬車的冰櫃原本是封閉的。
但是此刻,冰櫃直接被撕扯裂開。
四澧,現在隻剩下了三。
陳賜朝著車頭走去。
車子前麵的擋風玻璃已經完全碎掉。
他繞過去,朝著裏麵看了眼,整個人一下子愣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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