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修后,許盈就收到了一個好友申請,頭像是一個煙孩。
猶豫了下,最后還是給通過。
祁莫看到了,問:“這是誰呀,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許盈也贊同:“確實不是什麼好學生。”
畢竟哪家好學生會在晚自習的時候跑到廁所看人18影片。
祁莫說:“把刪了吧,這種人我們還是不要靠近,到時候惹麻煩上就不好了。”
許盈點點頭,倒也沒刪,只是摁掉手機放回書包里,一抬頭,就看到倚在走廊欄桿短頭發的生。
眼梢挑了下,泛起輕蔑之氣,很顯然,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路過時,江靈倒是沒說什麼。
許盈沖笑了下,覺得這生長得實在漂亮,臉型五像洋娃娃一樣致,心里并沒有排斥。
走遠了,許盈才開口:“莫莫剛有沒有注意到隔壁班那個短頭發的生?”
“我當然知道。”祁莫悄悄說,“聽說姑姑以前是做.的,后來還被人殺了,我們班上的男生都知道,這種孩肯定很臟。”
許盈微一愣,沒再說什麼。
回到學校附近的公寓,這是顧傾南為了方便上學特意買的房子,平時只有保姆和兩個人居住。
陳嫂做好了宵夜,端到餐桌。
許盈禮貌道謝,放在桌面的手機震了幾下,是江靈給發來了幾個小視頻。
看陳嫂走去客廳之后,許盈才敢打開,果不其然,就是那些兒不宜的東西。
立即關掉,并打字:我覺得我們不太適合看這些東西。
意識到這樣回復不是很好,搞得像老師一樣,刪掉又打出一行字:”我沒興趣,以后別給我發了。”
對方過了兩分鐘,才給回復:“整天跟在你邊的帥哥,他喜歡你。”
許盈看著這句話,愣了幾秒,還是解釋了一下,“我和他從小一塊長大,我們之間的喜歡,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靈:“哦,明白了,他喜歡你,但你不喜歡他。”
許盈看著,不知道該回什麼好,干脆已讀不回,退出的聊天界面,點開沈靳舟的聊天框,他有好多天沒給發信息了。
他說到了那邊會主給發,結果一直是只有許盈在給他每天報備,而他的回復很冷淡,通常只有幾個字。
問他在做什麼,大多數都是在上課,又或者是在忙事。
這幾天,許盈干脆不給他報備了,看看那邊多久才想起,事實證明,他就沒想到。
可能沈靳舟有自己的生活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一定很彩吧,他哪里還會記得這位寡淡無味的小屁孩。
許盈是這麼想的。
他讓別忘了,沒想到他自己卻忘了。
不過聽說沈靳舟的公司最近又出了款暢銷全網的大型網游,今天就聽班里的男生說起過。
所以決定第二天晚自習爬圍墻溜去網吧玩。
周六日要被接到顧傾南劇組里,有輔導老師看著,實在不方便,也只有周一到周四晚,利用上晚自習的時間。
隨便找了個不舒服要去看校醫的借口。
是好孩子,老師不會起疑心。
也沒人想得到,平日里乖乖形象的好學生還會干爬墻這種事。
許盈在為自己的大膽舉到興。
此時已經進深秋,再過一周便是十一月份,很快就到自己的生日。
徐徐涼風乘來,把校服外套下,穿上提前準備好的外套,走進一家不用份證的黑網吧。
這里的環境糟糟,滿屋子的煙霧裊裊,像電影里的地下賭場,在上面確實有個賭博游戲廳,反正都不是什麼合法的場所。
來來往往很多看起來就不好惹的青年人士。
前臺小姐掃了一眼,小姑娘白白凈凈,像誤闖狼群的小白兔,臉上就寫著“很好騙”三個字。
前臺面無表道:“這里比較貴,三十塊錢一小時。”
許盈瞥了眼旁邊的牌子,上面很清楚寫著:三塊錢一小時。
沒說什麼,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爺爺。
前臺挑了挑眉,接過手上的錢,同樣面無表地說:“2號機,如果要續時間請提前錢,”
許盈去機位坐下。
旁邊3號機坐著一位看著像是混混的男生,穿著一件黑背心,手臂上有一大片刺青。
對方看到,目明顯變了,等許盈坐下后,他開口:“小妹妹廣雅中學的?”
許盈看了眼自己的校服。
混混又問:“幾年級的?你出來這里玩,老師知道嗎?”
他明顯就是想嚇唬。
因為許盈長得實在是太乖,怎麼看就不像會翹課的壞孩子。
許盈沒理會他,開了電腦,直接打開那款網游,注冊了賬號,進游戲界面。
混混瞇了瞇眼,視線從的屏幕上掃過,饒有興趣說:“這個我也有在玩,可沒那麼容易,你肯定是新手,要不要我帶你玩幾把?”
