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諂笑道,“陸,這些已經是本店最出的小姐姐,若您還不滿意,實在是沒招了。”
陸無蹙眉的瞬間,經理仿佛覺天要塌下來似的,趕開口:“陸,要不這樣,我再讓店裏其他人穿上麗塔試試?或許有您喜歡的。”
陸無沉默不語。
在他沉默的這兩分鍾裏,經理已經在心裏想好辭職信了。
“算了,隨便讓一個人留下來給我倒酒吧。”
經理不敢胡揣測陸無的心思,又問道,“那您看想留哪一位?”
陸無掃了一眼麵前那一排小姐姐,隨後對經理說:“那就讓那個穿黑麗塔的留下。”
穿黑麗塔的生麵驚訝,因為不敢相信陸無竟然會讓留下來。
所有人隨同經理離開包間,這下整個包間就隻剩下陸無跟那名黑麗塔生。
陸無冷漠地問了個名字,低著頭回答:“陸,我小玫,玫瑰的玫。”
小玫拿起酒瓶給陸無倒酒,後者沒有接過酒,而是用審視的目盯著。
小玫被陸無看得頭皮發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對惹到了陸無,便怯生生地問:“陸,是不是小玫哪裏做得不好?”
“沒有不好,就是你這妝容畫得太濃,很醜。”
小玫抿了抿,瑟著脖子小聲地說:“對不起陸,要不我去把妝容卸掉?”
陸無擺擺手,漫不經心地甩出一句:“不用,反正不管你怎麽畫也不及半分好看。”
小玫一聽,瞬間猜想陸無是不是了傷,因為在‘一夜醉夢’也待了不時間,接待過許多客人,有些了傷的客人就如同此時陸無的反應一樣。
“陸,您喜歡的那個人一定貌若天仙,我這樣的醜八怪,肯定比不上您心目中的白月。”
小玫這話仿佛說到了陸無的心坎上,他轉過頭看向,朝出滿意的笑容。
“你這還甜,是不是有很多金主都被你忽悠了?”
小玫一笑,“陸,我哪有那樣的本事啊,我隻是有自知之明,像陸您這樣的天之驕子,看上的人肯定不會差,我哪能比啊。”
陸無:“給我倒杯酒。”
小玫重新倒了一杯酒遞過去,笑著說:“陸請。”
陸無接過酒杯,淺嚐一口後放下。
“你說我是天之驕子?那你說說,我帥不帥?”
小玫為了討好陸無,毫不猶豫地稱讚道,“陸當然帥,比影視明星都要帥,我還沒有見過像陸這麽帥的男人,不僅帥氣,還高,您這樣的高放眼全國,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挑材,不管哪個生見了您,一定會被您深深吸引。”
“那跟你們老板比起來,我跟他誰更帥?”
小玫頓時愣住,因為不管如何回答,好像都會得罪人。
“陸,您跟老板是不一樣的氣質,而且我也沒有近距離接過老板,我沒辦法區分。”
小玫深呼吸一口氣,生怕自己的回答會惹怒陸無。
好在陸無沒有因此發難,而是讓給他唱幾首歌。
“那陸,您想聽什麽歌?”
“隨便吧,你會唱什麽就唱什麽。”
“好的。”
之後,小玫就完全像背景音樂一樣待在一旁唱歌,陸無不讓停下,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放下話筒。
明爵原本在公司理公事,得知陸無去了‘一夜醉夢’點了小姐姐後,他頓時讓助理把剩餘的工作往後推一推,因為他想去看看陸無今天鬧的是哪一出。
到了‘一夜醉夢’,他又從經理口中得知陸無將其中一名小姐姐獨自留在包間,這讓他的好奇心更重了。
當他即將走到包間門前時,心裏都在猜想是不是陸無想要開葷了。
不過當助理推開包間門時,裏麵的場景與他腦海中構想的完全不一樣。
陸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著酒玩手機,小玫一個人坐在一旁的舞臺上唱著歌,整個包間也亮堂得跟家裏的客廳一樣,一點兒旖旎氛圍都沒有。
小玫看到明爵的那一刻,眼神瞬間放,宛若看到救星那般。
因為已經連續唱了一個小時了,再唱嚨就要冒煙,可是陸無不開口不敢停。
明爵像是察覺到小玫的嗓子已經唱啞了,隨即對說:“你先出去吧。”
小玫如釋重負地放下手中的話筒,小碎步離開包間。
明爵走到陸無的邊坐下,後者抬眸看了他一眼,語氣略顯慵懶。
“你怎麽來了?不是在公司?”
