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會陪你玩的呀。媽媽不是給你買了好多畫片，在家看畫就好啦。”

    沈姿噘，“我有好好聽話，要帶我出來玩！！”

    轉頭，“飛廉哥哥！你說話不算數！”

    小姑娘確實很聽話，剛才還給他蓋畫板遮了。

    一擰眉，擰的五表出不開心，解飛廉心跟著一，小跑跟上去，“算了。真乖的。以後想跟著出來，就帶出來吧。”

    之後的周末，沈姿都會跟著他們出來玩。

    男孩子的遊戲加不了，就坐在場邊看。

    解飛廉會拿著唐詩三百首陪在旁邊，邊背，邊跟聊天。

    次數多了，沈律珩領零花錢，解飛廉就手去：“你不應該分我一份嗎？”

    沈律珩藏到後，“憑什麽啊？”

    解飛廉指著沈姿，“我給你家看小孩是免費的啊？”

    有他在，沈律珩確實省心不。

    他一撇，不不願地出兩張，“行吧。給你吧。”

    解飛廉拿錢跑向沈姿，“有錢啦！走！我帶你去買那個芭比娃娃。”

    **

    沈姿一直很黏解飛廉，安蕊有時候會開玩笑說，解飛廉比沈律珩更像哥哥，要沈律珩向他學習，不要總是躁躁的。

    其實安蕊不知道，跟沈律珩相比，解飛廉才是躁、神經大條的那個。

    解飛廉爸爸經商，媽媽是法證。

    家裏對他實行的是散養製度。

    他不像沈家的小孩周末還要去上興趣班，有很多空閑時間。媽媽在警局工作，他有很多機會接警|察，跟他們學了幾招擒拿手，然後照貓畫虎地教給班上的小男生，在班裏人緣很好，也有一群打球認識的狐朋狗友。

    跟男生在一起打球，他是火星撞地球，怎麽瞎鬧都沒事。

    可跟沈姿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行。

    穿小子，紮著兩個小揪揪，比他矮一截，總是糯糯地喊他飛廉哥哥。

    解家不是本地人，在這沒什麽親戚，堂妹、表妹都沒有。

    這是第一次有人管他哥哥。

    神聖的稱呼賦予他一種奇怪的責任。

    在信任他，乖乖聽他的話，所以他耐著子好好照顧。

    也因為是好朋友的妹妹。

    可是他升初中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變了。

    解飛廉也不知道怎麽了，沈姿莫名其妙地不理他了。

    周末要上小提琴課。

    年宮和市離得近，他站在籃球場就能看到年宮的建築外墻。

    中場休息，男生們在場邊坐了一排。

    解飛廉邊喝水，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沈律珩，你妹怎麽了阿？怎麽這一年都不吵著要出來玩了？績不好？你媽不讓出來了？”

    “沒有啊。自己不出來的。”沈律珩熱出一汗，拿巾幹凈又丟回包裏，長嘆一口氣說，“都怪那個護士打錯針。媽媽帶去北京看病也沒看好，這半年長胖好多，所以不喜歡出來玩了。”

    解飛廉語氣有點著急，“那怎麽辦啊？”

    沈律珩攤手，“不知道。前兩天我說再吃會變小胖豬，氣死了，現在也不理我了。”

    “啊！”解飛廉他前額，手往他腦後一蓋，輕拍一下，教訓道，“你這哥哥也是夠了，都不開心了，你還小胖豬。”

    沈律珩左閃躲開，“我開玩笑的阿。”

    解飛廉沒跟同學多說一句，抓起背包背上，往場外跑。

    同學在後麵喊：“解飛廉你去哪啊？下半場不打啦？”

    “不打啦！有點事要回家一趟！”他跑得著急，聲音散在風裏，留下一臉迷茫的同學。

    年宮的暑期班有試聽課，大門敞開，這個時間不需要聽課證也可以進去。

    解飛廉掐好下課時間，買了兩冰棒混進去。

    逆著人|流，一路上至三樓的音樂教室。

    同學們都走了，隻有沈姿留著收拾書包。

    “小姿！”

    沈姿停頓幾秒，手稍抖，琴譜掉落，像雪花似的，散開了一地。

    解飛廉走進去，將冰棒塞給，再彎腰一張張撿起來，整合好幫著放進的手提袋裏。

    沈姿小口咬冰，“飛廉哥哥，你怎麽來了？”

    “你不來找我。隻能我來找你了阿。”

    沈姿一抿，不知道說什麽，頭更低，專注地吃冰。

    解飛廉拍肩膀，“你有我的手機號，也有我的Q|Q，如果有不開心的事，不好跟哥哥說，可以來找我。我會給你解答，也會認真聽著。不要憋在心裏，好嗎？”

    “好。”

    沈姿還是低著頭，完全不跟他有眼神流。

    將近一年沒見，好像高了不，也確實是胖了。

    夏天很熱，穿著寬鬆的長，頭發披散下來，背後有汗，前額也有汗，攥的手心似乎也著一把汗。

    解飛廉掏出剛在小賣部買的小風扇。

    小風扇有綁帶，可以掛在脖子上。

    他幫掛上，“這樣就不會那麽熱了。”

    他蹲下，仰著頭看，“小姿有事會來找我的，對嗎？”

    “嗯。”

    解飛廉起，“走吧。我送你回家。”

    最近學校上了生理課，心理老師告訴他們這個年紀男生、生都開始發育了，男有別，要他們注意玩鬧的分寸和距離。

    沈姿習慣地手去拉他。

    解飛廉收回手，按在肩膀往外推，“你長大了。不能跟我牽手啦。你哥看到會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