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對于即將來犯的敵軍而言,想要打敗、擊潰他們,真不是什麼難事,這對于大唐來說就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戰事罷了。
可如果不僅想要示敵以弱,還要把仗打得漂亮的話,那里面就有學問了。
不過,這些事不是張諾要頭疼的事了。
因為的前線指揮,不是他的責任,他所要負責的就是整個大唐遠征部隊的戰略方向以及戰安排,但臨場指揮,那是前線指揮的事。
反正這邊張諾已經安排重火力全部退場了,要求也提出來了,而能做到什麼程度,就看前線軍們的臨場指揮了。
眾人也明白,這就是他們要做的事了,能做到什麼地步,就看他們自己了。
當然了,張諾也不是什麼都不管,他非常的告訴了眾人了一個“好消息”!
“對了,你們都注意一下,咱們在這邊的后勤補給可不是怎麼方便的,別讓手下那幫兔崽子撒開歡兒的放槍,子彈這東西咱們可得從大唐本土運過來,金貴得很呢!”
“如果子彈打了戰事還沒結束的話,或者說把對方打得太狠需要追擊的話,你們就帶著人抄著刀子撒開給老子跑步去追吧!”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尤其是后面所說的“慘狀”以后,齊齊打了個寒,然后低著頭趕出去了。
他們其實剛剛還真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爽”一把的!
平日里他們的彈藥庫存可不怎麼夠,一般都是軍需摳摳搜搜的算好了人頭然后才翻著白眼的從倉庫里拿出一小部分彈藥出來的。
哪怕軍自己練習的時候,待遇比普通士兵好點,那基本上也好得有限,不可能子彈無限量供應的。
而這對于這些嗜武如命的軍人來說,那簡直跟犯了酒癮時看到酒就在眼前卻喝不著一樣難。
可是任憑他們平日里怎麼鬧騰,可對于軍需來說,那都是白扯,因為軍需可是清楚的知道這些彈藥以及他們手上的武是何等貴。
其實這些軍們自己也明白,不說別的,單說槍管這東西就是他們平日里無法想象的度和加工工藝。
有膽子大的曾經拿著家里存著的“寶刀”試過,一刀下去槍管上連個印子都沒有,那擺明了就是煉鋼啊。
所以他們越發知道手上這新式槍械的寶貴了。
但是原本他們想著,這到了戰場了,怎麼著也能放開手腳好好來一把,既不耽誤玩槍也不耽誤立功,兩全其的好事來著。
可萬萬沒想到,原本大好的局面最終了現在這樣。
不過,軍人,尤其是上了戰場的軍人,是沒有辦法違抗這樣的命令的!
當然了,這中間也有聰明人,眼珠子提溜一轉就想到了好辦法,大帥不是要求盡量節省子彈嘛,那所有人都得好好省省。
可那些槍法特別好的,是不是應該多分幾顆子彈呢?
畢竟他們能更好的發揮每顆子彈的作用不是嘛?
當然了,這幾位聰明的軍都是自認為槍法不錯的,說白了,槍法這東西就是子彈喂出來的,或許人與人之間天賦有差別,但這幾位雖說不上是什麼天賦異稟的,但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廢。
有著比普通士兵更長的訓練時間和更多的訓練機會,平日里自己再開開小灶,那槍法不上去才怪。
且不說這幾個軍怎麼上前線給自己多撈點子彈爽一把,張諾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將開始的戰事上了。
他雖然不管臨陣指揮的事兒,但是,他需要對整個防線以及整場戰事負責,不好好盯著可不行。
而在對面折騰了有一會兒的波斯先鋒軍,也終于開始朝著陣地開始進軍了。
不得不說,這批人雖然看起來一個個跟花子似的,跟這邊軍容嚴整的大唐軍士比起來簡直跟雜牌軍沒什麼區別。
可實際上,哪怕是張諾這個軍事素養和戰事經驗不怎麼多的人,也看出來了,對方明顯是訓練有素的銳。
對方是騎兵和步兵的混合部隊,所以他們并沒有一窩蜂的沖過來,因為那樣的話他們前方的騎兵部隊必將和后方的步兵方陣節,所以此時的整個敵方方陣,尤其是騎兵方陣,是以一種緩緩提速但卻又嚴格控制速度的方式往前推進著。
前線的指揮最次都是上過戰場的,他們清楚的知道,但凡能夠在沒有口令、旗幟指揮協同的況下擺出這種陣勢的,那不用說了,絕對的百戰老兵。
但是,面對這些百戰老兵,他們卻半點退的心思都沒有!
開玩笑,真當他們手里握著的是燒火呢?
甚至可以說,與這樣的兵強將對抗,他們打起來更過癮!
隨著兩邊的距離越來越近,準確的說是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以后,整個戰場的氣氛也張了起來。
而隨著距離的接近,對方的騎兵方陣也開始提速了,雖然駱駝這種生無論是沖刺距離還是沖刺速度比起訓練有素的戰馬還有一定的差距,但騎兵和步兵之間天生的克制讓場面看起來更加的張了。
此時的前線指揮們,正啞著嗓子四吼著,
“都特娘的給老子注意了,放近點再打,看準了再打,就這麼點子彈,你們要是一下子禍禍了,那待會兒別人開槍,你們就給老子端著刺刀捅人去!”
原本有些張的前線將士們,聽到周邊指揮這大同小異的罵,不知道怎麼的,心底里那點張頓時也就沒了,反而許多人的開始琢磨起了自己口袋里的那些彈藥能弄死多人,算多軍功。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不得不說,大唐這邊膽子是真的大,眼見著對方都開始騎兵沖鋒過來了,是放到了一百米的距離才開始擊。
但不得不說,越時代的碾,不是開玩笑的,一陣陣豆般的槍聲連綿不斷的響起,而對面的騎兵方陣,也一片片的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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