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魏太后要找,趙瑞德不敢逗留,連忙,最近魏太后心不悅,稍有差池,就連他也要挨板子。
危機解除,雲寄歡和楚楚齊齊鬆了口氣
“素姑娘。”太醫朝人拱了拱手,想來是識。
“張太醫有禮了。這是今年太醫院新招的醫嗎?”
來人上前,打量著張太醫後的二人,尤其是楚楚,楚楚亦抬頭直直看著來人。
“方才多謝姐姐為我解圍。”楚楚激道。
素一愣,“你的口音?你是北疆人?”
楚楚也很驚喜,忙用地道的北疆話的跟素打了聲招呼,不知為何,竟覺得眼前的人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悉。
“姐姐也是北疆人嗎?”
一旁的雲寄歡也悄悄抬起了頭,一看心裡不免一驚——這骨相……跟之前給楚楚姐姐畫的畫像很相似。
“楚影?”雲寄歡試探地小聲喊了一聲。
楚楚還沒反應過來,那位素的姑娘卻先轉過頭來。
雲寄歡已經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但這裡不是說話之地。
“楚楚,我們快回去吧,改天再來找這位姐姐玩。”
雲寄歡拉著楚楚離開,回頭再看,只見素還站在原地,一眼不錯地著楚楚。
八九不離十了。
沒想到進宮一趟,竟然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二人順利出宮回到將軍府,雲寄歡把和慕容珂的對話一字不落告訴了秦攜。
“秦攜,我們要賭一把嗎?”雲寄歡問道。
魏娉婷在他們手上,可以多牽制著魏家的行。
但一旦把魏娉婷出去,那也意味著告知了魏家魏長庚死了,保不準魏家會狗急跳牆,弄出什麼麼蛾子出來。
“我不確定九公主手上的證據,值不值得。”雲寄歡苦惱道。
秦攜道:“或許我們可以再等等,等汲州那邊的進展,若汲州那邊拿到了罪證,那便無所畏懼了。”
秦攜剛說完,外頭傳來凌肅的聲音:“將軍,汲州的飛鴿傳書。”
秦攜面上一喜,“快拿進來。”
迷信送了進來,秦攜開啟看了一眼,一向沉穩斂的他都忍不住雀躍歡呼,“太好了,岳丈大人查到那百萬賑災銀的下落了,不僅如此,還查到了當初水災不是天災,是人禍!”
“怎麼說?”雲寄歡急問道。
秦攜道:“三年前,汲州雖然連日暴雨,但河渠牢固本不會形洪澇,是魏賢良等人卻暗中故意毀壞堤壩。”
雲寄歡一臉震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毀了堤壩,洪水會衝進良田村莊,百姓們辛苦了一輩子的家園就毀了。”
“這正是他們的目的,沖毀了良田,百姓流離失所,為求生存只能賣為奴,賣田換糧,那些田地就全部到了那些富商,到了魏家人手中。他們就是用那一百萬兩的賑災銀去買老百姓手中的地,買老百姓的命。”
雲寄歡無比的憤怒,“這群畜生!”
這賑災銀本就是老百姓的!
這群畜生竟拿老百姓的救命錢去坑老百姓的命,禽不如的東西真該天打雷劈!
“沈老侯爺,便是發現了堤壩的問題,才被……”秦攜突然打住,“好在,公道在人心,汲州也並非全是黑心之人,有人暗中儲存了你外祖父的骨骸。待事結束後,岳丈大人會將老侯爺的骨護送回京。”
“真的?”
這好歹算是不幸中的一個安了。
秦攜與雲寄歡說完,立即帶著雲驚鶴的信件進宮面聖。
若不出意外,暴風雨就要來了。
秦攜直至夜深,才從宮中出來,遠遠就見著紫藤苑裡燈火通明。
他快步門,只見雲寄歡在桌前伏案認真寫著什麼。
“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秦攜走過去,才發現在抄經書,手邊已經有一摞了。
“心裡不安?”
雲寄歡放下筆:“是有些惴惴不安。”
等這一刻等了三年了,可真的當這決戰一刻到來時,激的同時,還伴隨著控制不住的不安。
秦攜很理解,即便他經百戰,每次上戰場前,他也會惴惴不安,更何況是。
“別抄了,早點睡。”
秦攜將從椅子上抱到床上,一邊啄著的臉頰,一邊道。
“這幾日待在府中,好嗎?”
“要行了?”雲寄歡問。
“嗯。”秦攜應道,親吻的作並沒有停下來:“善堂和葉家我會派人過去駐守,楚楚的姐姐我也託陛下去打探了,乖乖待在家等我回來。”
兩黨爭鬥,為防止軍變,秦攜這個大將軍必須鎮守軍中。
雲寄歡乖巧應道:“好,我在家等你。”
秦攜溫熱的手掌挲著的後背,一點一點讓放鬆。
“等事告一段落,我們出去轉轉吧。”
“好。”
“就我和你,不要別人,”男人在親吻的間隙裡,不滿地補了一句:“狗也不要。”
雲寄歡不免失笑,“不帶人,誰伺候我?我可是慣了,吃不得一點苦頭。”
“我伺候你。”秦攜把人抱在懷裡,掐著的腰往下,“舒服嗎?”
雲寄歡一張臉紅的能滴出來,“你不累嗎?”
一張口,語不調,全是春意呢喃。
“忠君為國是我的責任,把夫人照顧好,也是。”
如春雨潤,秦攜剋制著,以的為主。
纏綿又繾綣,雲寄歡被愉悅包圍,卻仍不忘抱著他,叮嚀道:
“不要傷,記得我在家裡等你。”
……
接連數日,秦攜早出晚歸,行匆匆。
雲寄歡夜裡想等他,但熬到半夜沒見著人,早上起來也看不見他,唯有床帳上一日一換的花枝,告訴,他回來過了。
第五日,秦攜和皇帝聯手,用魏娉婷把慕容珂和於太妃換出了宮。
汲州的證據已經落實,但魏國公狡詐,極有可能斷尾求生,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下面的人。
秦攜和皇帝都想看看慕容珂手中還有什麼證據。
他們以為只是再添一把火,卻沒想到,慕容珂直接送他們一個釜底薪——
“那日,我藏在櫃中,親眼目睹,魏太后下藥毒死了父皇。”
“我可以站出來指證魏太后,條件是,你們得保證我母妃的命安全。”
慕容珂說這話時,捲起了自已的袖子,出了滿的傷痕,眼中亦充斥著滔天的仇恨。
於太妃的狀況也不好,於太妃手巧,最擅梳頭,常年被魏太后奴役使喚,稍有不慎,魏太后便拿針嵌於太妃指腹。如此多年,太妃的手指已經全爛了。
本不需要求證,只需要這個名頭,皇帝便可以直接向魏氏一黨發難。
當日,皇帝便帶人奪了魏太后的印,將魏太后在冷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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