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怎麼會在這里遇到薄時衍,難道,對方就是那個冤大頭金主? 不行,不賣了。
拿著包包就起。
“厲景深,快過來,你家那個粘人老婆今天要跑了。”
薄時衍沖著上樓梯的厲景深喊道,同時起抓住沫沫的胳膊。
沫沫角了,看見薄時衍一臉的激和興:“你這麼興干什麼?” “當然興了,景深經常跟我聊起你來,說你平時可黏人了,他走到哪兒你就要跟到哪兒,今天看來果然是這樣!” “……” 沫沫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吧,背地里厲景深居然這麼說?這不是赤果果的詆毀、黑嗎? 什麼時候厲景深走到哪,跟到哪了?有這麼狗嗎? 不是,這種行為都已經不是狗了,是個變態吧。
沫沫大腦像是劃過了什麼畫面,好像以前,都是懷疑厲景深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會跟著厲景深的一些行程,但是一直都自認聰明,覺得厲景深沒有發現。
厲景深原來一直都知道? 一時間有些恍惚,像是心臟被狠狠震了一下,下一秒也恥到臉紅,自己以前居然做過這種無聊的事。
沫沫想逃,卻逃不掉,被薄時衍揪著胳膊,彈不得,最終還是放棄了。
厲景深一純黑西裝,他俊臉冷酷,劍眉星目,薄紅的瓣繃一條直線。
他盯著薄時衍抓著沫沫胳膊的畫面:“嗯?” 薄時衍立即后背打了個寒,松開沫沫,急忙道:“這不是怕你的黏人老婆跑了嘛。”
“厲景深,你老婆為什麼不明正大的跟著你呢?你們都結婚三年了,又不是見不得的人。”
“我跟沫沫已經離婚了。”
厲景深冷冷抬忽然說道。
薄時衍不由怔然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沫沫:“離婚?為什麼離?” “對,我們已經離婚了,因為他那方面不太行,實在不了,沒事我先走了。”
沫沫拿起包包就飛速離開了茶餐廳,要多慌就有多慌。
慌之時,還不忘反黑了一把厲景深。
薄時衍站在原地一臉懵:“我聽到了什麼,我靠,景深,你那方面不行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老婆因為這事都跟你離婚了,你還這麼淡定,還不趕去男科掛個號啊!” 厲景深黑著臉,周擴散著愈發寒冷的強大氣場,宛如三月冰山。
“坐下說。”
男人徑直邁步,走到剛才沫沫屁坐過的位置,他冷著一張臉,拿起喝過的茶杯,并不嫌棄地抿了一口。
薄時衍坐在他對面:“沫沫說的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厲景深放下茶杯,一張俊臉足夠黑沉,冷瞇著狹長的黑眸,“當然瞎說的。”
“離婚的原因是什麼,該不會是因為夏晚晴回國了?” 薄時衍突然想起最近發生的事,倒是時間吻合對得上。
“嗯。”
厲景深依舊淡定喝茶,“婚姻三年,反正,我也本就不喜歡沫沫。”
“你真的不喜歡嗎?”薄時衍反問著他。
要是真的不喜歡,怎麼會在聊天的時候句句不離沫沫,男人之間也是會炫耀的,而當時的沫沫那麼黏著他,他引以為傲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了一些東西。
“過去的事不提了,陪我等個人,對方是個很厲害的鑒定專家,用了三分鐘就看出當年那個東西是假的,也許,會對當年的事有幫助。”
“唉,厲景深,你本就不知道你真正在乎的人是誰,遲早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薄時衍見厲景深避而不談,對著眼前的男人再一次認真說道。
厲景深黑眸閃爍了一刻,是嗎?后悔? 當初他記得最后悔的事就允許沫沫嫁進厲家,現在沫沫走了,他還會有后悔的可能? 不,他本不可能后悔的。
死都不會。
…… 沫沫坐在車,抬起頭看著茶餐廳厲景深和薄時衍的影。
給劉老打電話:“這活兒,我接不了了!” “怎麼了姑,不是剛才你還樂意的嗎?”劉老電話那頭模仿著剛才沫沫的高興勁。
沫沫皺了皺眉:“買主是厲景深最好的兄弟,薄時衍,我要是真把東西賣給他……豈不是被厲景深知道了,不行,絕對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的?” “你幫我重新聯系其他買主。”
沫沫態度堅決道。
“唉,行吧,不過我要告訴你,接下來找的可肯定沒他的報價高!你要自己心中想好了!” 劉老說完,沫沫說,不管怎麼樣,先讓他回絕了對方。
茶餐廳的二樓,厲景深的手機上收到查理蘇的一條短信—— 【親的買主實在不好意思,鑒定師今天臨時有事取消了見面。
】 “……”厲景深盯著手機,黑眸沉不已,這是嫌他的價格給的還不夠高嗎? “怎麼了?你口中那位很厲害的鑒定師,還來不來了?”薄時衍撐著腦袋等得都困了。
厲景深看向薄時衍:“白等兩個小時。”
“……” 周衍接到了一通電話,走過來給厲景深匯報道:“夏小姐從醫院趕過來了,說要參加開機宴。”
“晚上,要不要來我投資的一部劇的開機宴玩玩?”厲景深沖著薄時衍挑眉,“畢竟今天不能讓你白等。”
“行。”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晚上。
——《神》的開機宴現場。
夏晚晴攜著厲景深的胳膊走進現場,引得全場羨煞不已,兩人走到導演的面前。
“夏小姐真是好敬業,我聽說你剛做了闌尾炎手,本來以為你不能過來了,結果你還是準時出現了。”
導演當著厲景深的面夸贊著夏晚晴。
夏晚晴微微一笑,接著,邊的男人淡漠疏遠地嗓音便響起:“你跟導演好好聊聊接下來的戲份,我還有點事過去一下。”
話音落下,厲景深便當眾挪開搭在自己胳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