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晚冷嗤,跟沈知意連孩子都有了,還在這裝什麼深?
無視他,徑直走到自己車前。
傅司沉邁開長晃過來,挑著眉梢戲道,“這麼久不見,也不打個招呼?”
書晚不想搭理他,開門上車。
關車門時,他突然抓住車門,一臉認真地問,“婁遲的案子快要開庭了,你打算怎麼辯護?”
書晚沉著臉懟道,“那是律師的事,用不著你心。”
“我手裡有證……”
“滾!”
書晚忌憚著包裡的監控,拿手機砸他手背,迅速關車門。
傅司沉著被打疼的手背,心裡滋滋的。
只要心裡有氣,他就有挽回的餘地。
書晚發車子,故意倒車,轉方向盤調整角度,胎著他的鞋尖飛馳而過。
傅司沉閉雙眼,著飛揚的塵土落在臉上,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這小野貓,本事見長。”他低聲喃道,開車跟上去。
書晚猛踩油門,在這荒無人煙的鄉間公路狂飆。
春天溫暖的風猛烈地著的臉頰,拭去眼角的淚。
劇烈盪的緒平復,一個急剎停住,趴在方向盤暴風哭泣。
傅司沉在旁邊停下來,自作主張地坐進的副駕駛。
他也不說話,就靜靜地聽著哭,默默地心疼。
書晚哭夠了,抬起頭紙巾。
眼睛餘瞥見副駕駛坐著個人,嚇得狠狠抖一下。
緩了緩神,抓起紙巾朝他腦袋砸過去,“下去!”
傅司沉單手接住,欻欻了兩張遞過來,“不鎖車門的習慣不好,得改。”
“要你管!”書晚懟他一句,下車摔門而去。
傅司沉挪到駕駛座,驅車在後面慢悠悠地跟著。
停,他就停。
走,他就走。
書晚氣得回猛踹車門,“你踏馬有病啊!”
傅司沉胳膊肘搭在車窗邊沿,手背撐著下頜,散漫地笑著說,“有啊,這不找你治病來了。”
書晚怒瞪他一眼,扭頭走人。
氣鼓鼓地踩著腳下的石子,每一步都很用力。
彷彿路面躺著無數個傅司沉,要一腳一腳把他踩爛!
這裡實在太偏僻了,人煙稀,鮮有車輛。
打不到車,自己的車又被他搶了,只能靠著兩條一步步往前走。
實在走累了,停下來。
傅司沉踩一腳油門,車子往前躥一段,穩穩停在面前。
略過副駕駛,直接開啟後座車門坐進車裡。
“繫好安全帶,”傅司沉提醒道。
充耳不聞,頹然地靠著座椅,歪頭看著車窗外。
長途跋涉200多公里,終於回到了京都。
傅司沉直接把車開回爾公寓。
書晚質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他避而不答,笑著反問,“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書晚送他一個白眼,拎著包下車,摔門而去。
剛到家門口,微信彈出一條加好友申請。
自從學法律之後,這些年來,時不時地就會有人加微信,諮詢法律問題。
也沒多想,點了驗證過。
對方的微信頭像、暱稱都是微系統自帶,這個號新的很原始。
上來就甩給1314塊錢,後面跟一個狗頭表包。
書晚滿頭問號,這誰啊?搞哪一套?
沒有回覆,等著對方的下文。
對方也沒再發來任何訊息。
直到午夜。
書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傅司沉那張頂著寸頭的臉一直在腦海中閃現。
幾點了?
從枕下起手機,喚醒螢幕。
目瞬間被螢幕中間的微信訊息吸引。
的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不經同意就劃開了手機屏,點進微信聊天介面。
那個1314在23:52發來資訊:律師您好,能不能幫幫我?
字裡行間看起來著急的樣子,反正正失眠呢,就給對方回:什麼事?
1314:我出差回來,老婆就不理我了,怎麼辦啊?
書晚:什麼原因不理你?
1314:大概是我出差時間太久,生氣了。
書晚:多久?
1314:三年。
三年?書晚眉梢微挑,一下就想到了傅司沉。
他不能這麼無聊吧?
這麼想著,回覆:什麼差事,需要離開三年之久?
1314:任務,可能誤會我出軌了。
書晚:夫妻之間只要沒有原則問題,好好通都能解決。
1314:可問題是,不跟我通啊。
書晚:人都喜歡儀式,你給一個驚喜,再誠懇地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1314:哦哦~我懂了,謝謝律師,諮詢費您收下。
書晚直接把轉賬退回,回覆:留著給你老婆買禮吧。
放下手機,的腦海中又滿了傅司沉。
拉起被子矇住頭,懊惱地嘟囔,“這個狗東西是有毒嗎?”