“我聽說你點了人,特地來看看。”
“看什麽?”
明爵笑而不語,拿起茶幾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說吧,你今天怎麽突然大白天來這?還破天荒地點人,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這你都知道?”陸無驚訝地看著明爵。
明爵勾一笑,一副盡在掌握的表。
“我們可是多年兄弟,你覺得我會不清楚你腦袋裏想的是什麽?”
“也沒什麽煩心事,不提也罷。”
陸無不敢讓明爵察覺出自己的心思,隨即轉移話題。
“對了,月底是寒影的周年慶,你去不去?”
“一個遊戲的周年慶,有什麽好去?”
“小夏梨可能會去,要不一起湊個熱鬧?”
明爵聽到夏梨會去,他隨即改口,“去也行,反正月底我也沒什麽事。”
此時站在一旁的助理瞪大雙眼,暗暗腹誹道:月底都要忙死了,還說沒事,這老板是不是為衝昏頭了?事業不搞了,錢也不賺了?
過了一會兒,陸無又想起夏梨認親的事,於是他一臉疑地看著明爵問:“還有一個事,就是關於小夏梨認親的事。”
明爵:“這事怎麽了?”
陸無:“也沒什麽,就是我覺得很奇怪,難道是小夏梨認親不順利?怎麽沒有將父母帶來S市?依照廷淵的財力,多養兩個人也沒什麽,難道是他們之前認親的時候鬧不愉快?”
明爵:“說到這個,我才想起廷淵似乎沒有跟我們詳細提過這個事,隻說帶夏梨去Z市認親,回來之後就沒有再聽他提過。”
陸無:“是奇怪的,小夏梨認親這事那麽重要,怎麽就沒有下文?難道是小夏梨的親生父母不肯認?”
明爵:“當初能狠下心把夏梨拋棄,現在多半也不會認。”
陸無輕歎一聲道,“那小夏梨得多傷心,繈褓中就被棄,長大後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還要被二次拋棄,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找。”
明爵:“有執念,找到總歸是好事,如果不是故意棄,還能跟父母團圓,若真是被棄,也能認清現實不用再陷執念中。”
陸無點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改天我去會會那對夫妻,讓他們當初棄小夏梨,不給他們吃點苦頭是不行的。”
明爵不反對陸無的做法,但還是出聲提醒一句:“別做得太過分,好歹是夏梨的親生父母。”
陸無:“我自有分寸。”
——
夏梨忙到很晚才將那流麻擺件製作完,一完工就立馬去書房找景廷淵,開心得像個剛吃了糖果的孩子,拉著景廷淵的手一直往外走。
景廷淵一臉寵溺地看著,雖然他的工作還沒有完,但一想到為自己準備了驚喜,所有工作都被拋諸腦後。
“走慢點,別摔著。”
來到門前,讓景廷淵先閉上眼睛。
景廷淵照做。
看了一眼景廷淵,一邊開門一邊提醒:“我不讓你睜眼,你可不許睜開。”
“好,我聽你的。”
門一開,裏麵漆黑一片,似乎是夏梨提前把窗簾給拉上,燈也沒有開。
“現在你睜開眼吧。”
景廷淵慢慢地睜開眼,任由牽著自己往裏走。
“你不許嫌棄我做得不好看。”
“不會,不管你的禮是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夏梨鬆開手的瞬間,景廷淵立馬抓,不不願地說:“為什麽鬆開手?”
“不鬆手我怎麽給你驚喜?”
