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尋之來到吧臺前,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坐下,隨便點了杯無酒的尾酒。
手指叩在桌面上,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酒吧的每一個角落,依舊沒看到談煙的影。
一煩躁涌上心頭,談煙到底去哪了?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樓上探探況,服務生趁著沒客人點單,來到吧臺前跟酒保聊起了八卦。
兩人故意低了嗓門說話,但隔得近,傅尋之還是聽清了他們的談話——
“黎哥,你瞧見了嗎,剛才小胡給202號包間送去了好些酒杯,就是許二他們的包間,小胡回來說,包間里新來了個很漂亮的姑娘,看著有點眼,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哎,反正到許二他們那群人,今天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語氣里帶著一淡淡的擔憂,但更多的是興。
酒保調制尾酒的作頓了頓,擰眉沖著服務生“噓”了一聲,隨即又扭頭瞄了眼坐在吧臺前的傅尋之。
傅尋之斂了斂眸,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著,眼神卻一點點變得鷙起來。
拿起酒保推過來的尾酒一飲而盡,付了賬單,他起離開了吧臺。
他沒能掌握到更多的信息,但他幾乎可以斷定,談煙去了202號包間。
***
“誰說的不放們走?”
傅尋之徑直走到談煙面前,目淡淡地從胖子和黃上掠過,眼底卻著令人脊背發涼的寒意。
黃瑟了一下,條件反地朝后退了兩步,在座的其他人也識相地不敢發聲了。
他們雖是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但終究都是混同一個圈子的,即便從未跟傅尋之私底下接過,但傅尋之是誰、得罪他或是得罪他背后的傅家又會落到什麼下場,他們心里都清楚得很。
雖不知道傅尋之跟沖進包間想要帶走許二邊那個小護士的大有著什麼樣的關系,但僅憑傅尋之將護在他側的舉便可看出來,這個大不是他們能隨便染指的人。
但這邊,胖子早已醉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他只約察覺到,有人想要帶走他眼前的這兩個人。
Tmd沒眼的東西,一個個地都跑來敗壞他的興致!
他本就是個沒腦子的二世祖,若是喝醉了,酒品更是差到什麼混帳事都敢做。
他走上前來,手想要拉住談煙的手臂,里還不忘高聲嚷嚷道:“誰允許走了?我偏要留下來陪我喝兩杯!”
傅尋之的眼底瞬間閃過戾氣,上前隔開胖子的手,拉住談煙將護在了自己后。
他下頜繃,冷著臉問了句:“怎麼,還沒喝夠?”
完全不是平日里的謙謙君子的樣子。
自然是沒人搭腔,唯有胖子還梗著脖子繼續胡攪蠻纏:“我就要跟拼酒,有你什麼屁事!”
傅尋之瞇了下眼,極輕地笑了一下,卻令人到膽寒。
“那就讓你喝個夠吧。”傅尋之抄起茶幾上的伏特加酒瓶,擰開瓶蓋,將酒瓶里剩余的酒全數倒在了胖子的頭上。
“Tmd,我弄死你!”胖子囂著。
許承嶼松懶地換了個坐姿,一貫冷冽薄涼的眸中總算多了幾分緒。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遞了個眼給在場的另外幾個兄弟。
全程沒吐一個字,但已有人很識相地拉著胖子退到了角落里,免得胖子繼續沒眼見地再惹下什麼禍來。
許承嶼微微勾了下,側目,緩緩對上傅尋之的目。
“兄弟喝醉了,還請傅總多多包涵。”
傅尋之眸極冷地笑了笑,道:“許總玩得盡興,我們失陪了。”
許承嶼似是一點不在意他語氣里蘊藏的輕嘲意味,漫不經心地攤開手,朝他做了個手勢。
“傅總請便。”
傅尋之收回視線,牢牢握住談煙的手,帶著朝門外走。
喬思然略微落后兩步,剛踏出包間,心念微,習慣地回頭朝許承嶼去,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恰好也正看著這邊,似笑非笑地對上的視線。
他眼尾微挑,莫名帶了些蠱的意味。
喬思然眉骨輕攏,站在原地遲疑了一瞬。
的猶豫,盡數落許承嶼的眼底。
他泰然自若地將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間的笑意愈發變得意味不明。
喬思然斂下眸子,咬了下瓣,轉離開了。
許承嶼面微變,幾不可查地冷哼了一聲。
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在胖子上的那一刻,眼中明顯帶了點狠勁,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扭了幾下,冷白的皮上可清楚地看到青筋迸起。
他倏地站了起來,不輕不重地丟下一句:“沒用的東西!”
眾人怔忪了一秒。
愣神間,許承嶼已出了包間。
來到停車場,還沒掏出車鑰匙便看到馬路斜對面喬思然彎腰鉆進了一輛邁赫的副駕座。
淡漠的視線過金邊眼鏡輕飄飄地從車上劃過,未作任何停留便又移開了。
他無聲地扯了扯,眸底漸漸泛上點冷意,微抬下頜,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坐進車,單手扶住方向盤,猛地踩下油門,提速駛離了停車場。
***
好不容易把談煙扶到了停車,傅尋之單手打開后座車門,將談煙扶進后座,剛要跟著坐進去,喬思然腳步趔趄地走上前來:“傅總,阿煙替我喝了不酒,我來照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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