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在國外連著測了兩次都沒有測出來什麽,夏燭不甘心，回國的第三天又跑去藥店買了一次。

    晚上洗完澡，拆了驗孕棒去浴室,幾分鍾後出來，甩了甩手裏的東西，看半靠在床頭的男人。

    周斯揚覺到夏燭投來的視線，放了手中的平板，看過去，微微挑眉，表示疑問。

    夏燭又看了眼手裏的東西，踩著拖鞋走過去,抓起床上的枕頭，抱在懷裏往周斯揚邊撲：“你說都一個月了,為什麽還沒有靜？”

    周斯揚剛回來時在客浴洗過,此時上穿了深灰的浴袍，前襟半敞,著裏麵的前的線條。

    他低眸和夏燭對上視線。

    夏燭懷裏塞著枕頭,兩肘支在床上,看周斯揚看自己,像條蟲一樣往前蠕了兩下，食指了周斯揚的胳膊,很認真地疑問：“你是不是不行？”

    “.........”這已經從是上周在國外開始到現在，第二次疑問了。

    周斯揚把上的薄被掀開,抓著夏燭把抱過來,夏燭輕一聲已經落坐在了他的麵。

    周斯揚還沒有開口,夏燭已經抱著他的脖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今天累嗎,要不我們今天多來兩次？質量不行的話,我們數量取勝......”

    話沒說完，屁上挨了一掌，打的人笑音有點涼：“你再說一遍？”

    夏燭在他上了，裝糊塗：“說什麽？”

    “什麽再說一遍？”搖頭，目看起來很澄淨，“我不懂。”

    周斯揚沒回答，冷聲笑，抬手再次拍在的後腰。

    夏燭反手製住他的手：“行行行，你質量最好，你最厲害，你最行。”

    “.........”

    夏燭忽略周斯揚淡到沒有溫度的眼神，從他上爬下來，著被子把兩個人一起蓋起來，在他邊，真誠發問：“那為什麽還沒有靜，我們需要在這兩個月就有誒，不然會耽誤我的工作。”

    周斯揚把自己的胳膊從夏燭懷裏出來，托了的後腦讓枕在自己懷裏。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第一次沒那麽雲淡風輕地認真跟解釋這個事。

    “是一個月了，但因為婚禮你晚上總是很累，次數太，”他幫撥開頭發，“而且在你排卵期那幾天......”

    周斯揚停頓了一下：“我們休息了。”

    他難得對某件事這樣看重地解釋。

    夏燭憋著笑，在心裏盤算，覺得先前跟程煜非聊天時，他說得對，就算是周斯揚也會在這種事上有那麽點計較“男人的尊嚴”。

    閉著眼睛周斯揚的“按”，左手抬起，點在自己頭皮的位置，指揮著：“這裏。”

    “往左，再往左一點也要。”

    周斯揚按要求的幫梳理頭發，往左側偏了一些，指腹在的頭皮，用了點力氣往下

    。

    夏燭嘟囔，繼續剛剛的話題：“那偉大的周總——”

    長長的舒了口氣，從周斯揚懷裏翻起來，趴在他前：“我們要不要訂個計劃表？”

    左掌攤開，另一手的食指做筆狀，在左手手心點了點像是在寫字：“一周五天，每天三次。”

    “但每次的平均時長不能超過二十分鍾，不然我會不了。”現在已經可以不臉紅地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周斯揚垂眼看著：.........

    “可以嗎可以嗎？”夏燭湊上去，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手腕上“並不存在”的表，“我們按計劃行事。”

    兩人對視三秒，男人結輕滾，握著的肩膀，偏頭氣笑了一聲：“你當我是什麽生孩子的工？”

    現代社會思想進步，為生謀福利，說不能把當作繁衍的機，但到他們這邊，好像反著來了。

    “老公。”夏燭拽著周斯揚的領往上又湊了湊。

    周斯揚把撥開，了被子自己蓋上，轉到另一側，懶洋洋的口吻：“年齡大了，來不。”

    他把床頭櫃上的平板拿過來，語音懶散：“拒絕不以為目的的做br。”

    夏燭拽著被子周斯揚上過去，像泥鰍一樣鑽進他懷裏，手解他的扣子，故意放低聲音，聲線細，勾人：“來嘛老公，求求了。”

    仰頭，在他的結上：“是以為目的的，你你。”

    現在撒撒得得心應手，每個字的語氣都拿得剛剛好。

    周斯揚瞧著看了幾秒，手裏的平板放在床頭，輕笑一聲，著的下，低頭吻上去。

    ......

