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慧聽了云黛的話,頓時臉一變,仰起脖子說:“什麼私生?班長,你這是偏見!”
“雖然我不追星,但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站姐整天拿著相機跟拍明星,跟私生有什麼區別?”
“胡說,也許有的私生飯是站姐,但不是所有站姐都是私生好嘛!”也許是因為被誤解,錢慧的緒顯得有些激,拍著自己的脯說,“我錢慧才不屑做什麼私生呢!我拍趙小景,都是經過他同意的!”
“真的假的?趙小景那麼高冷的人,平時在教室話都懶得說一句,會同意你毫無底線的拍他?”
“放你娘的屁!你才毫無底線呢!”錢慧氣的要死,“回去后打開你的手機,睜大你的三角瞇瞇眼好好看清楚,我拍的都是正面側面高清照,照!但凡在我的相機里,趙小景有一張拍的照片,那都是對我自己的侮辱!”
同學們也就是跟開開玩笑,因為在網上,趙小景確實沒什麼拍的照片,也沒有什麼負面新聞。
這事兒在議論紛紛中,也就慢慢淹沒在了無數的課本和題海中。
偶爾在網上看見關于他的新聞,也只是在心慨一番,這位傳說中的人,也曾和他們坐在同一間教室里。
只可惜,人家只讀一年就高考去了,別說合影,連一張畢業照也不可能留下。
提到這事,連沒心沒肺的薄霧靄也不爽。
“他也太無無義啦!好歹做了一年同學,怎麼招呼都不打一個呢?好歹咱們一起一頓,半個歡送會之類的啊。”
“別要求那麼高啦,還一頓呢。看看你現在配得上跟人家吃一頓不?”別的同學潑涼水。
薄霧靄就悻悻的坐下了,嘟囔著:“也是,人家連自己初都拋棄了,何況咱們這幫毫無干系的同學呢!”
云黛端坐,認真刷數學題。
同學們的議論,冷嘲熱諷和抱怨,都聽見了。
但那又如何呢。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既然已經是再難相見,不如就當作生命中一個過客,收斂心神,專注眼前應該做的事。
高考之前,學校放假,云黛收拾收拾東西,背著一包卷子,坐上回家的車。
回家之前,還是要照例去一趟沈杰的診所。
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樹木,云黛有些焦躁,默默背了會英語單詞,也無法讓心緒平靜下來。
隨著距離診所的距離越近,就越煩悶。
云黛終于意識到,心里對去診所已經漸漸的生出抵之心來。
究其緣故,是因為從開學后到即將暑假到來這四個月,每周按時去診所,風雨無阻。
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收效甚微。
完全沒有恢復關于云姐姐的毫記憶。
若非是沈杰一次又一次的開解和鼓勵,本堅持不到現在。
即便如此,沮喪和挫敗的緒,依舊不可抑制的在心底蔓延。
出租車停在診所門外。
云黛坐在后排,過窗戶看著診所致的小院,卻生不出下車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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