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南喬回了趟公司。
陳特助把這兩天工作都拿到麵前過目,剛坐下點了點頭。
陳特助正要離開,南喬突然開口,“事故都解決好了嗎,該報銷的找公司報。”
“什麽事故?”
陳特助一時聽的懵住,對上南喬陡然瞇起的雙眸時,這才反應過來,瞬間上驚起了發一陣冷汗。
“那個……南總,我想起來了,是些小問題就私下調解了,不用麻煩公司了。”
陳特助說完咽了咽口水,低著頭完全不敢去看南喬的眼睛。
生怕南喬看出點什麽來。
好在,南喬沒再繼續問下去,隻是輕輕嗯了聲,“去忙吧,幫我把莫文喊來。”
“好。”
陳特助暗暗鬆口氣,走出辦公室的步伐都比往前快了些。
辦公桌後,南喬思緒回到霍北城出現在清水灣那天,包括在兒園。
霍北城出現都過於巧合。
而陳特助這件事給了一個警醒。
霍北城如果想在江城找一個人,再容易不過。
甚至隻要他想,讓人盯著的一舉一也不是不可能。
何況邊的人,他都了解。
搬家對他來說,隻不過晚一些時間找到。
平靜也隻是一時的。
要做的是讓他主死心。
放棄五年前的那樁本不應該存在的婚姻。
莫文敲門進來時,南喬正在著手裏文件出神。
直到走過來坐下才有所發覺。
“你來了。”
南喬斂了斂神,輕聲開口,“和天晟那邊的項目進行的怎麽樣了?”
莫文一改良版白西裝,依舊是中的打扮。
這幾年始終不變的隻有。
莫文這次過來也是打算跟南喬說說這個項目的事,聽到提項目,長歎了口氣,“項目進行的還行,就是資金的事卡在了第二波。”
南喬皺了皺眉,“資金投不是一開始就寫進了合同裏的嗎,怎麽會卡住?”
莫文也覺得奇怪,“霍總好像不在公司,接電話的是個人,聲稱是公司副總,說這種大額資金需要霍總簽字才能批,做不了主。”
“那他人呢?”
莫文搖頭,“不清楚,他們說霍總去了國外總公司,也沒說會哪天回來,所以先讓我們這邊等等。”
“可我總覺得他們是在趁霍總不在趁機拿我們,今天還提了想要修改合同的想法。”
南喬抿,想了想道,“第一批資金到位了嗎?”
“已經到了。”
“先用那批頂上,如果到期還沒續約,我親自聯係他。”
霍北城不是會在工作上投機取巧的人,他人不在,現在說什麽都不能為證據。
總之,一切等到他回來再說。
在人品上麵,還是選擇相信他的。
“好。”
莫文點頭,南喬出馬,霍總那邊不可能不賣這個麵子。
更何況,看得出來,霍總是想把南喬再重新追回去的,隻可惜,南喬不想。
也是。
五年前的司幾乎讓霍家名聲敗盡,剩下的東西也都被人拿的拿,賣的賣。
霍北城也被牽連了整整五年。
誰知道是真不舍得,還是心裏有恨。
忙到中午,南喬看著時間將近,拿著外套出了公司。
跟秦老約好的地方是一家隻做素菜的餐廳。
提前在手機上預約了時間和菜品。
秦老近兩年越來越不好,已經被醫生了大葷大,平時更要格外注意。
到了地方,秦老比來的還要早,南喬略驚訝的看了下時間。
秦老笑著向招手,“喬丫頭,快進來,你沒來晚,是我一個老頭子閑著沒事就提前了點時間。”
南喬放下外套,“我還以為是我晚到了,沒想到是秦爺爺的時間觀念太強,比我這個請客的人來得還要早。”
秦老爽朗笑了笑,“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整天東奔西跑,現在年紀大了,時間一下子空出來,倒覺得沒什麽意思了,整天呆在療養院跟個犯人似的。”
南喬勸道,“不過是暫時的,等各項指標下來點,您還是可以向之前那樣,想去哪就去哪。”
秦老知道自己的況,搖了搖頭,換了話題。
“不說這些掃興的,你約我出來是有事想要問我吧?”
南喬也正了正神,“是有些事想不通,想來想去,還是想跟您說說。”
秦老心裏有數,在霍北城找上他的那天,他就已經猜到了。
五年時間,也該把一些事說出來了。
服務生端來菜品,秦老看著南喬明顯瘦下來的臉,給夾了菜放碗裏。
讓先吃點東西,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五年前那時候沒能告訴你的,現在也是時候把真相說出來了。”
南喬拿著水杯的手一抖,敏銳的察覺到什麽,“什麽真相?”
還是五年前的真相?
秦老點了點頭,蒼老的眼神微微瞇起,不像是在跟開玩笑。
“你還記得五年前我曾經告訴你,開庭有位參與其中的證人為我們做證。”
南喬心裏不安,但還是強著緒點頭,“我記得,是霍北淵。”
當時他能出現,很意外。
也正是那份錄音把霍家徹底釘死在了恥辱柱上,再也沒有翻的可能。
事後有去找過他,一是想問清楚原因,二是想說聲謝。
但霍北淵在當晚就離開了江城。
聽說是去了國外,至今沒再回來。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人一開始並不是霍北淵,而是霍北城。”
秦老聲音緩慢,以至於南喬聽到後麵那個名字怔了許久。
“什麽?”
“怎麽可能會是他,秦爺爺,您是不是……”在騙,這幾個字南喬說不出口。
但霍北城怎麽可能會是主提供證據的人。
不敢相信。
接著秦老的一句話徹底讓南喬心髒沉到了底。
“因為那份錄音就是霍北城手裏用來抗衡霍家的最後一道利,但當時發生了意外,他不得不把這東西放出來……”
南喬整個人是懵的。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如果是他,為什麽不自已把東西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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