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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魚刺》 第38章 夜會

第38章 夜會

    晚上,餘京南吃著剛熱的剩飯,難得的跟餘溫說著自己的事,“姐,你覺得我報警校怎麽樣?我以後除惡揚善……”

    所有的氣都湧向餘溫的臉,一個逃犯,自己的弟弟怎麽可能是警察。

    “不行。”餘溫直接了當的拒絕,“你好好讀大學,將來賺錢養父母,你一個男人,還指著將來父母給你買房娶媳婦嗎?!”

    餘南京沒想到餘溫的反應這麽的強烈,委屈的撂下筷子,“你憑什麽管我?我跟爸媽都說了,他們也同意了!”

    說著負氣,拎起沙發上的書包跑回了臥室,果然又給爸媽打電話說委屈了,一個男生哭的稀裏嘩啦的。

    果然又被罵了一頓,隔著門餘溫都聽見蔡淑罵他的聲音。

    “那就不許報,聽你姐姐的,你姐姐供你念書,以後賺錢養一輩子。”蔡淑聲音又接著放,“你爸今天訓你姐姐了,你給我好好的哄著,聽到沒有。”

    餘溫沒繼續聽,轉去餐桌上收拾飯菜,熱了兩次的飯索都倒掉了。

    去扯垃圾袋的時候,腳趾不小心撞到了裝蘋果的紙箱子,疼的蹲在地上,蜷一個蝦米的樣子。

    疼勁兒過去了,這才拍了拍箱子,覺得裏麵的東西不像是蘋果,便找來水果刀,將上麵的膠帶扯開。

    箱子打開,除了表麵上的一些包裝水果的網套,裏麵全是鈔票,不由得恍神,盛聞什麽時候跟荀之一個德行了,沒事送鈔票。

    餘溫本想拿出來數一遍的,剛拿出來兩捆,手到一個紙團,似乎寫了字,還包裹著一個藥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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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的有些發麻,換了一條,側過,借著燈去看。

    上麵的字很潦草,但筆鋒還是有的。

    【一晚上五十萬,你也就這個價了,藥吃了。】

    藥盒上的字很小,餘溫走到燈下去看,事後避孕藥。

    輕晃著藥盒子,裏麵的藥片跟盒發出清脆的撞聲。

    在燈下更長了,跟小扇子一樣,在眼瞼下留下大片暗影,其實盛聞不用這麽麻煩,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盛聞的錢倒是沒想著還,隨手連同箱子丟在了臺上,就做了這些,就累得渾的汗,去洗手間裏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換上自己剛買的吊帶睡,真的布料,穿在上涼涼的。

    正舉著吹風機吹頭發,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震起來。

    餘溫將吹風機關了,吹熱的發落在耳朵上,的,沒想到是盛聞打過來的。

    接起,對於他送避孕藥的事不在乎,放鴿子的事卻有點生氣,語氣也不大好,“怎麽了?”

    “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還是我上去?”他的聲音很冷,像是敲碎了的冰塊,隔著電話都能覺得出他心裏的不快。

    “飯已經倒垃圾桶了,你吃不到了。”餘溫想著蔡淑累彎了的腰,離開的時候還了膏藥才能站起來,就覺得不能這麽算了。

    “好,那我上去。”電話那邊似乎傳來推車門的聲音。

    餘溫可不敢讓他上來,餘京南還在家裏複習呢,“我馬上下去。”

    看了看自己,吊帶下麵沒穿,有點也懶得去換了,從櫃裏找了一件很薄的套上,拿著手機悄悄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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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溫才出去,就看見盛聞的車就停在樓下,尾燈閃爍,過去俯看見盛聞正坐在後座上,司機的位置上有一件外套,應該是被他打發走了。

    餘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盛聞鎮定自若的往中間移了一下,餘溫一縷半幹的頭發不經意的到他的臉,車沒開燈,隻有路燈微弱的照進來,能讓模糊的判斷出他臉上的表

    他似乎在流出一種很破碎的覺,但他這種目無下塵的人,從不在外人麵前出一點弱。

    盛聞忽然手去整理的頭發,連鬢角一點翹起的地方,也用指甲一點點的拉直。

    這件事對餘溫來說是一件比拿著刀子剮還折磨的事。

    直到的頭發服帖,他才慢慢的放下手,指尖卻不經意的到了的真

    睡很短,又是坐著的,出白皙的,發間還是淡淡的沐浴的氣息,讓狹小的車裏,充斥著上的氣味。

    連都察覺到了他狀態不對,仿佛有很重的心事,但兩個人的關係誰也說不清楚,私事也最好不去打聽。

    盛聞充滿的目落下餘溫的上,他忽的按住餘溫的肩膀,將瘦小的直接在了後排座位上,用手臂按著的肩膀,不許

    呼吸有些困難,眼前唯一看見的就是車頂,還有外麵路燈上微弱的,隔著防窺,已經所剩無幾了。

    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隻能等著他落下刀子的那一刻。

    他掌心的溫度隔著布料傳到上,當他的手將上的拉到脖子的位置,看見隻剩下單薄睡,所有的教養都喂了狗。

    家裏,餘京南從臥室裏出來,眼圈紅紅的,自己被罵的狗淋頭,想當警察的事也不可能了,卻還得委屈的去給餘溫道歉,這個家裏,誰都得捧著這個找回來的姐姐,全家都欠的。

    他走到餘溫的臥室門口,房間的門半開著,他探頭進去,看見吹風機被丟在被子上,人卻不見了。

    餘京南原本要走的,沒想到餘溫的臥室裏傳來手機震的聲音,都已經十一點了,現在打過來一定是很急的事,便推門進去找手機。

    他打開傳出聲音的屜,裏麵空空如也,他不由得一愣,敲了敲周圍的木板,這才發現櫃裏有個隔空的暗格。

    他手將裏麵的手機掏出來,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打過來的,他接起,放在耳邊。

    電話被接起的剎那,裏麵傳來男人的聲音,“餘溫……”

    很普通的名字,對方起來很好聽,帶著一點纏綿,仿佛連名字都那麽的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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