許盈還是沒理會他,直視著電腦界面,這是個擊團隊競技游戲,游戲界面很流暢,驗不錯。
頓時就來了興趣,先是給自己的帳號里沖了很多錢進去。
在想,沈靳舟肯定也會玩自己團隊研發的游戲吧,說不定在線上還能偶遇。
要不是顧傾南不讓玩電腦游戲,也不至于來這個不正規的網吧。
幾個月不見,太想他了。
殊不知,沈靳舟一天到晚都很忙,本沒空玩游戲,特別是最近為了出時間回來給小姑娘過生日,日夜趕學業進度,又要空管理在歐洲的幾家公司。
偶爾還要對付一下二媽梁敏為了對付他出的難題。
忙到忘記吃飯都是常有的事。
旁邊的混混看到小姑娘的作有些傻眼,點燃了一煙,呼出:“原來是個小富婆啊。”
許盈怔了怔,為了不被人盯上,偏頭對他說:“路上撿到了錢。”
此地無銀三百兩。
混混笑了,明顯不信,還覺得小姑娘有趣:“那你怎麼不給警.察叔叔?”
許盈直接:“我想占為己有。”
混混樂笑:“真不需要我帶你玩嗎?”
許盈沒理他,戴上耳機,做完新手任務,隨機組隊開了游戲,意料之中慘敗。
這游戲不是那麼簡單。
皺了皺眉,瞥向旁邊的混混,“要不你帶我玩一把?”
剛還表現得很熱的混混故作為難,“要收錢,一把一條煙,玩不玩?”
許盈又不理會他了,是有錢,但不是傻,知道自己跟對方不是一個階級的人,多看他會帶有不好的濾鏡。
許盈倒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不太想理他。
混混拿沒轍,但又實在對這種好學生興趣,況且對方的長相完全就是他的菜,這麼水靈的小姑娘,他很見到。
瞄了一眼的帳號,主加好友,許盈直接給通過,混混邀請組隊。
他問:“你還有朋友一起玩嗎?”
話音剛落,許盈的左肩就被拍了一下,嚇了一跳,回頭一看。
是祁莫。
“你怎麼也來了?”
祁莫在一號機坐下,“你也太不厚道了,翹課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一直在擔心你況。”
原來許盈出來沒多久,祁莫不放心就跟著出來了,到了校醫室卻發現沒人。
但是他們的手機設置了共定位,于是據定位找到了這里。
許盈尷尬地笑了笑,“我不想影響你上晚自習。”
祁莫注意到旁邊的混混,扯了扯的袖,低聲音道:“這里魚龍混雜,不太安全,我剛在上來的時候,還看見隔壁班的江靈和幾個男生一起上了三樓。”
許盈在聽到江靈這個名字,挑了挑眉,想到昨晚發的小視頻,后來躲在被窩里認真觀看,其中有一個還是多人“運”。
仔細研究了一下,最后睡著了。
許盈斟酌,想出了一個辦法,看向旁邊的混混,清了清嗓子:“你想要多保護費?”
祁莫又拉住:“我可以保護你……”
許盈打斷:“我們有錢,遇到事為什麼還要自己手。”
等于請私人“保鏢”。
祁莫秒懂。
混混混不吝地笑了笑,呼出一口煙:“想讓我在這里罩著你們?”
許盈掏出一沓錢,“夠嗎?”
混混咂咂舌,明顯很夠,手就去拿錢。
許盈按住,語氣高傲:“你先告訴我你手下有沒有人,萬一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那我虧大了。”
起碼要找個大哥級別的人,而且是長期合作,學習之余,肯定會來這些地方找找樂子,最主要還是為了打游戲。
混混角一哂:“你這小妹妹還真有趣,你看我像不像普通的小混混?”
祁莫眼神警惕,在許盈耳邊說:“他上的紋看起來像是老大。”
許盈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走來另一個混混,在三號機耳邊小聲說:“老大,三樓那妞欠了我們的數,到現在都不肯還。”
許盈沒聽到那人說了什麼,只見到坐著的混混聽完那人說話,揚起一邊,戲謔壞笑:“那是個人間極品,不還錢,那就給弟兄們開開葷。”
許盈聽懂了他的話,直覺告訴,混混所說的人間極品,可能是指江靈。
小弟收到老大指令,笑得可賊兮兮,許盈這才仔細打量起坐著的那位混混,長得還帥,如果忽略手臂的刺青,看起來會像個斯文人。
他皮很白,瞳仁是茶褐的,跟祁莫的哥哥一樣。
越看,兩人還長得有幾分相像,年齡應該也差不多,二十左右。
混混發現小姑娘在打量他,勾了勾:“小富婆看上我了?”
祁莫朝他了個兇狠的眼神,一把摟住許盈的肩膀,宣示主權:“有男朋友了,你不能打主意。”
許盈瞥了眼祁莫,對著混混說回正事:“我剛聽你說有人欠了你的錢,是誰呀?可以帶我們上去看看嗎?”
祁莫立即掐了下的胳膊,“你瘋啦,上去做什麼?”