    手續提前下來，離去公派學習的時間短，以為還能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以和周斯揚膩歪，沒想到現在滿打滿算也隻有二十幾天。

    在夏燭再一次從床頭的屜裏拿驗孕棒時，站在一旁的周斯揚輕嘖一聲，抬手按住了。

    “別讓它來得這麽刻意好嗎親的。”他難得在正常的時候這樣稱呼，然後半彎腰，一手撐在夏燭側，低頭輕吻在的額頭上，“它是個的結晶。”

    夏燭被他土掉牙的稱謂逗笑，抬胳膊把周斯揚的手自己的手拍掉：“我是要拿去扔掉。”

    一直放在床頭有點礙事。

    當然知道周斯揚說得對，縱然確實覺得自己的安排天無，不過的確不能抱著這樣的心態歡迎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是和周斯揚因為相想擁有的小寶貝，不應該被催著趕著誕生。

    撥著周斯揚把他推開，拿著袋子起：“起來，我要去丟了。”

    夏燭去外間扔了東西又接了水，再走回來，看到站在床頭，低頭看手機的周斯揚。

    走過去，從背後捅了捅男人的腰，腦袋過去：“在看什麽？”

    周斯揚回了最後一封郵件，按滅手機，把自己腰的手捉過來，習

    慣地放在邊親了下：“工作上的事。”

    夏燭回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鍾：“這麽晚了，羅飛找你？”

    “不是。”周斯揚鬆開，往另一側的梳妝臺走。

    夏燭的梳妝臺上放了幾個五六的小瓶子，是上周末和陶桃逛街時買回來的指甲油。

    陶桃要買，覺得好看，就順手也拎了幾瓶，不過買回來倒是沒時間塗，這幾天太忙，下班都是周斯揚等。

    周斯揚從桌子上隨手起來一瓶，轉著看了兩眼，朝夏燭手，把拉過來。

    夏燭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他拉自己的力道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周斯揚拉著的另一隻手還沒鬆開，目半垂，看了看圓潤的指甲，示意了一下手裏的瓶子：“這個？”

    半明的，桌子上一排裏最喜歡的，也不知道周斯揚是怎麽挑中的。

    點頭，手搭在周斯揚手上，任由他擰開管子，像做什麽手工似的研究了一下，然後略微生疏卻又極其自然的幫塗指甲。

    他嗓音清淡，慢聲，說著自己的安排：“周家在北歐也有一些業務，不過之前很多都掌握在周青手裏。”

    “我拿手上的幾個項目跟做了置換，之後那邊的事就有我負責，經常會去出差，可以去看你。”

    夏燭一愣，手也跟著無意識地往後，被周斯揚拽住，他輕嘶一聲，了紙巾抹掉不小心在夏燭指腹的甲油：“別，等會兒你的指頭變得五六我可不管。”

    夏燭先是跟他鬥：“你塗的你怎麽能不管售後，塗壞了我就給你一星差評，你來了我就把你關門外反省。”

    周斯揚低聲笑，嗓音清淡慢懶：“知道了王。”

    周斯揚答完，夏燭垂眸，盯著自己被周斯揚染上的指甲，仔細思考他剛剛說的話：“可以這樣嗎，你和姑姑接過了？”

    “嗯，”男人右手著的刷子稍稍抬離，周斯揚盯著夏燭食指的指甲蓋，欣賞自己的傑作，“很願意，因為我給那幾個項目都不算忙。”

    周斯揚又幫夏燭染了一個，出聲道：“最討厭幹活。”

    夏燭笑出聲，也知道周青的格，如果不是現階段所有東西扔給周斯揚他會太忙，肯定撂挑子不幹，跑去世界各地看風景，以及——看男模。

    沒辦法，就這麽點好。

    有人先天腦子好使也就算了，手能力偏偏也強，什麽都上手快，幹得好，夏燭盯著周斯揚幫自己染過的指甲，除了染得慢點，沒什麽大病。

    瞧了兩分鍾，直到周斯揚把幫把最後一個塗好，蓋上甲油的蓋子，展開兩個手臂，避免到兩手，往前傾了傾，在周斯揚的上親了一下。

    再接著後撤，眼睛笑彎。

    還以為去了之後就很難再見到周斯揚，畢竟他確實很忙，而也不可能放棄在國外的學習，頻頻回國。

    知道是為了，周斯揚才做了工作

    的調整，夏燭也沒有吝嗇激，對著他的眼睛，眼神帶笑，慢騰騰地了，做了很標準的口型：“謝謝。”

    周斯揚把甲油的蓋子蓋好，放在一旁，也勾：“客氣了。”

    ......

