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天氣,乍暖還寒。
尤其是到了夜裡的時候,氣溫驟降,有種讓人又回到了冬夜的覺。
淒冷的夜風吹來,蘇雲暖被霍奕北按在有一人多的銀杏樹幹上,猛然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不打個寒。
從來沒見過霍奕北這樣的神。
好似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一般,目凌厲的駭人,彷彿要將活剮。
男人單手按住的鎖骨,將死死按在樹幹上,眸底一片冰寒,像極了盛怒中的野,張開盆大口,隨時會將拆吃腹。
樹皮礪,隔著單薄的挲著的後背,有種礪的痛。
不明顯,卻也無法忽略。
一邊推男人的手自救一邊試圖掙他的錮。
卻……
終究都是徒勞。
一番掙扎無果後,蘇雲暖沒了力氣,便不再掙扎。
黑葡萄似的杏眼裡寫滿認命,就這麼定定著霍奕北:“你想怎麼樣都隨便你好了,反正我打不過你。”
論權勢,不是霍奕北的對手。
比力氣和拳頭,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看著眼前霍奕北盛怒的模樣,除了祈禱上天保佑自己之外,什麼也做不得。
只能在心深期待這狗男人還有那麼一憐香惜玉,能高抬貴手放過自己。
放棄掙扎後的蘇雲暖一副任人置表,看得霍奕北頻頻蹙眉。
平時,不是能鬧騰的很嗎?
怎麼這會兒反而不鬧騰了?
忍不住出言嘲諷:“你平時不是有力氣的很?怎麼這會兒鬧騰不了?”
“還是我提到葉天宇,中了你的痛腳?”
“把我當替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的?”
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撕下蘇雲暖這張白皙溫的臉,看看這張臉皮下到底藏著怎樣骯髒的靈魂。
在決定生下爍爍的那一刻就想好了讓他當這個接盤俠吧?
六年前,他在海邊散心,看到有人跳海,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把人救上來。
而把人救上來的代價是――
他心臟病發。
甚至都沒來的及看清楚被救者的臉,就被送進了醫院急救。
等他醒來的時候,霍祁振和老爺子居然都同意讓蘇雲暖嫁給他。
知道自己就快離世,霍奕北本不想拖累別人,再三拒絕。
可……
蘇雲暖不僅沒有退,反而就這麼住進了梧桐院,做了他的妻子,理所當然的照顧起了他。
那會兒,他雖然人不清醒,腦子卻是清醒的。
就因為自己救了一命,這個人便無怨無悔的跟著快要離世的自己?
這麼做,父親和爺爺居然也同意?!
現在再回想起來,才明白當初為什麼那麼執拗的要嫁給自己。
不過是因為這張臉長的像葉天宇罷了!
既然蘇雲暖承認把他當替,那他就好好跟說道說道這個問題。
讓也知道知道,當替是個什麼滋味兒!
霍奕北眼底的狂風暴雨,蘇雲暖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但……
事實就是這樣。
最早的時候,確實把霍奕北當了葉天宇的替。
關於這點,沒有任何可以辯解的地方。
“對不起!”
“最早的時候把你當宇哥的替,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也接你的報復。”
除了道歉,沒有別的話可以說。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最初的時候,的確把霍奕北當了葉天宇的替。
而今,他知道事實真相,有向追究的權利。
也心甘願承後果。
人眸明亮,瞳仁裡對映著路燈散發的和的,帶著些許的悽楚,還有對往事的回憶,悉數落在霍奕北的眼底。
還記得那天晚上,淒寒的冬夜裡,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跑到葉天宇的墓前,也是這樣的眼神。
一瞬間,好似有什麼東西狠狠紮在他的心臟之上,猛地一疼。
“好!很好!”
“蘇雲暖,既然你承認了,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著!”
沒給人反應的機會,他的便重重落在的瓣上。
與其說這是個吻,倒不如說是啃咬。
霍奕北沒有半點憐香惜玉,重重啃咬著人的瓣,不餘力。
起初的時候,蘇雲暖因為吃痛,還在不停推搡他,試圖反抗。
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用力,連扣在腰際的另外一隻手都用上了蠻力。
疼得只有被承的份兒。
和以往紳士而禮貌的霍奕北不同,此時此刻的霍奕北被激發了的,他像個不知魘足的,一遍又一遍啃咬著蘇雲暖的,一下比一下用力。
蘇雲暖疼到流眼淚,也沒能換得男人的一點同。
試圖說話抗議,全都淹沒在兩人的齒間。
上的疼痛刺激著蘇雲暖的大腦,讓愈發清醒。
終於……
再不想被狗男人欺負,張開了自己的獠牙,狠狠咬在了霍奕北的上。
剎那之間,兩人的口腔裡全是鐵鏽味。
霍奕北低低咒罵一聲,總算鬆開了。
兩個人的上都沾了珠,分不清是誰的,只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滔天怒火。
“蘇雲暖,你既然有膽把我當替,就應該承擔後果!”
“怎麼?我才吻你一下你就不了了?開始為葉天宇守如玉了?”
“那你早幹什麼去了?”
“六年來,你和我睡過多次?數得清嗎?我和你顛龍倒的時候,你說葉天宇在天上看著,會怎麼想?”
他其實非常不想提起“葉天宇”這個名字,但蘇雲暖這麼激烈的反應,刺激得他失去了理智。
葉天宇是的區,是嗎?
那他還就偏要提!
偏要讓不好!
蘇雲暖被掠奪走的氧氣終於再次回到肺部,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看向霍奕北時的眼神裡卻淬了毒。
眼神清冷的看著他,一字一頓:“你!不!配!和!宇哥!相!提!並!論!”
是!
在沒嫁給霍奕北之前,是忘不了葉天宇。
第一眼見霍奕北的時候,還以為他是葉天宇派來自己邊,代替他照顧自己的。
後來,結婚之後,知道霍奕北是自己的丈夫,便沒再過葉天宇。
怎麼到了霍奕北裡,就變了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