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父母脾氣很,拿來的點心果子,全都不吃。
除了茶會喝上幾口。
錦朝朝看到江黎的來電顯示,鬆了口氣,火速接聽。
“江黎,你爸媽來看你了。若是你有空,回來看看。”
江黎聞言皺眉,同時也鬆了口氣。
原來不是錦朝朝的事,他沒接電話,怕耽擱了的大事。
他解釋道:“我的實驗室剛接手一組病毒,是剛剛從非洲傳染過來的皮病,目前染人數不多,但染很強,我們這邊要封鎖實驗室,直到研究出方藥才能回家。”
“這……”錦朝朝皺眉,“今晚回來一趟也不行嗎?你不需要帶點兒服和生活用品過去嗎?”
“不用了,這邊什麽都有。實驗已經開始了,剛剛開會結束,讓他們先回去吧!”不排除江黎有回避的心思。
錦朝朝皺了皺眉,“一點兒時間都不出來嗎?”
“是!”江黎掛掉了電話。
他看著實驗室亮如白晝的燈,眼神越發的冷漠。
上次他就拒絕了母親,現在他擁有自己的事業,他更不會跟他們走。
現在別說跟他們走了,見一麵都不行。
錦朝朝著急開口,“別掛,和你爸媽聊兩句也行!”
拿著手機,看到早已掛掉的電話,有些尷尬地看向江家父母。
“要不你們在這兒住下,江黎實驗室有新任務,短時他不回來。你們也看到了,我並不想激化你們的家庭矛盾。但這件事不是一下兩下能解決的,我希二位能從長計議。”
江父臉不好。
江母也滿臉冷酷,咬了咬牙。
夫妻二人站起。
“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去,不過我們是不會放棄的,過段時間出差結束我們還會過來的。”
錦朝朝立即讓人送客。
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倔的人。
……
1286實驗室。
江黎和小組員,正在做實驗。
哪怕是晚上,大家都沒有放鬆休息。
這時候助理衝進實驗室對江黎道:“上麵派了兩位教授過來幫忙,他們到了,江工你去看看嗎。”
江黎從顯微鏡前站起吩咐,“繼續觀察,記住要錄像,等會兒我回來還要做筆記。”
“好!”助理接過江黎的事。
江黎從實驗室出來,往宿舍區走去。
兩個工作人員,帶著兩個穿著便服的人走到宿舍門口道:“這是臨時宿舍,江教授,徐教授,就委屈你們了。實驗室在前麵,你們一路趕過來,想必累壞了。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再忙工作也不遲。”
江黎走進生活區,一抬頭就看到了悉又陌生的麵孔。
他停在門口的地方,腳步像是灌了鉛,很難再往前走一步。
這時候後勤工作人員發現了他,立即笑著打招呼,“江工,你快過來。這個是江教授和徐教授,他們就是本次實驗的搭檔。”
江黎走上前,目落在徐蔚藍上。
去年見過,和去年沒有一點兒改變,就連額前的幾縷頭發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至於父親,他不記得有多年沒見過。
他陌生到本不敢認。
“兒子?”還是徐蔚藍最先反應過來。
手去拉江黎,被他條件反般甩開。
兩個工作人員都驚呆了。
其中一人還不知,立即開口笑著解釋,“鄭教授,你可能不知道。咱們江工是本次項目的負責人,你別看他年輕,在過去的一年裏,他參與過6次重大的研究項目,並做出傑出貢獻。學校那邊給他破格跳級,他現在已經是研究生了。若不是太年輕,上麵都要給他評教授資格了。”
徐蔚藍隻覺像是做夢。
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意氣風發,滿貴氣,眉目英,風度翩翩的年輕人是的兒子。
這次的項目很重要,他能做總負責人,就能看出上麵對他的重視,已經超過了他們。
江父還沒反應過來,他甚至還不認識自己的兒子。
“江總工,這次我們過來配合項目。用得上的地方盡管說,我們會盡力配合。”江父聲音公事公辦。
徐蔚藍早就不淡定了。
再次上前,拉住江黎的胳膊,“你是不是我兒子?”
江父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看向老婆,“你在說什麽?”
“江黎,這是我們的兒子。”徐蔚藍抓住江黎的胳膊,“我絕對沒認錯,不過你現在確實不一樣了。長高了,也長了,看起來更加帥氣。你上的服真好看,還有這手表和你太般配了,兒子這一年你沒苦吧。”
江父猶如晴天霹靂。
眼前這個年是他兒子。
在他的記憶裏,每次和父母視頻通話的時候,視頻對麵的年瘦骨嶙峋,一副鬱年的模樣,不善言辭,眼神怯懦中還帶著些許狠。
眼前這個幹幹淨淨,坦坦,眼神明亮,健壯的年,和他記憶裏的那個年怎麽都無法重合到一起。
他的容貌,甚至一點兒都不像他。
江黎本不想麵對,甚至下意識想逃。
可他想到了錦朝朝發給他的消息。
【有些事,總歸要麵對。不管怎麽解決,都要有一個解決的方法,逃避是沒用的。】
【還有我發現你母親時日不多了。】
【你在我邊有一段時間,也學了不東西。更何況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希你能自己理好。】
江黎深吸一口氣,直脊背。
他目淡淡地落在徐蔚藍上,沒有一,甚至還有些冷漠,“我過得好不好,你眼睛不是可以看到嗎?”
徐蔚藍噎住。
現在有點兒慌張,麵對這樣的兒子,甚至是六神無主。
江黎沒有他們,而是公事公辦道:“病毒已經分離出來了,我們正在做數據記錄。你們剛來,先休息一晚,有什麽需要跟管理員說就行了。明天早上八點,會議室見。”
他話落,轉就離開了。
江父全程傻愣著。
直到江黎離開,他才看向徐蔚藍,“這真是我的兒子?”
“是啊!”徐蔚藍心裏五味雜陳。
之前錦朝朝說江黎過的很好,現在變的很優秀,還不相信。
如今親眼所見,看到的兒子,何止過的好。
他簡直就是胎換骨的改變。
也難怪提出質疑的時候,錦朝朝很生氣,卻沒有說挖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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