    夏燭去的第一個月，不太適應，主要是不適應當地的口味，和中國相比，國外基本都可以被為食荒漠。

    出去玩兒吃幾天可以，每天都讓人那麽吃，夏燭一個中國胃實在不了。

    即使周斯揚接了北歐的項目，但國還有一大攤子事需要他理，不可能一個月頻繁飛。

    夏燭在德國的第一個月，他去了兩次，第二次呆了三天回來，回國的第二天晚上兩人打電話，夏燭忽然有點反矯。

    對著聽筒那邊的男人：“你今天有事嗎？”

    周斯揚把手機立著放在桌麵，抬手扯鬆領帶，看了眼視頻裏的人：“怎麽了？”

    夏燭抱著電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屈了屈，片刻後，說出自己的請求：“沒事的話，今天能不能多打一會兒？”

    周斯揚把摘掉的領帶扔在一側，輕笑一聲，問得自然：“想我了？”

    夏燭往下了，也沒矯，拉了拉上的毯子，聲音回在空曠的房間：“有點，你走了覺房間空空的。”

    周斯揚氣聲笑，走回桌後打開電腦，手機支在一側的架子上：“給你買三個機人陪著你？”

    “一個陪你聊天，一個給你做飯，一個做家務，”男人嗓音淡淡，夾雜著微弱的電流聲從手機傳出來，“你無聊了還能跟他們三個打麻將。”

    周斯揚這話說得實在太正經，夏燭沒忍住，手指勾著被子往沙發裏靠，笑出來。

    “我打麻將打得特別爛，被陶桃拉去跟朋友玩過幾次，每次都輸特別慘，”打了個哈欠，著重強調，“每次都是們好幾個人贏我一個。”

    一手掩在上打那個苦哈哈沒打完的哈欠，眉眼懨懨，一副盡委屈的樣子。

    周斯揚掃了一眼，鼠標點開晚上在公司沒看完的文件：“下次我找幾個人陪你打，把把讓你贏我們三個。”

    夏燭眉梢眼角都是笑，腦袋往後，靠在沙發靠背，困懨懨的：“誰那麽慘要被你找過來當倒黴蛋。”

    “我姑姑和陳巖吧。”周斯揚敲了下鍵盤答。

    夏燭睜眼，對這種坑人的時周斯揚沒上程煜非，表示驚訝：“我還以為你要喊程煜非。”

    那麵人沉：“坑他太多回，這次饒他一次。”

    夏燭悶聲笑，窩在趴趴的沙發裏，心舒暢，又打了一個哈欠。

    周斯揚看了眼時間，催睡覺。

    夏燭應了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浴室走，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太累，確實好缺覺，昨天上床早，睡了九個小時還是困。

    “那我去洗澡了，”夏燭手機拿遠，對著鏡頭做了個擺手的作，“拜拜，老公。”

    電話掛斷，周斯揚把手機放在

    一側，繼續工作，幾秒後，像是不經意，眸再次輕轉，重新在已經暗掉的手機屏上落了下，再之後眼睛裏染了些笑意，昏黃的房間線下，顯得異常溫。

    ......

    夏燭的困倦一直延續了兩個星期，最先開始發現不對勁的是和同來學習的另一個生盧曉琳。

    盧曉琳比大三歲，畢業就和長跑六年的老公結了婚，結婚當年婚禮，生孩子，一條龍全部完，現在小孩兒四歲多，家裏老人幫忙帶著。

    雙方父母都很開明，和老公得了自在，無論是工作、學習還是旅行都不會被限製。

    那天中午盧曉琳和夏燭一起從華人超市出來，夏燭不想吃飯，又說自己想回去補覺，盧曉琳想了兩秒，拉著又問了幾個問題。

    最後在外麵稍微吃了東西，陪著夏燭回去的路上，在路過的藥店買了驗孕棒。

    夏燭最近心思沒往這個方麵放，也覺得應該像周斯揚說的那樣，順其自然。

    所以盧曉琳提醒之前，沒太往這方麵想過，隻以為是自己換了個地方，水土不服，沒了周斯揚晚上睡不安穩，所以才會這樣。

    回到住，換了服先去浴室洗澡，再出來時，才從床頭的袋子裏拿出剛買的東西，對著說明書看了幾眼，然後轉，再次回了浴室。

    幾分鍾後，結果出來。

    兩手撐在洗手臺上，半垂頭看著被自己平放在洗手臺上的東西，臺子上的水沾在手心，微微涼。

    先前計劃了太久，夏燭以為自己心並不會怎麽波，但沒想到，看到結果的這一秒，還是有心被驟然充滿的覺，發酸微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