混混笑了,“可以啊,正好讓你看看我的人。”
他站起。
許盈也離開座椅,才發現他比自己整整高了一個頭。
祁莫摟著的肩膀走上去,他有些擔心,擔心他來這種地方鬧出事,然后被他哥知道,會不了一頓毒打。
但還是咬著牙陪許盈。
到了三樓,混混拉開鐵門。
許盈剛好看見了一群野蠻骯臟的男生圍著一個生,他們在撕上的服。
而在欺辱的生,拼命捂著自己上所剩不多的布料。
許盈蹙了蹙眉。
“你放了!”
不然報警了。
后半句沒說出來。
混混覺得好玩,笑得吊兒郎當,出手:“錢到位就放人。”
“多?”
混混一個眼神,里面有人朝這邊說:“野哥,加上利息,一共兩千塊。”
許盈扯了扯,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數出整整二十張給到那個野哥的人手里。
野哥在嶄新的錢上了幾下,興味地勾勾,姿態不太正經,“給這妞拿件能穿的服,放人。”
小弟走上來,“野哥,他們什麼來歷,這就把人放了?”
祁莫把許盈擋在了后,不讓他們對虎視眈眈。
野哥探去看許盈,“給你打個折,每個月只收你五百,這條街上的所有娛樂場所,我都罩著你,怎樣,劃算吧?”
小弟震驚:“才五百……”
野哥用錢捂上他的,小弟狗退下。
祁莫爽快掏錢。
野哥著手里的五張爺爺,說:“是五百,你得兩千。”
祁莫想說還不如去搶,但又覺得實惠,畢竟家里的保鏢,一個月好幾萬塊錢工資呢。
許盈說:“最多一千,多的沒有,不然我就找其他人了。”
其實一分錢都不想給,只想把江靈帶走。
野哥不讓步,許盈就上前奪走他手里的五張爺爺,又去拉著江靈,“那告辭!”
說完,轉走下樓梯。
小弟問:“真讓他們走嗎?”
野哥鷙的眼底布滿趣味,看著那位跟在們邊的男生,冷笑了下。
瞥了他一眼,“錢清,為什麼不讓人家走?”
“那也是。”
……
樓下,巷子深。
冷風人心。
江靈用力甩開許盈的手,“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激不盡,我不需要你們這種人的同。”
祁莫啞然失笑,他們是哪種人,要被人這麼說。
許盈本不理會這些話,拉著祁莫轉就走,只不過看在同一所學校,順便見義勇為罷了。
走出巷口,到了人流多的地方,許盈才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剛才那群男生強未遂的行為都被隨攜帶的微型錄像拍了下來。
這是沈靳舟搗鼓出來的小玩意,上次在他房間看到,向他討要的。
警察來了之后,提證據,帶他們去警局做筆錄。
這一折騰,時間已經過了下晚自修的時間,他們才匆忙趕回學校。
還遇上祁晏親自來接祁莫。
許盈跑得滿頭大汗,甜甜一笑:“祁晏哥。”
祁晏關心問道:“天氣也不熱,你們怎麼還流這麼多汗?”
祁莫心虛了,表有些慌。
許盈不聲,用紙巾著汗,邊說:“下自習之后,我拉著莫莫去場跑了幾圈。”
祁晏好像沒懷疑什麼,溫聲道:“學業辛苦,運放松一下也是好事。”
說著還從車里拿出一瓶溫牛,“但也要注意補充營養。”
許盈接過牛,看著祁晏,越看越覺得他長得很像在黑網吧遇到的那位“野哥”的男人。
但他們給人的覺不一樣,一個是溫暖的大哥哥,一個是桀驁不馴的混混。
陳嫂找到許盈,走來幫拿下背后的書包,許盈沖他們揮手:“祁晏哥,莫莫,我回去啦,晚安。”
當晚回到公寓,許盈都沒有收到江靈的謝信息,還特意留意了下,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在學校見了,對方眼里明顯多了些恨意。
許盈覺得特別,哪有人被救了,還表現出一副才是害的那個人。
許盈不能理解。
可能這就是們的不同之。
這件事只是許盈學習生活上的一件小小調劑品,沒多在意。
直到這天周五晚上,不用上晚自習。
顧傾南要到臨城出席一個宴會,不在申城,第二天才回來。
許盈干脆上完舞蹈課就留在公寓,第二天才去找媽媽。
回到公寓洗完澡,時間來到晚上十點。
許盈躲在被窩,猶豫了會兒,才給沈靳舟打去電話。
結果,對方關機。
這幾個月給他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沒遇到過關機的況。
許盈愣了好一會兒。
好玩的心思又開始蠢蠢,不假思索,立即從被窩里出來,換上一運服,溜走出公寓。
這次故意避開那條街,去了另一個地方。
沒想到自己運氣會這麼不好,冤家路窄,剛走進一家黑網吧,在前臺就看見了野哥。
后者看見,角立即勾起了一興味,像獵人終于迎來了自己的獵,帶著猩紅的。
許盈想跑,立即圍上來幾個小弟,對進行搜。
上次上就是帶了錄像的玩意,所以才害他的弟兄們進去了一大半。
許盈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安然無事,按道理來說,他是那個“頭”,肯定也要坐牢的吧。
沒掙扎幾下,就被人按在了地上,一只手無寸鐵的白兔,哪里會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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