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還記得醉仙樓開業那一日?”謝凜問道。
江雲舒聽謝凜提到醉仙樓,立刻點頭應道:“當然了。”
“醉仙樓裏的招牌菜醉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而不膩、香骨、酒香撲鼻。”
“還有糖醋魚、八寶飯……”江雲舒一臉回味地把醉仙樓裏的味佳肴報了一遍,突然明白謝凜這句話的意思。
“掌印在醉仙樓開業那一日見過我?”江雲舒驚訝道。
“不可能。”搖頭道,“那一日我雖然從侯府溜出來玩,可一來一回都乘著馬車,在醉仙樓裏坐得是包廂,下馬車後隻走了幾步路,我頭上還戴著幕籬。”
江雲舒記得十分清楚,因為每次從侯府溜出來玩的時候,都是這般小心謹慎,從無例外。
“掌印如何能見到我的臉?”問道。
謝凜無奈地笑道:“臣的確沒看清娘娘的全貌。”
江雲舒:“……掌印難道是靠形認出我的?”
謝凜搖頭:“是恰巧有一陣風,吹開了幕籬的一角。”
那一幕浮現在謝凜的腦海中,清晰如昨日。
那一日,謝凜騎著快馬穿街而過,事急從權,沒來得及靜街。
沒想到恰巧上醉仙樓開業,一條路上人又多又吵。謝凜心中不虞,抬頭向酒樓的牌匾,想看看是什麽酒樓。
這一眼,他看到了走在醉仙樓二樓欄桿旁的江雲舒。
恰巧有一陣風,將頭上幕籬的輕紗吹開了一角,出一雙讓他見之難忘的眼睛。
那雙眼睛璨若星辰,皎若明月,清澈得不似凡人能有。
謝凜打馬揚鞭而過,深深地將那雙桃花眼和子上的穿戴記在心裏。
謝凜沒講述得太詳細,隻用風吹開幕籬這一句話寥寥帶過。
可是江雲舒對上謝凜的眼神,看到他著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掌印沒看清我的全貌,但是記住了我的眼睛。”
江雲舒恍然,怪不得,剛到謝凜邊時,便發現他格外關注的眼睛。
謝凜頷首。
江雲舒繼續說道:“然後掌印就靠一雙眼睛,找到了我?”
這一回,謝凜卻搖頭了。
他據那日所見,去打聽那個子是誰,打聽出來的結果是西平侯府的嫡。
“那時,我誤以為自己見到的是江昭華。”
江雲舒恍然大悟:“對了,那一日嫡母也帶著嫡姐出了門。”
江雲舒趁著這個機會,才能溜出府玩。
約記得:“嫡母為了自己的好名聲,會給我們幾個庶做一兩與江昭華相似的裳。”
以此向旁人展示,對待嫡庶一視同仁,從不曾苛待庶。
大概那一日恰巧穿了與嫡姐相似的裳,們又生著相似的桃花眼,謝凜很容易打聽錯。
畢竟那時江昭華名京城,隻是一個無人知曉的侯府小明。
後來,江昭華讓江雲舒替嫁進宮,倒是差錯,恰巧把對的人送到謝凜邊。
江雲舒一邊在心中歎真巧,一邊問出心中的疑:“掌印為什麽喜歡我的眼睛?”
若是因為桃花眼,生著桃花眼的人又不,江昭華眼睛的形狀就幾乎與一模一樣……
謝凜提醒江雲舒:“娘娘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娘娘用什麽和臣換?”
最終,江雲舒一張臉紅地答應了謝凜的換條件。
謝凜轉過頭去,不看江雲舒,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來說太過私。他曾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和任何人如此心,但是他現在願意告訴江雲舒。
“因為娘娘的眼睛,很像臣年時遇見的一個救命恩人。”
謝凜陷回憶之中,緩緩說道:“那年冬日,義父將我們扔到冰天雪地裏,我又凍又,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正往我裏塞點心。”
“那個小孩看起來隻有三歲,像小仙一樣。”
江雲舒緩緩睜大眼睛:“那個小孩喂你的點心是不是……”
“如意糕?”
“如意糕。”
江雲舒與謝凜同時說出同樣的三個字。
謝凜一臉愕然,怔怔地盯著江雲舒看。
許久之後,謝凜輕歎一口氣:“娘娘小時候那般聰明早慧,不似凡人,長大後怎麽……”
江雲舒狠狠瞪了謝凜一眼,把謝凜尚未說出口的話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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