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白一頓,眼底微斂,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這怎麽可能呢,他那個人你還不了解,再怎麽樣也做不出來這種事來。”
話落,他又添了一句,“是不是有人誤導你了,別說那些人瞎說……”
南喬抿了抿,心裏雖有疑問但還是沒再問出口。
輕聲解釋,“沒有最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或許是我多想了。”
蘇問白見南喬沒再追問,心裏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的肩膀,“馬上就要開庭了,別瞎想,照顧好自己。”
“有事隨時聯係我,知道沒?”
南喬點了點頭,目送蘇問白進了電梯。
轉過,心裏難免有猜忌。
霍北城不接電話,秦老那邊給的理由又滴水不。
到蘇問白這裏,也一樣如此。
可越是不風的嚴謹,反而覺得事可疑。
這邊,蘇問白一到車裏就打給了霍北城。
電話是秒接,但聽回音似乎也是在車裏,嗓音低沉冷靜,“什麽事?”
蘇問白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怎麽做的保工作,南喬發現你跟蹤的事了。”
他這個當事人倒是自在,天知道剛才差一點他就暴了。
不幫他以南喬的子怕是再有危險。
遮掩過後, 又心有虧欠。
明明是這兩人的事,怎麽就他左右為難。
那邊略有遲疑,片刻,“你跟坦白了?”
蘇問白聲音低了下來,“沒有,我怕知道了,你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南喬原本就沒打算和霍北城再有牽連,要是知道他在提出離婚後的這段時間瞞著做的那些事,這事沒法收場。
霍北城抿,按他對南喬的了解,問出口的話怕是已經在心裏形了念頭。
今早的電話怕是就與這有關。
正要開口,車窗突然被人敲響,隔著防窺一張與他有著六七八相似的麵孔映在眼前。
他眼底一閃,對著電話那邊快速代了句,“先別開口,事後我來和解釋。”
不等蘇問白那邊應下,霍北城已經掛斷了電話。
車窗降下,霍北城對著站在外麵的男人,喊了聲,“五哥。”
霍北淵眉心蹙,見霍北城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索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五哥嗎,才一天時間,你就徹底把自己底線曝了。”
“硯安的事你做的太張揚了,這下不是老三,老大那邊也會與你為敵。”
霍北淵是生氣的,也是擔心的。
霍家從來都是表麵看著和平,背地裏從來都是每個人想著各自的利益。
老爺子的況還是未知,霍北城又是與南喬牽連著關係。
可以說霍家現在的每個人都在蠢蠢。
霍北城目平視前方,他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試探老三。
至於霍硯安……
男人眸底幽深無底,“他自己找死,我留他一條命已經仁至義盡。”
霍硯安的下場已經被弄的人盡皆知,霍北淵擔心的是他的安危。
老大一家不是省油的燈,查到霍硯安是被他這個小叔叔親自下手送到警局的,為了霍家唯一的長孫,難保不會有作。
何況,這背後還有一個老爺子。
他們這些人最是會拿人心,一旦他們拿南喬來威脅北城,他要怎麽做……
“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和小弟妹是不是也為了這事才會……”
離婚兩個字,霍北淵沒說出口。
他看得出來,霍北城不是甘願的。
“是霍家欠的。”
霍北城低沉著嗓音開口。
霍北淵一頓,瞇了瞇眼。
事關兩家恩怨,南喬的子剛也在理之中,隻是事走到眼下這一步,是誰都沒想到的。
南亦軒被殺的真相不僅僅刺激的是南喬,還是霍北城。
這麽多年他一直對南亦軒的死放不下。
這次的開庭幾乎是把霍家幾十年的名譽和利益一下子打到了底,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破裂也在意料之中。
但這不代表霍家那些人會真的會因為當年的事對小弟妹有毫愧疚。
反而,在他們眼中,霍家的損失都應該扣在南喬頭上。
好在有七弟護著,否則以霍家人的作風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來。
“老三那邊,你試探到了什麽?”
霍北淵得到消息就往霍家趕,還是晚了一步。
事到如今,霍北城也沒瞞他,“他要霍氏的份。”
霍北淵眼底霾一閃而過,“份,他手裏已經拿到了把柄?”
霍北城沒否認,但這東西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霍氏的東西還落不到他手裏,背後有人在指使。”
“是老爺子。”
霍北淵猜到了,“也對,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把霍家出去,還是到老三手裏,老三從來到尾都是他的一把刀。”
“這麽多年,他替老爺子做的那些事到底圖什麽?”
霍北城眸微沉,“他們達了什麽協議我不清楚,但老三的野心遠不止此,他想要的是整個霍家。”
聞言,霍北淵默了默,“我能幫你什麽?”
他清楚,這事一定是和南喬有關係。
與其勸說他放棄南喬,倒不如做點實際的。
“這事我自有分寸,五哥不用手。”
話落,霍北城像是想到什麽,從車裏拿出一支錄音筆,“如果開庭當天我沒能出現,就麻煩五哥幫我把東西上去。”
霍北淵眼底閃了閃,猜到了裏麵是什麽,沒再多說放進了口袋。
臨走,他轉向霍北城,認真囑咐了句,“你想做什麽我攔不住,別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霍北城勾,“我懂。”
車門關上,一輛銀跑車很快消失在道路上。
……
南喬接到霍北城電話,是在開庭前一晚。
將整理好的資料放在床頭,關上臺燈,窗外過來縷縷的月,並不算太暗。
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看到號碼那一刻,南喬心頭。
思考片刻,才按下了接聽鍵。
低啞磁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被無限放大,像是無形的鉤子牽扯著的緒。
“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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