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才知道, 原來孟梵川出行有自己的私人飛機。
先前還在想他找的借口太假,哪有航班一天兩夜都還沒轉機的,現在再看,原是自己天真可笑。
他的私人飛機,當然想什麼時候飛就什麼時候飛。
現在池玉發消息來問,岑蓁不想騙,但也的確不知道要怎麼跟說自己和孟梵川這段無從定義的關系,想了又想,回復:
「蕙姨找了醫生帶我去做理療,有點遠,你在酒店休息就好。」
池玉這才放了心,「那好吧,有事隨時我!」
飛機此刻已進平飛階段,機上有wifi,溫蕙在一旁喝著咖啡理公務,孟梵川手裡拿了本汽車雜志,機艙裡很安靜。
岑蓁正要收起手機睡一會,忽然看到微信通訊錄裡有個新的好友驗證信息。
點開,發現是之前劇組群裡最後加進來的那個IDLewis的人。
坐在邊的孟梵川這時漫不經心地投來一瞥,“誰加你?”
岑蓁很單純地搖頭,“不知道,不認識。”
岑蓁不認識這個Lewis,也不知道他在劇組裡是擔任的什麼職務,不加人,所以很嚴謹地點了拒絕,並發去問題:你是?
邊的人這時突然莫名笑了一聲。
岑蓁不知道孟梵川笑什麼,只見他也拿起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很快,自己的手機上,Lewis再次發來了驗證信息。
隔著屏幕的不爽:「岑蓁,你真了不起。」
這是孟梵川第二次說這句話。
恣意囂張的孟二爺長這麼大,第一個掛他電話的是岑蓁,第一個要他紆尊降貴去哄的還是岑蓁,現在他主加,直接當面收到發來的“對方拒絕了你的好友請求”
岑蓁看著這行字,懵了一秒,立即反應過來轉向孟梵川。
張了張,似是不敢相信,“你為什麼會在群裡?”
好問題。
但孟梵川不想回答。
“我是老板,為什麼不能在。”
岑蓁:“……”
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怪不得進群這麼久從來沒人要他換名片,想來是謝導早知道他的份。
岑蓁低頭默默通過他的好友請求,“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是嗎。”孟梵川睨,“知道是我又怎麼樣。”
岑蓁抿抿預想這個問題,或許——“我當然會主加孟爺。”
他應該喜歡聽這個答案。
果然,孟梵川聽得懶聲一笑,“賣口乖。”
“邊個賣口乖?”一旁的溫蕙聽到孟梵川忽然說了句粵語,視線暫時從電腦前移開,明知孟梵川在說岑蓁仍故意道,“你想說蓁蓁甜就大大方方說,說什麼方言,欺負蓁蓁聽不懂嗎。”
岑蓁:“……”
其實聽得懂。
但此刻只能做出聽不懂的懵然模樣,臉頰悄悄浮起心虛的。
這抹映孟梵川眼裡,卻理解了岑蓁對自己的赧然。他低頭笑兩聲,也不再逗,拿著手機退掉了劇組群。
“群太吵,以後有花絮直接發給我。”
鬼知道孟梵川每天是怎麼耐著子從一堆99+的討論裡篩選岑蓁的花絮,且這種行為還堅持了一周之久。
實在匪夷所思。
-
上午十點,飛機終於平穩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
和來時一樣,孟梵川本不需要應付各種繁瑣的手續和通道,下舷梯那一段距離已經是他們走的最長的路。
岑蓁跟在他邊,離開機艙時聽到他用英語問了機長一句:“我哥他們是明天到?”
機長點頭應是,“他們會和孟董一起過來。”
作為18歲的人禮,孟家三兄妹各有一架私人飛機,平日裡托管在不同的航司。孟松年聘請了專業的歐洲空中服務團隊,一直都希他們在想去看世界的時候,可以想走就走,不被限制束縛。
一行人坐到車上,溫蕙轉頭問孟梵川:“確定明天就回去嗎?”
孟梵川無所謂的聲音,“見面就吵,留下來做什麼。”
岑蓁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事實上對孟梵川此行的目的也一無所知,這會兒看著窗外——
車已經離開機場,現在正行駛在高架橋上,不斷有本地特的紅的士錯駛過,遠藍綠的海面晃,鱗次櫛比的天大樓快速到後。
岑蓁終於對來到香港這件事有了實,頓了頓,轉過來問孟梵川:“我們要去哪裡?”
孟梵川平靜答:“去看我外公。”
岑蓁:“?”
岑蓁張了張,第一時間便拒絕了,“孟爺,是不是不太合適?”
為了更多地了解孟梵川,岑蓁早前查過資料,知道他的外公姓莊,是港島有頭有臉的慈善家。97回歸時捐了大筆自藏的文給政府,並與當時地商業龍頭亞灣集團的孟家聯姻,積極推了當時兩岸的經濟合作發展。
莊家在港島,是特首見了都會先手問好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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