“這裏這麽黑,鬆手我怕你磕到。”
“我知道把東西放哪了,就幾秒鍾的事,哪有那麽容易磕到。”
鬆開手後,夏梨黑去找按鍵,不料一個不小心磕到椅子,疼得發出一聲悶哼。
“磕到哪裏?”
“我沒事。”
話音剛落,也正好找到按鍵,按鍵按下去的一瞬間,流麻擺件立即亮了起來。
以他們的合照為背景,流的‘熒’在裏麵環繞,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靈漂亮。
“我第一次製作流麻擺件,不是很懂,隻能做這個樣子。”
“第一次就能做得這麽好,我的寶寶果然很優秀。”
夏梨努了努,“你這是在睜眼說瞎話嗎?”
“我說的是實話。”
景廷淵將燈打開,牽著的手走到沙發坐下。
他仔細查看的膝蓋,那裏確實有些淤青,應該是剛才撞到椅子的緣故。
“都說讓你小心點。”
夏梨瞥了一眼膝蓋上的淤青,手指頭大小,便不以為然地說:“就這指甲蓋大小的淤青,沒兩天就能好,沒事的。”
“我不想你傷,哪怕是一丁點小傷都會讓我心疼。”
“你好麻。”
這景廷淵不就說麻的話,不過現在聽到這些話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嫌棄,反而心裏覺得滋滋的。
也不懂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心境轉變,就是突然好像把景廷淵看順眼了一樣,沒以前那麽討厭他。
“我隻對你一個人麻。”
景廷淵拿來藥膏將其塗抹在的膝蓋上,然後像哄孩子一樣吹了吹淤青的位置。
“塗過藥以後會好得快一點。”
“嗯。”夏梨抿了抿,瞥一眼後出的笑容,“那什麽我剛才的禮你喜歡嗎?”
“很喜歡。”
夏梨搗蒜式的點點頭,“喜歡就好,我這可是第一次給男生送禮。”
聽到是第一次,景廷淵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你笑什麽?有那麽開心?”
他握住的手,親吻的手背,語氣溫地說:“開心,這可是一個好兆頭,說明隻要我肯多付出一些努力,終有一天你會上我。”
夏梨收回手傲地轉過,憋笑道,“誰說以後我會上你,別搞笑了。”
景廷淵從背後抱住,下抵在的肩膀上,在耳邊曖昧地說:“寶寶,不我這個人,那你我的技也可以。”
夏梨呼吸一滯,臉一紅,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你這人怎麽能隨時隨地就開火箭?你想上天?”
“我不想上天,我想上的是你。”
這人真的是沒救了!
“咳咳,對了,今天陸無說那個什麽遊戲周年慶,我能不能去參加?”
景廷淵不太想讓夏梨拋頭麵,因為這樣會很容易讓曝在大眾視野中,一不小心被莉希雅看到,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忙活。
“隻是一個普通的遊戲周年慶,沒什麽好玩的。”
“可是我興趣的,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想去看看。”
夏梨咬了咬下,眼神帶著懇求的意味,輕聲道,“你就讓我去看一看唄?我特別好奇遊戲周年慶的現場是怎樣的。”
景廷淵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帶一起去。
“你非要去?”
“那你告訴我,有什麽不可以去的理由嗎?”
“沒有。”
“既然沒有,那我為什麽不能去?難道你之前說過不把我當金雀的話,都是騙我的?”
“沒有。”
夏梨抓著景廷淵的手晃了晃,撒道,“那你就讓我唄,我想去看看,聽說還有遊戲人的cosplay,以前我就特別想去參觀漫展,總是因為打工沒時間,現在有機會去,我真的想去,哪怕就帶我看一次,我也會很開心。”
景廷淵著的下微微抬起,挑眉道,“不如這樣,你今晚讓我吃飽,我月底就帶你去,好不好?”
“你這是訛詐。”
“那就不去。”
“如果不去,今晚你可以不吃嗎?”
“不行,照吃不誤。”
答不答應都是虧,那還不如答應。
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景廷淵,你真是個腹黑男!”
“我腹可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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