次日
一大早,門鈴響起。
書晚剛睡著就被吵醒了,煩躁地捂住耳朵,繼續睡。
可那個煩人的不速之客一直在按門鈴!
“啊啊啊啊啊!”
一個打坐起來,頂著蓬的頭髮翻下床,赤著腳來到大門前,“大清早的!誰啊?!”
門開啟,傅司沉單膝跪在面前,捧著一束迎春花和戒指,深款款地著。
“晚寶,你還願意嫁我嗎?”
書晚頓時清醒過來。
“嘭”地摔門。
衝到洗手間照鏡子,看到自己的邋遢形象,想一頭創死。
傅司沉在外面喊,“晚寶,這三年你委屈了,再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會用餘生來補償你,疼你你。”
書晚回臥室,關上門,戴上耳機,矇頭繼續睡。
然後耳機裡傳來訊息提示音。
那個1314又發資訊:律師,我給老婆準備驚喜了,但還是不理我,怎麼辦?
書晚氣得發語音罵他:傅司沉你他媽有病啊!滾!
1314:晚寶,你不原諒我,我就在門口等。
書晚直接打電話報警。
五分鐘後,警察叔叔趕來把傅司沉帶走。
書晚窩在家裡過了一個鬧心的週末。
週一,剛到辦公室,1314又發資訊:我的公主殿下,請到辦公樓天臺,有重要事。
書晚扔掉手機開始工作,眼睛看著電腦,思緒卻飛到天臺去了。
煩躁哐哐砸鍵盤,嘆口氣,拿上手機前往天臺。
天臺護欄後面,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這背影,乍一看,像極了傅司沉。
但髮型是他以前常梳的那種大背頭。
連吸菸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傅司沉,你是不是閒得蛋疼?!”
他緩緩轉,閃著星星的眸子瞬間盈滿淚水。
還沒反應過來,他扔掉菸頭,飛奔著撲過來,抱住,伏在他肩頭哽咽低語,“晚晚,我好想你。”
書晚紅著眼眶,抱他,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晚晚,你怎麼不說話?”
書晚嚥下淚水,清清嗓子,“你不恨我嗎?”
“這種事,強求不來的,你和舅舅心意相通,我很羨慕,也衷心祝福。”
“舅舅和沈知意什麼都沒有發生,出來的那些新聞只是舅舅的計策。”
“在國外,陪在沈知意邊的人,是我。”
“這三年來,舅舅和陳哥、南醫生一直潛伏在那個人的老巢收集證據。”
“南醫生為了救陳哥,死了。”
“舅舅和陳哥逃走的時候,陳哥替舅舅擋槍,也離開了。”
“晚晚,生命太脆弱無常了,趁著還來得及,一定好好去,去,不要留憾。”
書晚哽咽到說不出話。
趙星越握著的手,溼漉漉的眼睛看著,“晚晚,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敵人還在猖狂作,接下來才是最關鍵的時刻。”
書晚額頭抵在他口,哽咽著說,“給我五分鐘,平復一下。”
趙星越抱,拍著的後背安,“收網的關鍵是你,你需要跟舅舅好好聊一下策略,就不要再生舅舅的氣了。”
“把你留在那個人邊,是舅舅深思慮之後做出的決定,他也很不忍心的。”
“還好,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舅舅在艾威酒店等你,我送你過去。”
趙星越牽起的手下樓。
書晚擔憂道,“溫伯言知道你回國嗎?被他看到,你會不會有危險?”
“別擔心,都在舅舅的掌控之中。”
去艾威酒店的路上,傅家釋出公告:傅家與沈家解除婚約,眾誠集團與萬隆集團解除一切商業合作。
接著,紛紛料:“萬隆集團背刺眾誠集團”“沈家千金沈知意夜會男模”……
到了艾威酒店,徑直來到8208客房。
傅司沉像是一直在蹲守似的,剛在門前站定,門就開了。
他慵懶地倚靠著牆壁,裡咬著一支迎春花,浪歪歪的。
書晚打量他一眼,進門。
他欺過來,把困在懷裡,“晚寶,我可以吻你嗎?”
“滾!”
“那我就只能用強嘍~”
話音未落,他掐著的脖子低頭,兇狠又霸道地親吻。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一臉驚慌:你敢亂來,我……我告你。他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邪魅:整個東陵都是我的天下,你告我?一項交易,將她和東陵最尊貴也最可怕的男人綁在一起,白天,她是所有平凡女孩中的一個,夜晚,她卻是他肆意擺弄的玩物,她以為一直活得毫無尊嚴,卻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全東陵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他寵她,寵得上天入地無人能及,全世界,隻有這個笨女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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