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桌前,南曉再次轉頭看看辦公室外面。
確認沒人,迅速出手,拿起兩瓶藥。
這時,桌子底下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南曉嚇一跳,手裡藥瓶掉到桌子上。
陳林抱著一堆凌的檔案坐著子,略帶歉意地微笑,“嚇到你了?我撿東西呢。”
“呃……我…”南曉心虛地解釋,“我想看看這藥的保質期。”
“這兩瓶藥傅總不會再吃了,只是拿給婁醫生去做藥分檢測。”陳林整理好檔案碼齊放桌上。
“那邊盤點完了嗎?”
南曉點頭,“擱在茶櫃外面的東西,陳總看著理就行。”
“行,我先去醫院,給婁醫生送這兩瓶藥。”陳林抓起羽絨服套在上。
“陳總,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看看傅總的檢報告,心裡也有個數。”
南曉說著拿起桌上那兩瓶藥往包裡放,“這個你不方便拿,先放我包裡吧。”
“不用不用,”陳林從手裡接過來,“我這羽絨服口袋大的。”
南曉只好眼睜睜看著他把兩瓶藥放進口袋裡。
去醫院的路上,陳林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聊著傅總的健康狀況。
一邊認真地敷衍他,一邊苦惱接下來該怎麼辦?
抵達醫院時,已經是中午。
南曉靈機一,有了主意。
“陳總,這都飯點了,請你吃個飯吧。”
“咱倆同在傅總邊工作這麼多年,也算是老同事了,還沒一起吃過飯呢。”
陳林回想過往,“確實是呢,那今天我請,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先把藥送上去。”
南曉手攔他,“都這個點了,婁醫生和傅總他們肯定出去吃飯了。”
“先吃飯吧,藥在你口袋裡,也不會長翅膀飛了。”
陳林看一眼時間,“說的也是,那走,你想吃什麼?”
南曉抬手指醫院北邊,“聽說北門小吃街有家火鍋店很不錯,冬天吃那個熱乎乎的好。”
“行,”陳林抬手,“南醫生請。”
到了火鍋店,陳林下外套,掃碼點餐。
“陳總,我去調料,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幫你調。”
陳林擺擺手,“我自己來就行。”
南曉以最快的速度調完料,坐回餐桌前。
等陳林去調料時,把包裡事先準備好的碳酸鋰拿出來,換掉陳林口袋裡的。
重新坐回座位那一刻,長長舒一口氣,吊在嗓子眼的心總算落下了。
馬上給小六發簡訊:六哥,這邊搞定。
發完立刻刪除。
此時,小六著快遞員工作服,蹲在研究所門口旁邊分揀快遞,眼睛餘一直留意著進出的車輛。
看到婁遲的車開出研究所,他立刻拿上快遞進去。
趕上飯點,實驗室的科研人員都去吃飯了,只留一個實習生小姑娘值班。
這下事好辦多了!
小六拿著快遞盒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實驗室,雙手放下盒子。
故意著嗓子發出老年人的聲音,可憐地問,“醫生,我膝蓋疼,你們這有特別見效的膏藥嗎?我可以給錢。”
打量著他略顯佝僂的形,滄桑的臉龐,結冰的髮梢,糙的雙手,小姑娘了惻之心。
“我們這的藥不對外賣,我可以給你拿點試用品,你籤個臨床試驗志願者協議就可以免費拿走。”
小姑娘去辦公室列印協議書的時候,小六沖進實驗室,迅速鎖定那瓶碳酸鋰,換正規藥,接著回到指定位置等著。
小姑娘拿著協議出來,指導著他簽字摁手印。
小六低頭看看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天天干活,指紋都磨沒了,不按了吧。”
小姑娘遲疑片刻,“行吧,你在這等著,我給你拿藥。”
拿到膏藥,小六再三鞠躬謝。
出了研究所,小六騎上送快遞的電三,扯掉臉上的人皮面,吹著口哨離開。
一個小時後,他抵達南曉的住,練地撬開門鎖進去。
晚上,南曉回到家。
一開燈,沙發上躺著個男人,嚇得都了。
小六叼著煙上下打量,“跟陳林表白了?”
“沒有,”南曉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陳林很謹慎的,之過急會被他發覺。”
小六嫌棄淬一口,“連個男人都搞不定!你還能幹點兒什麼?”
南曉撲通跪下,“對不起。”
“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小六問。
南曉好好斟酌一番,小心翼翼回答,“短時間,從藥下手是不行了。”
“傅總斷斷續續服用超標藥時間不短了,現在的神狀態非常糟糕,可以嘗試給他製造點刺激,會起到惡化病的效果。”
小六起走到面前,拍拍的臉,“我會轉達給K先生。”
市中心醫院
傅司沉陪著書晚守在病房裡。
書晚在翻看他的檢報告,雖然看不懂,但好在有百度,實在查不到的可以記下來,找個時間去問婁遲。
傅司沉則目不轉睛地看著,彷彿在欣賞麗的風景,眼神裡溢滿溫的嚮往。
許久,書晚合上檢報告冊子,轉頭看著他的眼睛,非常嚴肅地說,“神病患者不能結婚,你這個狂躁癥抓治。”
傅司沉勾住的小拇指,淡淡微笑,“那我們現在去領證吧。”
書晚打他手背,“沒跟你開玩笑,你嚴肅點。”
傅司沉仰躺進沙發,“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查嗎?一旦留下記錄,整個傅家、眾誠都會套。”
書晚低頭看一眼檢報告上的名字,“所以,你把鍋甩給趙星越?”
傅司沉笑幽幽地不說話。
書晚搖搖頭,“趙星越有你這個舅舅真是……命啊!”
這時,病床那邊傳來靜。
傅司沉抬頭看過去,是未來岳母醒了。
他馬上站起,還未開口,老人家氣若游地說,“星越啊,你可算來了。”
傅司沉的臉倏地冷下來。
邊那聲“阿姨”也喊不出口了。
按照老人家心中的想法來論,他喊阿姨就差輩了。
書晚尷尬地提醒,“媽,你又認錯了,這是趙星越的舅舅,傅司沉。”
老人家馬上掙扎著要起,“晚晚,快扶我起來。”
傅司沉擺擺手,“您躺著就好,不用見外。”
老人家虛弱地大氣,好好緩了緩,“親家啊,您這次來,是有什麼事?”
“……”書晚扶額,頭疼又尷尬。
傅司沉看一眼,“其實,我來不是為趙星越,是想跟您坦白,我和晚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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