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這一驚非同小可。
反應也快,隨手抓起一個鍋鏟,對準那只手就是狠狠一下,那邊痛哼一聲回手。
趁著這個機會,云黛立即抓住窗欞,砰地一聲使勁關上。
前后不過呼吸間。
云黛回就朝門口跑,想要把門抵上。
認為,不管外面是什麼人,企圖爬窗戶的,必定不是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那就活該挨打。
剛把門關上,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云黛噔噔噔后退幾步,一屁坐到了地上。
盡管被摔的眼前發黑,云黛還是立即就抓住一木柴,跳起來就朝對方頭上掄。
“住手!”一聲低喝傳來。
聲音很耳。
云黛停下手,定睛一看,看清了對面男人那張俊的臉龐。
趙元璟站在門口,臉黑的嚇人。
他走進來,眼神幾乎要殺人:“你這個瘋人,要死?”
他的手背紅了一大片,顯然就是那個鍋鏟的功勞。
云黛沒想到又是他。
這一次他神智清醒,并沒有任何不妥。
那就是特意來這里。
云黛心里疑,垂下頭:“深更半夜的,奴婢沒想到是太子殿下。”
雖然表面裝的很愧疚,但心里一點也沒后悔,甚至憾剛才打的太輕。
就該拿菜刀把他爪子剁下來幾個,看他以后還敢深更半夜來窗戶。
趙元璟走進廚房,看見小爐子上燉著湯,傳來清淡溫暖的香味。
地上還躺著一手腕的柴火。
剛才若不是他及時喝止,被這一子打在頭上,不死也得暈過去。
這人,不僅膽子大反應快,還很兇悍。
趙元璟手背,已經變青紫了。
他很惱火,冷著臉瞥一眼:“這麼晚你不去休息還在這里?”
云黛聽了氣不打一來。
呵呵笑道:“劉公公說,殿下晚上要用功讀書,讓廚房預備湯。殿下別急,湯很快就好。”
趙元璟道:“爺貪你那點湯?”
“奴婢不敢。”
云黛是真不知道這趙元璟來廚房做什麼。
他既沒喝醉,也沒吃藥,好端端跑來,莫非是為了驗底層勞苦生活?
“殿下,您還有什麼吩咐?”云黛道。
趙元璟聞言詫異看一眼。
這廚娘什麼意思?
想攆他走?
他沒聽錯吧?
為皇家嫡出,他十二歲被立為太子,從小到大,誰不著他?
東宮三個妃妾,為了多看他一眼,把他留下,恨不得拿命換。
趙元璟可沒料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人往外趕。
他冷冷道:“本宮要沐浴。”
云黛抬頭詫異看他幾眼:“殿下要沐浴,自有昭華殿的宮伺候,這里可是廚房,不是浴湯。”
趙元璟:“熱水不得你這里燒?”
“殿下說的是。”云黛很溫順,“下次殿下要什麼,只需要讓劉公公他們來說一聲便是。若是奴婢失手傷了您,豈不罪該萬死?”
“說的是。”趙元璟冷冷看一眼,“既如此,你燒了熱水,送到我屋里。”
說罷他抬腳走了。
云黛捉不這晴不定的太子在想什麼。
周少瑾重生了,前世背叛她的表哥程輅自然被三振出局了,可她還有程許,程詣,程舉等許多個表哥……這是個我與程家不得不說的故事!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