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珂想和雲寄歡見一面。
先帝在世時,慕容珂的母妃於氏位份只是個貴人,母倆都不寵,先帝去後,於貴人雖榮升太妃,卻被魏太后留在了慈寧宮伺候。
慕容珂無人仰仗,年過二十仍沒有議親,自然也沒有開府。
現在還住在宮中的一個小宮殿裡,近日還被魏太后了足。
雲寄歡只能進宮去見。
“我去求陛下,找個由頭把九公主放出宮來,或者讓陛下去見九公主。”秦攜不放心道。
雲寄歡搖了搖頭:“不妥,九公主要是信任陛下,早就投靠陛下了,何必大費周章向我求助呢?”
設地,雲寄歡倒是能猜出幾分慕容珂的想法。
魏太后一直無後,皇帝是由魏太后扶持才得以上位的,在慕容珂眼裡,只要利益不相左,皇帝是可以和魏太后和平共的。
無法確定那個與自已毫無的皇兄會不會願意得罪魏太后出手相救,更不確定那個皇位上的帝王會不會為了朝局安穩,犧牲們母倆。
相反,自已這個和魏太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外人,反而會更可靠。
因為,天底下沒有誰比雲寄歡更迫切地想要扳倒魏氏一黨了。
慕容珂只有一次機會,必須一擊必中。
雲寄歡也只有一次機會和慕容珂談判。
“慕容珂必定是下了重大決心才給我發信的,這時候一定相當敏,一點風吹草都會讓退回去。”
秦攜承認雲寄歡說的非常有道理,但他的擔憂也寫在了臉上。
“可是我不放心你去冒險。”
“不是你說的嗎?想要的東西,不會憑空而降。我會小心的,況且,有陛下在宮中照拂,不會出事。”雲寄歡安道。
秦攜最終還是被說服,道:“那日我會進宮面聖,我在花園接應你。”
兩人迅速商討出一個完整的計劃來,宮中各每月都要定期診斷平安脈,恰巧這日就在後日,雲寄歡假扮太醫院新的醫宮。
雲寄歡想到了什麼,又帶上了楚楚。
轉眼便到了那日,雲寄歡順利和楚楚混進了太醫院,跟著事先安排好的太醫來到了慕容珂的宮殿外。
慕容珂的宮殿就在冷宮旁邊。
楚楚看了一路的金碧輝煌,突然看見這麼一座破舊又冷清的宮殿,忍不住小聲道:
“這是堂堂公主的住嗎?怎麼比我的紫薇苑還寒酸。”
雲寄歡也很意外,九公主雖然不寵,但先帝還在位時,食住行和其他公主皇子並不大差。
整個宮殿靜悄悄的,只有兩個老嬤嬤在門口嗑瓜子扯淡,看見太醫也沒起,只問道:“太醫怎麼往這裡來了?”
太醫已經見怪不怪:“特來給九公主請平安脈。”
一個嬤嬤疑道:“照例不是你們手填就好了,怎麼還派人來了?”
太醫笑道:“這不是上頭給的命令嗎?做做樣子還是要的。兩位嬤嬤,不如這樣,讓下進去,我呢給兩位嬤嬤仔細診診脈,讓我坐上片刻,我好差就行。”
太醫都是給主子看診的,哪得著們當奴婢的,一聽這話,兩位嬤嬤都眉開眼笑,把人迎了進去。
太醫故意把人引到一旁,雲寄歡和楚楚悄無聲息溜進了正殿。
偌大的宮殿裡,沒有一人氣。
“姐姐,人在那。”楚楚指了指床上。
床上的慕容珂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臉蒼白的像一張紙。
“傷了。”
楚楚了慕容珂脈搏,又挽起了的袖子,只見的手臂上全是鞭痕。
不用想也知道,魏娉婷‘失蹤’後,魏太后會遷怒於慕容珂。
“楚楚,給喂點藥,理下傷口。”
楚楚立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丸喂慕容珂的裡。
雲寄歡同慕容珂,但不忘自已今日前來的目的。
“九公主,我不能久留,咱們直接開門見山,你是想要我救你出宮,是嗎?”
慕容珂勻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我可以不活,但求你救救我母妃。我有可以扳倒魏太后的罪證。”
雲寄歡心有,“什麼證據?”
慕容珂:“把我母妃送出宮後,我才能給你。”
“我要怎麼相信你?”
慕容珂撐起了子,對天起誓道:“雲寄歡,我不能亮出我的底牌,你敢不敢賭一把?我一定會給你意想不到的收穫,我以我母妃的命起誓。”
雲寄歡沒有立即應承什麼。
慕容珂不願冒險,同樣也不能冒險。
眼下的局勢是秦攜,是哥,是父親,他們忍辱負重又拼死一搏拼出來的局面,不能隨意妄為。
“給你帶了點藥,你自已保重,三日我會給你答覆。”
雲寄歡行事果斷,確定慕容珂沒有命之危之後,便帶著楚楚回到了原。
太醫也為那兩個嬤嬤看診完,收拾東西往外走。
一行人順利走出宮殿,正當們要松下防備時,魏太后邊的太監趙瑞德突然出現在三人面前。
趙瑞德眼尖,“站住!哪個宮的人,怎麼這麼面生?”
趙瑞德自然是認得雲寄歡的,雲寄歡低著頭,心絃不由繃。
秦攜呢?秦攜在哪?
糟糕,這裡離花園還有一段距離。
那位太醫忙賠笑道:“趙公公,這兩位是太醫院新來的醫,下帶們來悉悉路。”
後宮多嬪妃,太醫又多為男子,為方便看診,太醫院每年都會招一些識藥的普通醫宮,有做的好的,也會被貴人看中調到其他宮中,充當管事宮。
趙瑞德狐疑地看著面前的兩個醫,“抬起頭來。”
雲寄歡低著頭手心都是汗,楚楚猛地抬起頭來,往前一步擋住了趙瑞德的視線。
“這位公公,我觀你面黃額青,眼中還有黑斑,可是近日小便不利,氣躁難眠。”
趙瑞德一愣,“你這醫倒有幾分本事。”
楚楚嘻嘻笑了笑:“謝謝公公誇獎。”這都不用本事,懂點常識都能知道。
太監被去勢,那肯定不正常。
魏娉婷魏長庚失蹤,魏太后肯定怒火中燒,他這個狗奴才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正好,慈寧宮還缺個人,你跟我走吧。”趙瑞德大手一揮,直接要了楚楚。
楚楚一下傻了眼,求救地看向太醫,太醫亦是一臉焦躁,魏太后要人,誰敢攔?一攔就要馬腳了。
雲寄歡更是心往下猛猛地一墜,正進退兩難時,不遠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趙公公,太后娘娘正到尋您呢,您快些過去吧。”
一個年輕的姑娘走了過去,看裝扮,應該是一宮的管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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