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知道了。
煙煙一點都不信任他。
如果煙煙真的誤以為他和周有過一段過往,或甚至懷疑他喜歡過周,那麼煙煙很可能會選擇不追問他任何事。
長達兩年的婚姻里,他從來沒有試著跟煙煙過心。
他以為,他只要提供最富足的生活條件、買最昂貴的禮服首飾給、投資酒莊讓當消遣,他就是對好了、就是在了。
的委屈、的悲痛,他全都不知道。
他從來沒有去了解過。
從來沒讓知道,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最糟的是,還讓聽到了他和明川在書房里的爭執。
會以為,他并不。
明明對他說過,只有他了。
但他還是丟下離開。
滿心滿眼地著他,可他卻從未給過安全。
其實父親生日宴那天晚上,就已經于崩潰邊緣了吧?
無論是對他這個人、還是對他們的婚姻,都開始失去信心了。
他真后悔死自己為什麼那麼愚蠢。
但凡早些跟煙煙坦誠相見,煙煙又怎麼會懷疑他對的?又怎麼會被周鉆空子?
傅尋之垂下眼,攤開手掌。
那只曾經沾過的耳釘正躺在掌心。
這個耳釘出現的時機實在太過可疑。
之前他就疑心,珍珠耳釘不是煙煙的。
但他也只是關注到了這一點,并沒有由此聯想到別去。
那個時候,一下子發生了太多的事,離婚、孩子的事、煙煙出國,他無暇顧及別的。
他一直以為,孩子沒留住是因為剛好于頭三個月,那個階段正是胎象不穩的時候。
但現在看來,孩子沒留住也可能是因某個外在因素造的。
他完全有理由懷疑,那個外在因素就是周!
之前他眼瞎,不曾懷疑過周,可現在一旦起了疑心,便覺得無論是機還是時機,周全都有。
這件事,他一定會查到底!
***
晚上洗漱完后,談煙躺在了床上,拿過之前看了幾頁的書翻看起來,只看了兩頁書,手機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談煙拿過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一看,是傅尋之發來的信息。
真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當即就想把他拉黑了。
剛點開和傅尋之聊天界面,便發現,選項里沒有拉黑。
談煙愣了愣,心想,是進錯了界面了嗎?實在是之前沒有拉黑過任何聯系人,不清楚該從哪個界面進進行作。
剛想退出界面,手卻頓了頓。
傅尋之:【煙煙,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到的惡意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
談煙一愣。
不是很明白傅尋之說的“會幫討回到的惡意”是指什麼?就覺得傅尋之怪怪的,怎麼就突然沒頭沒腦地發了這麼一句話。
倒想問他,到的惡意他知道嗎?他又想如何討回來?
談煙暗自覺得好笑,傅尋之的話,聽過就算了。
退出了微信,將手機擱在床頭柜上,不再去想傅尋之的事。
翻開書,找到之前看到的書頁,認真地看了起來。
只是,手里的書頁老半天都沒有再翻過去一頁……
***
傅氏集團的總裁辦。
魏助理推門進了辦公室,垂下眼簾,一臉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
“傅總,您找我?”
傅尋之向他遞過來一樣東西:“你拿著它去品牌方那兒打聽一下。”
魏助理手接過,是一個珍珠耳釘。
他眼皮了:“是,傅總。”
傅尋之抬眼朝他來,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打聽得越詳細越好,有消息了立刻向我匯報!”
“好的,傅總。”
魏助理闔上辦公室門,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盯著掌心里的耳釘,疑不解。
傅總這是怎麼了?
不是吩咐他去買首飾,而是他拿著首飾去打聽信息。
這個珍珠耳釘看來是個有故事的耳釘了。
魏助理不愧是傅尋之邊最為得力的助理,工作效率高,僅過了兩個小時,便帶著打聽到的信息回了公司。
傅尋之往椅背上一靠,抬眸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魏助理。
“怎麼說?”
“傅總,品牌方那邊的工作人員已經鑒定過了,這個珍珠耳釘絕對是真品。據他們系統里的信息顯示,這是兩年前的限量款式,當年的柜臺價格要賣到160萬元一副。”
傅尋之子朝前傾了一點,屈指叩了兩下桌面,問道:“查到是誰買的嗎?”
魏助理:“那邊不肯說,說他們有嚴格規定,止對外有關消費者的任何個人信息。不過,倒是了一點信息,說這套耳釘限量20套,當年也只賣出了12套,再多的那邊也不肯了。”
傅尋之點了點頭。這個答案他是預想到的,無非是不死心多問一句罷了。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門被人輕輕闔上。
傅尋之再次靠回椅背上,抬頭盯著天花板發愣。
魏助理帶回來的信息和他想的差不多。他也沒指品牌方提供消費者信息。但有沒有消費者的個人信息,他都基本能確定這個耳釘就是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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