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什麽,我有什麽好期待的!”
盛玥被秦硯之的一句話給說中了,整個人明顯有點慌,心虛之下,甚至連說話時的分貝,都明顯被抬高了上去。
就是說,任誰看著,都有種惱怒的既視。
放下項鏈墜子收回手,麻利的背到了自己的後去,咬了咬,“行了,項鏈你也送完了,我也算是已經收下了。”
“然後呢,你還有沒有正事?沒有正事趕走,我要休息了。”
有的時候,是真的不願意和秦硯之打道。
他就好像有讀心一樣,總能一針見的,說中心裏麵的想法,就好像肚子裏的蛔蟲。而最尷尬的,不是被他看穿了心思,而是被他看穿了這種時候的心思。
看著盛玥這略顯慌,又努力裝出一副很鎮定的樣子,秦硯之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每次看到這麵紅耳赤的樣子,他都總覺得心分外的好。
以拳頭置於前,秦硯之象征的輕咳兩聲,“聽說,後天就要進組了是吧?取景地是在瞿水?讓張媽跟著一塊去吧。”
“知知和蕭冷畢竟年紀不大,在照顧你的方麵,多心有餘而力不足。”
“到時候,你每天的飲食上,就給張媽,一來安全,二來張媽最清楚你的口味,也懂得如何給你的餐食進行配比,與此同時,生活上也能照顧你更全麵。”
“我是去進組拍戲的,不是去旅遊,或者躺平養胎的。”
盛玥聽著他的建議,有點無語,“再說了,有陳樂姐跟著我呢,會把我飲食起居上的事,都安排妥當的,本來也不至於那麽複雜。”
最重要的一點,這去拍個戲,帶個經紀人、帶個助理,還帶個保護的保鏢,在外人看著,排場已經很大了,這要是再帶個安排日常的阿姨?要是被那些狗仔和黑們看到了,指不定要怎麽編排了。
耍大牌?
擺頂流明星的架子?
那些一個比一個難聽的話,盛玥都能想象得到,也不想搞出來那麽多是非。
就想去消消停停的拍個戲,以填補一下這段特殊時期的曝度,不想再惹出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了。
秦硯之也沒有強求,“也罷,看你自己的意願,明天讓知知早點來家裏,幫你整理好需要帶走的東西,免得太著急了,落下什麽重要的件。”
“後天的話,我讓林特助安排秦家的私人飛機,送你過去。”
私人飛機都出來了?
秦硯之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你用不用這麽誇張,前前後後,一共也就一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間,而且,陳樂姐會全程同行,劇組那邊,也會提前安排好信得過的人,在瞿水那邊機場等著,我們落地了之後,就直接奔著酒店了。”
劇組那邊,提前安排好的接機的人,以及提前準備好的酒店?
才更加不讓人放心吧!
看樣子,陸靳州是不能等到後天再悄咪咪的趕過去了,明天就得行起來,提前準備好一切,未雨綢繆。
畢竟,他們的敵人,可不會站在原地等著他們。
“不想讓秦家的私人飛機送你過去,那就算了。”秦硯之也沒有強求,“總之,明天收拾東西,看看還缺不缺什麽東西,缺什麽,就羅列出來清單,然後發給林特助,讓他去幫你準備齊了。”
就……就這麽就完事了?
盛玥看著他,木訥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這還是認識的那個秦硯之嗎?竟然這麽輕易的就妥協了?太莫不是真的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吧?
再不然,就是他白天的時候,腦袋進水過了。
“那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輕聲留下句話,秦硯之擺弄著手裏的項鏈空盒,轉走出了房間,並輕輕帶上了房門。
房間裏麵,一時間就隻剩下了盛玥一個人,看著空的門口,一時間還有點回不過神來:秦硯之這家夥,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換作往日,像剛剛那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恐怕他早就惱火,說話怪氣了。
更別說輕易妥協。
他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自我糾結片刻,盛玥終於還是沒忍住,翻找半天,然後撥通過去了陸靳州的電話號碼。
“喂,你二哥今天怎麽了?整個人奇奇怪怪的。”
“他白天什麽刺激了?”
……
“我說,你們這對冤家,一個剛掛電話,另外一個電話就過來了?你們商量好了的?”
電影院放映廳,陸靳州側過去,用手捂住話筒,小聲回複著。
此時此刻,他心明明充滿了幽怨,卻又不敢抱怨出來,畢竟電話那邊的人,是秦硯之。“我親的二哥,您又有什麽吩咐?”
“盛玥給你打電話了?”電話那邊的秦硯之,說話聲音明顯都變了。
聽得陸靳州頓時脊背發涼,連連開口解釋,“二哥你別誤會,小玥玥打電話過來,是說今天見你時候,覺怪怪的,順勢調侃了兩句,沒有別的。”
“我們之間,唯一有可能的聯係,就隻有可能是關於你的,怎麽可能還有其他什麽。”
這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和秦硯之之間,說錯了一句話,陸靳州覺,他都能直接跌進萬丈深淵。
電話那邊的秦硯之,聽到他這番話,態度也稍微緩和了點,“後天來不及了,你明天就去瞿水,把機場和酒店那邊安排好,以防萬一。”
“明天!?之前不是說後天的嗎,怎麽這……”
陸靳州微微愣了下,不自覺的轉頭,往放映廳中央位置,正看得認真的影瞥了眼,抿了抿。
他再開口想說什麽,電話那邊的人卻已經掛斷了。
握著手機,他猶豫了有一會,才重新回去了那,放映廳,除他之外唯一的影旁邊,麵帶歉意,“寶貝……”
捧著米花的側影,轉過頭來,看向了他。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家的繼承人,秦硯之之前,被家族撮合的聯姻對象,顧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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