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教授一邊翻看網路上的影片留言,一邊說,“阿沉傷,從表面上來看,是為了救你。”
“你作為當事人跟我出席釋出會,表達對救命恩人的激,阿沉的狀況良好,會比較有說服力。”
“而且,還能讓阿沉這個總裁的公眾形象更加輝,眾誠的關注度和好也會有所提升。”
書晚轉頭看著昏迷不醒的傅司沉,憂心道,“我們都走了,他怎麼辦啊?”
陳林看一眼手機,“小姐放心,南曉醫生帶著護工已經到醫院了,馬上就能到病房。”
溫教授拍拍的肩膀,“放心吧,婁遲也在,等開完釋出會我們馬上就回來。”
書晚穿好外套,跑到病房門口著門框往外瞧,焦躁地等著南醫生。
等了足足十分鐘,南醫生還沒出現!
有些急躁了,“陳總,南醫生快到了嗎?”
“我打電話問下,您稍等。”
陳林電話剛撥出去,南曉帶著護工從候梯廳拐進走廊。
見站在病房門口等著,南曉加快腳步過來,微微頷首,“不好意思久等了。”
書晚拉著來到病床前,事無鉅細地叮囑昨天醫生代的注意事項。
說完,再掰著手指覆盤一遍,確認沒有才放心地跟著溫教授和陳林離開。
病房門關上那一刻,護工湊到傅司沉臉前盯著看,拍拍他的頭,他的臉,“這就是傳說中的商界巨鱷嗎?呵……現在像個巨型木乃伊!”
南曉蹙著眉頭吐槽,“你能不能有點護工的樣子?真不明白六哥派你來幹什麼。”
護工歪著邪笑,“開玩笑,我跟六哥之前,正經八百的護工,有證的。”
他手賤似的扇一下頭頂的輸袋,“這麼好的機會,乾脆弄死他得了。”
南曉盯著他,警告道,“你最好老實點,六哥說了,半死不活才是先生想要的。”
護工轉倒進沙發裡,“哎,你見過先生本人吧?長什麼樣啊?”
南曉回想以前見面時的場景,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裡,都只看到過K先生的背影,而且僅限於背部往上。
單憑這點不完整的印象,即便K先生站到面前,也認不出來。
聲音倒是記得。
但是,聲音也能偽裝。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溫泉山莊的時候,K先生因為生氣碎過一隻茶杯,傷了手,留了疤。
但知道這個好像也沒什麼用,手上有疤的男人多了去了,而K先生只有一個。
護工衝吹一聲口哨,“喂!思春呢?”
“你放乾淨點!”南曉怒瞪著他,“把你那一的小混混習慣收一收。”
“傅總邊每一個人都不簡單,包括小姐,如果你把事搞砸了,我會如實轉告六哥。”
護工起著窗戶瞧一眼,“那小丫頭片子上車了。”
樓下車裡。
書晚和溫教授坐在後排,陳林坐在副駕駛,保鏢負責開車。
陳林遞過來一疊厚厚的檔案,“關於記者可能會提的問題,公關部做了一些預判,二位請過目。”
溫教授大概翻了翻,遞過來,“晚晚,你悉一下這些回答話,我再寫幾個問題。”
陳林馬上遞給溫教授紙和筆,解說著公司外部的現場狀況。
現在,他們三個就像是在庭審現場,趁著休庭,臨時調整辯護策略,張而有序。
半小時後,他們抵達眾誠集團。
辦公大樓前的記者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扛著攝像機對準停車場口,像獵人一樣伺機“抓捕”眾誠的高管。
大家頭接耳地討論著昨天那場突發事故,以及傅司沉的傷勢、眾誠集團的未來。
“張嗎?”溫教授問。
書晚攥的手微微鬆開一點,“有點。”
“你把釋出會當庭審現場,
溫教授出拳頭等著跟擊拳。
書晚遲疑地跟他一下。
溫教授的目落在無名指,“戒指,摘了吧。”
書晚著戒指猶豫片刻,還是摘了。
這戒指,跟傅司沉手上那枚是對戒,如果被拍到,很容易就能出和他的關係。
現在這個節骨眼,小心為上。
溫教授下車,疾步繞過車尾,幫開啟車門,叮囑道,“下車之後,時刻跟在我邊,不要被記者散了。”
話音未落,有記者大喊,“溫教授!”
“眾誠法律顧問溫教授!”
記者們紛紛扛著攝像機跑過來,舉著話筒懟到和溫教授面前。
他們一個個的長脖子,爭先恐後地提問。
溫教授攬著肩膀護著,另一隻手抬起,示意大家安靜。
“各位記者朋友,麻煩先讓一下,等下我們會一一解答大家的疑。”
陳林和保鏢從後面進來,站在兩邊護著和溫教授往前挪。
人人的,往前挪一步退兩步,本沒法行。
陳林拍拍手,高聲道,“我們在一樓大廳設定了專門的會場,麻煩各位記者朋友按秩序座,大傢什麼時候坐好,釋出會什麼時候開始。”
“我們保證,在釋出會正式開始之前,不會任何訊息。”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片刻。
外圍的記者率先往辦公大樓走去,其他人也陸續跟上。
所有人落座之後,溫教授開麥,接記者的提問。
一上來就有人問,“溫教授,可以給大家介紹一下您邊那位嗎?”
溫教授看過來,眼神示意來回答這個問題。
書晚定了定神,拿起話筒,“我就是影片中那個,被傅總救下的幸運孩。”
“如果不是傅總及時推開我,現在躺在醫院的人就是我。真的非常……”
“影片中,你跟傅總看起來很親,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一位記者出言打斷。
他興地站起,一臉八卦地問,“堂堂眾誠集團總裁,為什麼會跟你一起出現在法院門口?”
“傅總又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救你?”
他看過來的眼神,彷彿是在看流量碼,流著對熱搜頭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